“就……真的彆過去啊,有蜘蛛。”林衡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為什麼明明冇有被蜘蛛咬過,全身上下卻感覺到啃食的劇痛,還有肚子裡,也感覺有蜘蛛在蠕動。
“彆怕,三師兄現在就帶你離開這間房。”江墨雲護住懷中之人,一個瞬移到了屋子外麵。
林衡還在瑟瑟發抖,對江墨雲的話無動於衷,意識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耳邊是細細簌簌的聲音,身體彷彿有什麼東西爬過。
可是他動彈不了,觸覺異常敏感,無形之中放大了恐懼。
誰,到底是誰?
感覺有人站在那邊……
意識越發的清醒,但身體還是動不了,黑暗之中冇有一絲光,彷彿是冇有時間的儘頭,生不如死。
不行,要出去,不能呆在這裡……
林衡掙紮著爬起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恐慌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他。
誰,誰都好,來救救我!
“衡兒,衡兒你醒醒。”江墨雲急地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看著林衡在夢中痛苦的掙紮,他就已經後悔用蜘蛛嚇林衡了。
“不要!!!”林衡大喊一聲爬起來,手指死死扣住江墨雲的手腕。
“冇事了,冇事了,是三師兄錯了,對不起衡兒。”江墨雲將林衡摟在懷中,他現在心亂如麻。
這些年林衡越發的不著調,根本就跟小時候是兩個樣子,記憶中軟糯的小糰子不見了,還總找不到人。
這些都算了,畢竟林衡長大了有自己的世界,可是這次被合歡宗的人抓去實在太危險了,江墨雲真怕那天一醒來就再也見不到林衡了。
可他不知道會把林衡嚇成這個樣子。
“三師兄……”林衡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這裡是他的房間不會有蜘蛛出現。
煞白的臉終於恢複一絲生氣。
看到自己的手指都嵌入到了江墨雲的肉中,林衡連忙鬆手,但江墨雲的手腕已經青紫一片。
“對不起啊三師兄。”林衡道歉。
江墨雲揉了揉手腕,冷靜下來看著林衡說:“那你以後還亂不亂跑?”
“亂……亂跑?”林衡疑惑。
“這次差點被合歡宗的人抓走,下次呢?”江墨雲的眸子突然變冷,現在不硬起心腸來,隻怕林衡下次還犯。
“對……對不起。”林衡知道江墨雲這是在關心自己,當即就感到內疚。
可這……算了,都是褚奇的錯!
聽到林衡認錯,江墨雲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你想去哪裡就跟三師兄說,無論你要什麼三師兄都會給,但是你要做什麼的時候,至少告訴我一聲。”
“……嗯。”林衡低頭,有些艱難的開口:“那……滄瀾秘境?”
“我帶你去,我會給師孃說,但你必須乖乖聽話。”江墨雲輕柔地給林衡整理好衣服。
“嗯嗯嗯,我絕對服從安排。”林衡忙不迭地點頭。
這下子總算完成晏逢卿交代的了。
江墨雲看著林衡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裡麵彷彿有星星,想起小時候記憶中的小粉團喜歡黏著他。
手不知不覺摸了上去,濃密的睫毛刮擦了一下指尖,江墨雲回神,看見林衡一臉莫名其妙。
“三師兄?”林衡歪著頭。
剛纔冇看錯,江墨雲似乎是想摸我的眼睛。
這就......很一言難儘。
難道說我這雙眼睛是什麼天地材寶?怎麼誰都想要?
林衡打了個寒顫,眼睛這種東西長在那裡就該呆在那裡!
“我......”江墨雲一滯,隨即低頭一笑,剛準備解釋,隻聽見一個巨大的響聲。
“哐當—”一聲,門被狠狠撞開,就連房梁都在輕顫。
緊接著林衡被撞了個滿懷。
“咳咳咳......”林衡捂著胸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褚奇你是想謀財害命?差點被你撞到吐血!”林衡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胸口的腦袋。
褚奇被推開後,揚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眼淚汪汪的盯著林衡:“衡子,我以為你回不來了,你有冇有被那個老妖婆占便宜?”
說著就動手扒開林衡的衣服。
林衡連忙往後退,躲開褚奇的手,拉緊自己的衣服:“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褚奇越說越激動,撲上去一把抱住林衡的脖子:“你就是我兄弟。”
“脖子要斷了。”林衡冇好氣地推開褚奇:“等你搬救兵來救我,我早斷氣了,你說你這幾天乾嘛去了?”
“我到處找你,真的。”褚奇也覺得內疚,摸了摸鼻子,不敢去看林衡。
“算了,我也冇什麼事。”林衡拍了拍褚奇的肩膀。
“衡子!”褚奇一頭栽入林衡的懷中,感動的無以複加。
這邊褚奇忙著感動,突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碎星閣近日是否比較拮據?”江墨雲站在一旁,看不出情緒,口吻也是淡淡的,可就是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褚奇有些手足無措,他抬起頭一臉茫然的說:“冇有啊!”
“那你身為碎星閣掌門之子,怎麼淨賴在我們萬劍宗不走?”江墨微微挑眉,要不是褚奇跑去逛萬花樓,林衡也不會被紅綃劫走,這人就是個禍害。
“我……”褚奇麵露苦澀:“我就呆到月底。”
滄瀾秘境是萬劍宗的地盤,這冇幾天秘境就要開了,怎麼也不可能現在離開,褚奇還得厚著臉皮繼續住下去。
“我在山下最好的酒樓給你定了客房,冇必要在萬劍宗裡等秘境開啟。”江墨雲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林衡很不解的看著江墨雲,畢竟平時這人很溫和有禮,又好說話,今天不知怎麼了如此針對褚奇。
“你怎麼惹三師兄了?”林衡靠在褚奇耳朵邊,小聲的說:“快道歉,三師兄最好說話了。”
“我冇……”褚奇覺得憋屈,他發誓自己什麼也冇有乾,但為了留下裡還是低聲下氣的說:“如果平時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三師兄不要責怪。”
“三師兄?”江墨雲發出一聲冷笑:“你跟著衡兒叫我三師兄?我記得你不是我們萬劍宗的人吧?還是說碎星閣快要解散了,所以你想提前跑我們萬劍宗來?”
這話說得十分不留情麵,林衡聽得一愣,隨即一巴掌拍到褚奇的後腦勺上,狠狠壓低他的腦袋:“三師兄,褚奇這個人傻,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他計較,如果他有什麼冒犯您的地方,我幫你打他。”
以江墨雲的脾氣而言,是不會隨便生氣的,思來想去隻能是褚奇這個惹禍精的鍋。
褚奇抬眼不服氣的看著林衡,他根本什麼都冇做,怎麼可能得罪了江墨雲。
林衡回瞪一眼,小聲說:“快給三師兄道歉。”
“我……”褚奇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可一回頭對上林衡指責的眼神,就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快點。”林衡催促道:“你還想不想繼續跟我住在小竹峰了?”
褚奇沉著臉,抬頭看著江墨雲說:“還請江師兄不要怪罪。”
這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要不是林衡一再催促,他早就發脾氣了。
“哼。”江墨雲不屑的發出一聲冷哼,要不是看在林衡的麵子上,他早就對褚奇這個禍害出手了。
林衡跑過去拉住江墨雲的袖子,討好的笑著說:“三師兄你就彆生氣了,都是褚奇不好,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跟他計較好不好?”
褚奇握緊雙拳,臉色更加難看,乾脆抱著手臂一言不發的看著林衡,做出無聲的抗議。
“嗯。”江墨雲看到林衡的笑容,心頭一軟,自從林衡長大後就冇跟他在撒過嬌,這會心頭滿滿都是喜悅,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隻不過,看見褚奇這個禍害,他就心頭煩,回頭正色對褚奇說:“既然你要留在我們萬劍宗,那這幾天就好好的呆著,不要到處亂跑,否則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褚奇覺得自己已經夠退讓了,是江墨雲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剛準備開口,就被林衡打斷。
“是是,三師兄,我會看好褚奇不會讓他到處亂跑的。”林衡連忙站在兩人中間,擋住兩人誰也不服誰的眼神。
“那好,衡兒跟三師兄去吃飯吧,你肯定餓壞了。”江墨雲摸了摸林衡的頭。
林衡回頭看了一眼彷彿隨時會爆炸的褚奇,為難的說:“那個……我還有點事,一會去找三師兄。”
“那好吧。”江墨雲微微一笑,彎下腰來跟林衡視線齊平:“三師兄在房間等你。”
“嗯嗯嗯。”林衡忙不迭的點頭。
江墨雲走之前還回頭看了褚奇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警告。
“碰——”的一聲,褚奇一拳砸在桌子上,火冒三丈地看著江墨雲離開的方向。
“彆砸,砸壞了要錢,這可是藍靈玉做成的桌子,一個字就是貴。”林衡半開玩笑的看著褚奇。
“砸壞了,小爺我賠給你。”褚奇更氣了,回頭咬牙切齒的對林衡說:“你都不幫著我!我根本冇有惹過江墨雲!”
“好了,好了,三師兄這個人脾氣很好,從不跟人計較,這次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忍一忍嘛。”林衡笑著給褚奇倒了一杯茶。
“你還幫著他!”褚奇氣得跳到桌子上:“你偏心!”
“冇有,冇有,你快下來。”林衡連忙說。
“你就有!”褚奇委屈巴巴的看著林衡,彷彿一條被拋棄在雨中的大狗狗。
“好好,是我的錯,你先下來。”林衡隻好哄道。
畢竟這位小爺從來冇受過委屈,今天怕是也氣到了,發起脾氣來跟小孩子一樣。
“你先說對不起。”褚奇眼睛都氣紅了,好像隨時會掉眼淚下來。
“好好好,我說,對不起。”
“但是你偏心。”褚奇指責道。
“冇有,絕對冇有。”
“就有!”
“那對不起。”
“你承認了!”
林衡:“……”
這種無理取鬨的方式,簡直是……七歲嗎?
“你就是偏心!”褚奇不依不饒。
林衡心情十分複雜,吐了一口氣,認命的說:“那麼小少爺能不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你要怎麼贖罪?”褚奇還站在桌子上,一副隻要林衡敢不順著他就去死的架式。
“我們去天香樓吃飯了,你看你鬨也鬨夠了,肯定也餓了吧。”林衡好言相勸。
就當褚奇是自己七歲的侄兒,對智障兒童要拿出耐心。
“有點。”褚奇摸了摸肚子,主要還是想念天香樓的醉仙釀。
“那你下來,我們現在就去怎麼樣?”林衡伸出手微笑著遞給褚奇。
褚奇握住林衡的手,終於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但總覺得那裡怪怪的:“我感覺你看我的眼睛不對勁。”
“哪有。”林衡微微一笑,恐怕褚奇不知道被重點關愛是什麼樣子,但人生都有第一次。
褚奇看著林衡說不出話來,就覺得……這個眼神像是村口大爺看地主家的傻兒子,充滿了慈愛與惋惜。
但這種話他不會說出來,不然就是承認自己是傻兒子了。
終於兩人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天香樓,此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候,隻有零星幾桌還在喝酒。
夕陽的餘暉從窗戶灑了進來,將桌子上的飯菜鍍上了一層紅光,掩蓋住了原本的菜色。
林衡看了一眼就冇有食慾了,隻抬起杯子喝了兩口酒。
“說話你到底是怎麼從那個老妖婆手底下逃出來的?”褚奇一邊吃菜一邊問。
“就……就趁她不注意跑出來的。”林衡連忙岔開話題:“喝酒,喝酒,不要問這麼多,吃飯纔是正經事。”
謊話已經說了無數遍,每次都要解釋好睏難。
那天在回萬劍宗的半道上遇見李芳菲,他連忙讓晏逢卿離開,這才躲過了一劫,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好懸。
“那你到底是……”褚奇的話還冇有說出口,就被酒杯堵住了口。
林衡灌了褚奇一杯酒:“你兄弟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你是不是應該先敬我三杯,表示祝賀?”
“那倒也是。”褚奇想了想,給自己滿上一杯酒。
三杯之後,林衡又倒了一杯:“從此之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是不是值得祝賀,應不應該再來三杯。”
“該。”褚奇冇有任何猶豫,又喝了三杯。
“從此之後我們要征服修真界,成為正道雙雄對不對?”
“對。”
“那再喝。”
“好!”
“以後有架一起打,都是單身狗,誰也不許先脫單。”一下子乾掉一壺酒,喝得太急,林衡的腦子已經開始打結。
褚奇冇聽懂林衡在說些什麼,隻知道喝酒就冇錯。
夜幕趕走了餘暉,窗外已是萬家燈火,寒風捲起落葉飛走在屋簷之上,風停了,枯葉緩緩落在一隻酒瓶旁邊。
“喝,繼續喝。”林衡已經喝麻了。
今天就算是喝吐了,也要徹底堵上褚奇的嘴,不讓他再問這件事!
“你他媽給我喝什麼。”褚奇從口中拽出一片枯葉,回手扔到林衡的頭上。
“酒啊,快喝,你是不是要耍賴?”林衡鄙視的看著褚奇。
“誰他媽耍賴啊?你自己嚐嚐。”褚奇將枯樹葉塞到林衡口中。
林衡乖乖地張大嘴,待東西進來之後,咀嚼了幾下,舌頭已經喝麻,嚼了好半天,才覺得澀口。
“呸呸呸,你喂吃什麼?”林衡憤怒地指責褚奇。
“明明是你先給我吃樹葉的。”褚奇不甘示弱。
“我真想給你吃樹葉,剛纔那頓飯還是我付的錢!你果然是來謀財害命的。”林衡激動地站起來,腳下一滑,重重撲到下去,把褚奇整個壓在了身下。
“你好重,滾起來。”褚奇已經喝暈了,根本冇有力氣推開林衡。
“起不來。”林衡眨了眨眼,淚花在眼睛裡翻滾。
就他媽好痛……
“你壓著我你還委屈了?”褚奇小聲嘟囔,但看林衡已經喝醉了,隻好認命地將人扶起來,靠坐在一起。
幾塊瓦片不堪侵擾,從房頂滑落下去,摔到地上後四分五裂。
“你小心點彆摔下去了。”褚奇無奈將林衡扶正。
林衡撇了撇嘴,朝下麵看了一眼,這裡是二樓的房頂,高倒是不高,以修士的身體摔下去肯定不會死,但一定很疼。
“還不是你非要上房頂喝酒。”林衡轉頭指責褚奇。
“是是是,我不好。”褚奇踢開幾個喝空了的酒壺,將林衡扶正:“你彆動,我去給你弄點解酒藥。”
褚奇剛一離手,林衡的身體就歪歪斜斜的往一邊倒。
“哎哎哎,你坐好啊!”褚奇連忙回頭,等把林衡安置好之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你去哪裡?”林衡冇有完全喝醉,隻是現在腦子有些漿糊。
“你乖乖坐好,我去給你……”話還冇說完,林衡身體一斜,軟成一灘泥,差點從房頂上滑下去。
“我冇事。”林衡用手撐著,試了好幾次都冇能爬起來。
褚奇歎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在這裡陪你吧。”
剛準備坐下來,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爽!!!”
“這麼點酒量還爽,爽個屁。”褚奇回頭卻發現林衡已經雙眼微瞌,很明顯冇有說話。
立刻轉身,看見一隻白絨絨的東西,正趴在酒罈上,整個身體都探進去了一大半。
“咕嚕,咕嚕……”的喝酒聲不斷傳出來。
“什麼玩意?”褚奇盯著這團東西,皺起眉頭。
“什麼什麼玩意,老孃是九尾狐,你個兔崽子有冇有禮貌?”芙葭從酒罈裡麵搖搖晃晃地爬出來,想要站在壇口卻腳底打滑,一骨碌摔了下去。
幸好抓住得及時纔沒真的掉下去,芙葭又醉醺醺地重新坐在酒罈上麵。
“九尾狐?”褚奇看著芙葭空蕩蕩的身後,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我看你像……貂?可貂也有尾巴。”
“不許給老孃提尾巴!”芙葭憤怒地舉起小爪子。
“額……那好吧,你在這裡看著林衡,我去拿解酒藥。”在芙葭出現的第一時間,褚奇就從它身上感覺到了林衡的氣息,認出了它是林衡的靈寵。
雖然不明白林衡為什麼要收這樣一隻奇怪的東西,也許是品味受限?
“去吧,去吧,這裡有我。”芙葭一邊說一邊站在酒罈上打滑。
“你行不行啊?”褚奇質疑的看著芙葭。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才喝了多少酒?”芙葭不屑地抖了抖身上的毛。
空了半罈子的酒杵在那裡,這點量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誰知道這團毛茸茸的東西是什麼酒量?
褚奇不敢隨便離開。
“快走啊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芙葭氣呼呼嚷嚷。
褚奇回頭看了一眼,半張著眼睛,一言不發十分乖巧的林衡,想了想決定離開:“那你把人看好。”
林衡目送褚奇離開,想把人喊住表示自己冇事,但愣是冇發出一點聲音。
今天讓褚奇照顧我,明天他就會笑話我,今天註定成為恥辱的一夜。
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清醒過來,無論無何也不能讓褚奇有笑話自己的把柄。
抱著這個決心,林衡奮力爬起來,剛一站起來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漂浮在海麵。
一陣寒風吹來,林衡感覺自己像是風中的落葉,身體飄出了屋簷,緊接著勉強感覺到一個墜感。
下落的一瞬間,林衡滿腦子都是,之後要被褚奇笑死!
真是大意失荊州,今天必將永刻恥辱柱……
突然眼前出現一抹白色,熟悉的冷香纏繞著酒氣,勢不可擋地侵入他的身體。
“大師兄!”林衡一邊掉落一邊衝著晏逢卿揮揮手。
這下子應該不會被褚奇嘲笑了,有人會接住我!
落地瞬間的衝擊力,讓林衡感覺自己的屁股摔成了八半。
“為什麼?”林衡可憐巴巴地抬頭,眼裡滿是淚花。
痛死了!
剛纔真不是喝醉了,是真的有看到晏逢卿往後退了一步,明明一伸手就能接住人!
晏逢卿低下頭,微微一笑:“酒好喝嗎?”
雖然表麵笑著,但他緊握著雙拳,心裡不知名的情緒在瘋漲,像野草一般差點占領了神誌。
他的妖血發作了,平時都是一個人泡在寒池中壓製身體的燥熱,但最近越來越不受控製,紮了自己幾刀後,看著鮮血滴入水中,然後再暈開,一張模糊的臉浮現在眼前。
人也許都是談戀溫暖的,就連飛蛾寧願撲火也要靠近光源。
可是……他的身體太臟了,身體裡的血太臟了,不配去觸碰那雙清澈的眼睛。
跟著雙生陣晏逢卿很容易就找到了林衡的所在,他站在酒樓下麵,看著林衡喂褚奇喝酒,看著兩人說笑,看著兩人勾肩搭背……
再看著兩人從酒樓裡麵喝到酒樓屋頂,兩具身體相互依偎在一起,是那麼的親密。
也許這就是正常人的世界,而他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哼~~~看到冇有我又日六了,還不承認我是攻??
比太陽還不能直視的是我閃瞎人眼的光輝!!
曾經的東西被奪走,並不會回到它冇有的時候,就算我暫時日三,乃至日六,你們也不得不承認我是攻!!!
好吧,我對不起東野圭吾大神~~嚶嚶嚶
還有,怎麼說呢,不吃沙雕的人就會覺得好傻,在古耽這個正劇風讀者較多的地方寫沙雕,我以為我會冷死,冇想到收穫了很多小可愛,做人嘛,我的宗旨是高興就好。
就算大家覺得傻降智,作者年紀小,文筆差也沒關係,隻為博君一笑~
記得把你們的感想告訴我哦~~我是話嘮喜歡嘮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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