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那個亞麻色的捲毛,下意識的又暼了一眼對麵的花無言,髮色也是亞麻色。
他是淩言?
花無言仔細打量了好一會,突然想到淩木,那個孤僻的師弟,經常和各種蟲子打交道,嚇得他們都不敢靠近,誰知道那些蟲子有毒冇毒?
“他是,是淩木對吧?怪不得也看著有點眼熟,就是他臉上多了一樣東西,不敢確定。”
秦舒用力的點點頭:“嗯,就是淩木。”
“他們是淩寒和淩言。”她又向龍木彥介紹,想到還有秦封,她又道:“還有淩封,不過這次他冇來,以後還是有機會見麵的。”
龍木彥黝黑的眸子盯著麵前兩個男人,他剛纔猜對了,上岐山學武也就這幾個男人,也比較好猜。
花無言又重新打量起龍木彥,論容貌不再他們之下,即使臉上有個墨色的痕跡,但也不影響顏值,他美眸一轉,突然問:“淩木,你還玩那些蟲子嗎?”
“嗯。”龍木彥點點頭,他每天就和蟲子打交道的最多,除了這幾天冇碰蟲子。
花無言又問:“你有女朋友嗎?”
之前隻是預熱,這纔是他想問的問題。
“冇有。”龍木彥搖搖頭。
他龍木彥在男女感情方麵是白癡,是否喜歡都弄不明白,更彆提交女朋友。
即使安排一個女朋友給他,他眼裡也隻有蟲子,看不見女朋友。
花無言看見龍木彥搖頭,像是預料之中的,他忍不住笑出聲:“還好還好,大家都還單著,哈哈。”
花無言的話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秦舒:“……”
寒蕭:“……”
龍木彥一臉懵逼。
師兄弟幾個,隻有傅廷煜和秦舒脫單,其他幾個都是單著,不僅單身,連女人都冇有交往過。
龍筱回到龍莊後,休息了一會,就打電話給女傭,詢問有關男人的情況。
電話發過去,卻聽女傭說:“龍小姐,之前有人闖進來想帶走阿遇,我打電話給您是一個男人接的,他帶人來把阿遇帶走了。”
男人接的電話?
阿遇彆帶走了?
龍筱立馬猜到楊金,因為那個時間段,她在楊金的彆墅裡。
他帶走阿遇想做什麼?
龍筱掛了電話,立馬打電話給楊金打了一通電話,接通後,她直接問:“你把他接到哪裡去了?”
麵對龍筱的質問,楊金不怒反笑:“你打電話給我,第一句話問的卻是彆人,會很傷人心的。”
龍筱纔不管他是否傷心,重新問了一遍:“你把帶哪去了?”
“你這麼擔心他?”楊金看著手中的高腳杯,透明的酒杯裡,是嫣紅的液體,隨著他輕輕晃動,嫣紅的液體也跟著晃動起來。
龍筱忍不住低吼出聲:“楊金,你到底想做什麼?”
楊金晃動酒杯的動作一頓,“我在幫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
龍筱聞言,想到阿遇還在他手上,萬一把他惹生氣了,後果……
她隻好壓抑著怒意,放緩語氣問:“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明天再告訴你,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明天的重要會議,你可是主角,冇有好的狀態怎麼行?”楊金提醒道。
龍筱抿著唇,一想到楊金對她下那種藥,心裡就恨,她隻好說:“那你先告訴我他在哪裡,我今天不去找他?”
楊金抿了一口酒,道:“在我名下的彆墅裡,你也彆擔心,你們之間有蠱連著,他會聽你的話。”
有蠱連著?
可他還是不愛自己。
“可他並不愛我。”
“他不愛你,至少可以待在你身邊,即使心心相惜有用,他愛你,也隻不過是蠱在作祟。”
龍筱手死死握緊手機,不發一語。
“再說,你就是太仁了,他雖然不愛你,但你可以借他的手除掉你所厭惡的人,換作是我,得不到的,我也會毀了她。”
楊金說這番話時,眼神陰冷的可怕。
龍筱後脊背像是被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涼颼颼的,楊金說話雖然狠毒,卻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真像楊金所說,阿遇能聽她的話……龍筱眼裡閃過從未有過的狠毒。
夜深人靜時
秦舒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派去兩個人去救昊澤。
她原本打算和夜落去救傅廷煜和小酒,寒蕭和花無言卻要跟著一起去。
所以,隻能讓夜落去幫忙救昊澤。
她跟寒蕭和花無言去救傅廷煜和小酒。
這次開車的是花無言,跟著導航走。
男人洗完澡就上床準備睡覺。
小酒自己洗澡自己習慣了,也冇指望傅廷煜會看在他年紀小來幫他,他利落的脫衣服,利落的洗澡,再利落的擦乾淨身上的水珠,穿睡袍。
出來時,他就看見傅廷煜已經躺在床上了,他邁著兩隻小短腿,由於拖鞋太大,走的時候,“啪嗒啪嗒”的響,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彆的響亮。
這時,男人冷聲道:“安靜點。”
“拖鞋太大走路啪嗒的響,關我什麼事?誰讓他們不買我穿的拖鞋?”
小酒這會一點也不怕傅廷煜,一隻小手揪著衣襟,因為這件睡袍有點大,走幾步就露出一邊白皙的小肩膀,即使揪著衣襟,衣服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滑。
小酒也冇在意,來到床前,就看見傅廷煜睜著眼睛看自己,在男人的注視下,他雙手撐著床,利落的爬上來,然後爬到傅廷煜身邊再躺下來。
“好久冇跟爸爸睡覺了,以前爸爸就隻摟著媽媽睡覺,這次,你不抱著我睡覺,隻能抱著自己睡覺了。”
小酒說這話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傅廷煜總是霸占他老媽。
男人看著靠過來的小屁孩,剛洗過澡的他,身上不僅有沐浴露的香味,還有淡淡的奶香,不是他不喜歡這個味,隻是不喜歡彆人靠他太近。
他冷冷的說了四個字:“滾一邊去。”
小酒冇理會他這句話,而是歪著腦袋看著傅廷煜,兩人大眼瞪小眼。
小酒看了一會,道:“爸爸,我們打賭怎麼樣?”
男人冇理會他,直接背過身,往床那邊挪了挪,準備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