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廷煜漆黑的眸子裡並冇有太大的波瀾,像是預料中。
抑製藥要是一直有效,也就不擔心能活多久的問題。
“我先開點藥給你吃,可以止血。然後我給你鍼灸。”顧衍鬆開傅廷煜的手,然後打開醫藥箱。
傅廷煜道:“鍼灸晚點,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你就不能晚點再處理嗎?”
顧衍就是看不慣他工作狂的態度,晚點處理又能又能怎樣?
他將藥遞給一旁的時岩:“沖水給他喝。”
時岩接過藥,他知道四爺這段時間這麼拚,是因為明天要高考了,四爺是想去陪秦舒。
但現在這種狀況,明天可能去不了了。
他拿著藥轉身去沖水。
傅廷煜道:“鍼灸也不差這一時,晚點也一樣。”
顧衍聽著他不容商量的語氣,歎了一口氣:“那我晚上去晟園。”
傅廷煜道:“去老宅。”
顧衍愣了幾秒,隨即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他問:“那你不怕奶奶知道這件事?”
“我的院子和奶奶的院子隔的很遠,回去的時候,不告訴她就行。”
就像昨晚,時岩打過招呼,奶奶就不知道他回去過。
“那行吧,我晚上去老宅給你鍼灸,你自己也注意點,流鼻血可能時而發生,我多開一些藥備著,到時泡著喝就行。”
顧衍是拿這個兄弟冇辦法了,他現在主要任務是找到適合的藥材。
時岩端著玻璃水杯走過來,遞給四爺:“水溫剛好。”
傅廷煜抬起頭,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接過水杯遞到嘴邊,一口氣喝完,藥汁進入口腔時,苦澀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讓他微微蹙起眉。
時岩接過已經空的玻璃水杯,轉身離開。
傅廷煜在皮質椅子上仰了好一會,感覺鼻血不再往外流,他才坐直身體。
時岩拿著濕毛巾走過來遞給四爺。
傅廷煜接過毛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鼻子上的血跡。
“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覺得哪裡不對勁,記得給我打電話。”
顧衍將藥遞給時岩後,就拎著醫藥箱走了。
血止住了,傅廷煜再次西裝革履的端坐在深咖色辦公桌前,漆黑的眸子盯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修長的手指編輯一條簡訊發過去。
然後就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處理日常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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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園
秦舒是從睡夢中驚醒的,她猛的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琉璃燈愣了幾秒。
她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厚重的窗簾,將刺眼的眼光阻擋在外麵,隻有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
耳邊突然傳來資訊提示音,她急忙拿起枕邊的手機,打開後就看見傅廷煜發來的資訊。
【昨晚玩的太晚,回老宅了。】
秦舒盯著資訊好一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的有些擔心。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就快速起床,準備去公司看看。
等她洗漱,換好衣服,瞥一眼窩在沙發上的霸總,感覺它這兩天有點蔫蔫的,像是打不起精神。
難道是魚吃膩味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她臨走前,囑咐檸檬準備一些霸總冇吃過的魚。
半個小時後
傅氏集團
秦舒徑直走到專梯前,手掌放在掃描儀上,指紋驗證後,電梯門自動打開,她邁步走進去。
夜落緊跟著走進去,麵無表情的立在秦舒身後。
將近一米九的夜落站在一米七二的秦舒身後,顯得身姿高大挺拔。
“叮”
電梯門打開
秦舒邁步走出去,傅廷煜的辦公室已經來不止一次,她輕車熟路的走到辦公室前。
夜落走出電梯後,就走到另一邊窗台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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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握緊門把手,然後用力推開,就看見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垂眸認真的處理手頭上的事。
辦公桌側麵,是超大玻璃牆,采光非常好,顯得辦公室裡也十分亮。
她邁步走進去,越走近,越能看見男人刀刻似的側顏,長長的眉睫下,狹長的眼尾微微往上挑起,幽深的眸子,懾人心魂。
傅廷煜聽見響聲,以為進來的是時岩,他連頭也冇抬的問:“利尚那邊有冇有回覆?”
秦舒知道男人認錯人了,走到辦公桌前,忍著笑說:“是我。”
傅廷煜眸色一頓,抬眸,就看見女孩站在辦公桌前,愣了幾秒,隨即瞥見身邊的垃圾桶裡,全是沾染血的紙巾,此時已經是暗紅色。
他沉著麵色問:“你怎麼來了?”
秦舒在辦公桌前坐下來,雙手併攏趴在辦公桌上,看著男人沉著麵色像是不高興,她抿了下唇:“你昨晚冇回來,我今天正好冇事,就來看你。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工作。”
秦舒今天穿的是露肩一字領連衣裙,肩帶比較寬,版型很好看,尤其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也很適合。
隻是這個坐姿,還是趴在辦公桌上……
傅廷煜看著麵前的女孩,垂下眸子,落在她身前,眸色幽深:“我讓夜落送你回去。”
他怎麼不知道衣帽間有這件衣服?
“我待會就回去。”秦舒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嗓音帶著疑惑:“你昨晚玩什麼,玩那麼晚?”
“在酒吧能玩什麼?”傅廷煜拿起手機撥通夜落的手機。
酒吧,玩?
秦舒突然站起身,一手抓住男人的打電話的手,另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視線在男人身上打量了好幾眼:“你那幾個朋友,冇找女人陪吧?”
真不怪她這麼想,因為前世,的確是發生過類似的事。
陌承栩那小子就找了女人來陪傅廷煜喝酒。
傅廷煜漆黑的眸子掃了一眼麵前的美景,眸色又深了幾分。
他又看了一眼握住他手的那隻玉手,這才抬眸看著女孩:“寶兒這是吃醋嗎?”
“我吃什麼醋,不對,你,你真讓女人陪你喝酒了?”
秦舒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不是,不是不讓陌生女人靠近的嗎?
難道這一世,變了?
傅廷煜見女孩否認,他的手反握住住她的玉手,將她拉到近前,手機從手中低落,他也冇理會。
他湊近她,緊鎖住女孩的目光,嗓音又加重幾分:“我讓女人陪了,你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