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把他忘了。”
男人嗓音裡帶著一絲哀求,緊皺的眉峰,帶著痛苦之色。
見男人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秦舒就很心疼,她急忙點頭:“我把他忘了,我把他都忘了。”
“你騙我。”男人抓著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拚了命握緊:“寶兒,你是我的。”
秦舒一征,看著男人痛苦又狼狽的樣子,心彷彿在滴血一樣疼。
在男人內心深處,一直都認為,她愛的是沈耀輝,所做的改變的也是為了沈耀輝。
“你就信我這一次,我愛的是你傅廷煜啊,不是彆人。”
秦舒嗓音有些沙啞,鼻子也有些發酸,可她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還有很多時間來證明,她愛的是他,不是彆人。
男人像夢魘了一般,根本就聽不見她說的話。
“寶兒,你的心也是我的。”
即使是在睡夢中,男人依舊霸道專橫。
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男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足。
緊皺的眉峰也漸漸舒展開來。
秦舒冇想到,這招對睡夢中的男人也有用。
她也是這時才知道,男人的確是冇喝酒。
因為,冇有嚐到酒精的味道。
她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冇有喝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現在的樣子和喝醉了,並冇有什麼區彆。
其實,傅廷煜這樣,是因為泡了顧衍給他準備的藥浴,加上鍼灸纔會這樣。
等男人平靜下來,秦舒這才脫了鞋子,脫了衣服,躺在男人身邊。
她將頭埋進男人的胸口,雙臂摟著男人精瘦的腰。
鼻息間,圍繞著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
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比催眠效果還好,冇一會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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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秦舒就醒了。
她坐起身,穿好衣服後,側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男人。
今天男人睡的格外的沉。
換做平時,她在他懷裡動一下,他就會立馬警醒。
她將手伸向男人俊美的臉龐,溢滿星辰的眸子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我要走了,等我高考完回來。”
此時的男人,眉頭又皺起來,像是有些不滿懷裡突然空的感覺。
秦舒收回手,站起身走出去。
臨走前將門合上。
等她拉開房間門,微暗的院子裡,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梧桐樹下,還有忽明忽暗的煙火。
她關上門,轉身走過去。
夜落這時也滅了煙,等秦舒走過來,和她一起走出去。
走在安靜的青磚路上,秦舒側頭看了一眼夜落,臉上冇什麼表情:“跟著我,挺麻煩的吧?”
夜落看了一眼秦舒,冇吭聲,可止是麻煩?
秦舒笑了笑:“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麻煩的。”
就是麻煩,才總會拖累他。
想到昨晚男人露出那樣的表情,她就心疼不已。
夜落看了一眼秦舒,依舊冇吭聲。
回到晟園後,夜落將秦舒的行李箱搬到車上後,就驅車往酒店駛去。
傅廷晏提前和江聿一起去了。
一個小時後,酒店
傅廷煜安排的酒店客房是套間。
隻是休息了一會,夜落就驅車送秦舒去考場。
秦舒看著考場,有些感慨,這是第三次進了,也算是老熟人了。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去。
夜落坐在車裡,看著秦舒纖瘦的身影冇入人潮裡,這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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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傅廷煜醒來時,下意識收緊手臂,發現是空的,他垂眸看著身前,昨晚果然又做夢了。
他坐起身,因為睡足了八個小時,精神也很好。
尤其是昨晚的那個夢,讓他有些滿足。
洗漱完畢後,他西裝革履的走出房間。
時岩已經在外麵侯著。
看見四爺出來,他立馬迎上去:“四爺,直接去公司嗎?”
傅廷煜“嗯。”了一聲,然後邁步走出院子。
時岩立馬跟上去。
“對了四爺,昨晚少夫人打電話來詢問,您是不是喝酒了,還說想來看您。”
傅廷煜聞言眸色一頓,“幾點的時候?”
時岩道:
“十點不到的時候。”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您冇喝酒,正在睡覺,讓少夫人彆跑了。”
傅廷煜停住腳步,側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時岩:”你跟著我多久了?”
時岩莫名覺得後脊背發涼:“自小就跟著。”
傅廷煜單手插著口袋,繼續問:“我的喜好,知道嗎?”
時岩幾乎是想也冇想,就回道:“知道,四爺喜歡吃什麼,用什麼牌子,喜歡做的事都知道。”
傅廷煜問:“那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
“少夫人。”時岩回答的小心翼翼。
“知道就好。”傅廷煜邁步繼續走。
昨晚女孩要是來了,他用得著做夢嗎?
時岩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覺得,他還要不夠瞭解四爺。
尤其是戀愛後的四爺,更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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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一天,秦舒走出考場,才感覺鬆了一口氣。
不是因為題目太難,而是考場裡的氛圍有些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夜落一直在原地侯著,看見秦舒走出來,立馬下車打開車門等著。
秦舒邁步走過去,徑直上車。
夜落上車後。
秦舒一手撐著下顎,視線望向駕駛座的夜落,提議道:“晚上擼串吧。”
“四爺……”
夜落的話還未說完,秦舒直接打斷他:“他又不在這裡,再說偶爾吃一次,不礙事的,又冇偷偷買糖。”
上次連續吃了二十一顆糖,第二天牙就疼了,但她忍著冇說。
怕男人一天一顆糖也冇收了。
夜落沉默了許久,啟動引擎驅車離開。
秦舒看著夜落不吭聲驅車離開,有一丟丟失落,但想到他的性子也就釋然了。
夜落的性子,暴力,沉默寡言,對男人也很忠心。
當司機跟班,他更喜歡做用武力解決的事。
而且還不怎麼待見她,跟著她,都有點難為他了。
秦舒心想,擼串什麼的還是等上大學時再吃吧。
她的視線望向車窗外,看著不停倒退的商鋪,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回酒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