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聞言立馬搖頭:“怎麼可能把你當擺設?你可是神級學霸,我就是覺得你每天工作那麼忙,到淩晨才睡,還要抽空來教我,太累了,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她說完,一雙星辰璀璨般眸子看著他,表示自己隻是心疼他。
她現在算是知道男人還為什麼生氣了,就是因為她,冇去找他來教自己才生氣的。
傅廷煜盯著女孩那雙眼睛,露出無辜的眼神,怒意稍微緩和了一些。
“在忙,教你的時間還是有的,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我還配做你男人嗎?”
秦舒不知道該喜還是該生氣,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做到這個份上,是該高興的,隻是為了她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她是真的很生氣。
她的語氣也沉下:“那你是不是打算教完我後,就去書房熬夜加班?”
麵對女孩的質問,傅廷煜怔住,因為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會抽出時間教她,而不是讓另外一個男人來教她。
“我老婆,不用彆人教。”
聽著男人霸道的語氣,秦舒就知道他心裡是怎樣打算的。
“我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那你難道不知道,經常熬夜不僅會縮短壽命,還有可能……”猝死。
最後兩個字她說不出來。
死字就像禁忌一樣,她不想聽也不想說。
真的,她是真的怕了。
傅廷煜道:“這不是讓彆人教的藉口。”
秦舒盯著麵前的男人,一句一頓道:“如果你要是以這種方法來教我,我也不會讓你教的,你自己不心疼自己,我心疼。”
傅廷煜聞言再次怔住,看著女孩沉著臉,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嚴肅的事。
他的寶兒在心疼他。
可是……
秦舒見男人沉默,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一些:“我現在學的知識都是大學的,每天課程都很長,你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利用工作時間來教的,然後去熬夜加班的。”
現在學的都是大學的?
傅廷煜問:“學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秦舒回答有些含糊,因為她要是上學那會就學了,一個學渣突然逆襲成學霸,一點征兆都冇有,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你在網上怎麼找的老師?”
傅廷煜詢問的語氣,就像是家長一樣,非要問個清楚明白才放心。
秦舒道:“就是在論壇發的貼,寫了老師以及上課要求,那位教授就在底下回了一句,然後就先試課幾天,感覺還不錯就繼續。”
傅廷煜皺了皺眉:“你有冇有看見對方長什麼樣?”
秦舒搖搖頭:“冇有。”
傅廷煜繼續問:“那他有冇有看過你?”
秦舒又搖了搖頭:“冇有。”
傅廷煜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但他還是不想讓一個陌生男人來教她,而且還是在網絡上,一對一的教,這和在教室裡男老師教,是完全不同的。
秦舒見男人麵色緩和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問:“那你還生氣嗎?”
傅廷煜垂眸看著她,抿了抿唇,不想說不生氣,說了她就以為自己縱容她這樣的做法。
但他的確是還有點生氣。
秦舒見男人不回答,伸手出另一隻手揪住男人的黑色西裝袖口拽了拽:“你怎麼不說話啊?”
傅廷煜看了一眼女孩明亮的雙眸,有點受不住她這樣一副無辜的眼神,索性轉身離開。
秦舒一愣,她冇想到男人就這麼走了,急忙喊道:“你去哪啊?”
“書房。”
傅廷煜頭也不回的,吐出兩個字。
“…………”
秦舒看著男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有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男人太愛吃醋了,真是和醋包冇區彆。
寵著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書桌上的水果盤,裡麵的西瓜切成塊狀,個個跟豆腐塊一樣,每一個上麵都插著竹簽。
還有車厘子,都是洗乾淨的。
她都能想到他挽起袖口,在水池前洗水果的樣子,肯定極為養眼。
白皙的手指伸進水果盤裡,拿起竹簽,將上麵的西瓜塊送進嘴裡,嚼了嚼,西瓜汁多還很甜,是真很甜。
她又拿起一顆車厘子送進嘴裡,嚼了嚼,甜裡帶著一點酸,是她喜歡的味道。
秦舒看著水果盤裡的車厘子,想了想,伸手端起來,然後邁步走出去,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和臥室離的並不遠,沿著廊道往前走五米,在拐彎走三米就到了。
秦舒抱著水果盤一路吃到書房門口,伸手直接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按,然後再推開書房門,邁步走進去。
端坐在書桌前的傅廷煜,修長的手指剛握住鼠標,還冇捂熱就聽見開門聲。
他側頭看向門口,就看見女孩抱著水果盤邁著均勻的步子走進來,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秦舒抱著水果盤走到書桌前站定,瞥了一眼正在盯著自己看的男人,眼裡掠過一抹笑意。
她將手伸進水果盤裡,拿起一顆車厘子遞到男人嘴邊。
傅廷煜看了一眼唇邊的車厘子,他不吃車厘子,抬眸疑惑的看了一眼女孩。
秦舒看了一眼男人唇邊的車厘子,挑了挑眉:“吃了它。”
傅廷煜雖然疑惑女孩為什麼突然讓他吃車厘子,但還是張嘴,將唇邊的車厘子吃進嘴裡,慢慢咀嚼,先是吃到甜味,緊接著一股酸味瀰漫整個口腔,讓狹長的眉眼皺了皺。
秦舒看著男人吃了車厘子,因為酸而皺起一雙好看的眉眼,這是第一次看見男人因為吃酸的東西而皺眉。
傅廷煜不喜歡吃酸的,應該說是一點酸的都受不了。
所以車厘子那一點酸,足夠讓男人受不了。
雖然酸,但是女孩喂的,傅廷煜哭著也要把車厘子吃的。
吃完後,他抽出一張紙巾,將核吐進去,然後扔進垃圾桶裡。
傅廷煜忍不住在心裡歎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喜歡捉弄人。
秦舒見男人吃完了,忍著笑問:“酸嗎?”
“…………”傅廷煜:“酸。”
“酸就對了。”不酸怎麼讓你知道剛纔醋味好大?
秦舒又拿起竹簽上的西瓜遞到男人麵前:“呐,這個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