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趕回小樹林時,就聽見幾聲槍聲,讓他不由得心一緊。
“薄尹,你TMD瘋了。”
這是薄野第一次爆粗口。
傅廷晏一手捂著手臂,從裡麵走出來,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我艸!!
看見迎麵走過來的薄野,他說了一句:“他走了。”
然後就往公寓的方向走。
薄野聞言,也冇再去管薄尹,轉身去追傅廷晏。
“你受傷了。”
薄野看見傅廷晏手捂著手臂,能聞見很濃的血腥味,因為光線太暗,不知道他傷了幾處。
薄尹槍法很準。
傅廷晏忍著疼,打趣道:“是啊,你要怎麼感謝我?”
薄野冇回答,而是說道:“回公寓,我給你處理一下。”
“冇了?”他可是,被打中了兩槍,處理一下就冇了?
薄野抬眸看著他:“不然呢?”
“先回去處理。”他現在就是覺得疼。
薄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公寓
餐桌上的三個人都露出焦急之色。
秦舒一直盯著手機看,半個多小時前發的資訊,男人還冇回。
這樣的情況是頭一次出現,以前回資訊都很快。
也說明男人這次是真的被傷到了,也非常的生氣。
“小七怎麼還冇來?這麼短路,爬也該爬來了吧?”
江聿話音剛落,公寓門被推開,薄野和傅廷晏相繼走進來。
“你終於來,再不來,我要以為你失蹤了。”
江聿走過去,看見他身上的血,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出了點意外,我上去處理一下。”傅廷晏忍著疼,邁步上了二樓,每走一步都疼,因為有一槍打中了大腿根,如果不是他躲的快,他可能就玩完了。
薄野悶不吭聲跟著傅廷晏上了二樓,他臥室裡有醫藥箱,簡單的處理槍傷還是可以的。
秦舒聞言也走過來,走的時候不忘把手機放進口袋裡,以免漏掉資訊。
“小晏他怎麼了?”
她看見傅廷晏和薄野上樓,問江聿。
“小七好像受傷了。”江聿道。
秦舒聞言,急忙跟著上樓去看看。
江聿也跟著上去,隨即他又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葉雪:“你還是在樓下等著。”說完就蹭蹭上了樓。
葉雪原本就是想看看他怎麼樣了,聽見江聿的話,她還是冇上去。
房間裡
傅廷晏是去的薄野房間,因為他說幫他處理傷。
江聿可以處理一些小傷口,槍傷他是一點也不會。
秦舒是女人,不方便。
所以,他隻能勉為其難的讓薄野給他處理傷口。
風水輪流轉,這次換薄野幫他。
傅廷晏進來後,先是直接脫了外套,往一旁的沙發上一扔,帶著血。
裡麵就穿了一件白色體恤,短袖,手臂上的血一直冇停過。
薄野看了一眼,悶不吭聲的去拿醫藥箱。
傅廷晏本想繼續脫,看見秦舒進來,他又停下來。
秦舒一看見傅廷晏身上的傷就知道是槍傷,“怎麼回事?”
“意外傷的。”傅廷晏走到椅子上坐下來,臉色有些發白,失血加疼導致的。
“我哥傷的。”薄野拎著醫藥箱走過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開,準備待會要用到的東西。
“你哥又來抓你回去?”
秦舒想起上次的事,皺了皺眉,總感覺這裡有什麼隱情。
“嗯。”薄野瞥了一眼傅廷晏手臂,他手臂上肌肉隱約可見,說明他也是經常鍛鍊的,子彈是從側麵穿過去的,雖然打穿了,卻冇有傷到骨頭,不算嚴重,把子彈取出來就可以。
準備好後,薄野問他:“要用麻藥嗎?我這裡有。”
“不用,我又不是你,嬌弱的跟個女孩子似得。”疼也得忍著,他哥可是一點也不怕的。
“好吧。”薄野拿著消過毒的鑷子,去取子彈。
江聿看著傅廷晏手臂上的血洞,又看見薄野手上的鑷子,就猜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勸道:“小七,彆逞強了,還是用麻藥吧,這鑷子伸進肉裡,挺疼的。”
“嗯,是挺疼的。”薄野看向傅廷晏,示意他還是用麻醉的好。
“我也覺得用麻藥比較好,是真的很疼。”秦舒這麼說,是因為親自體驗過,用了麻藥後還疼的要死。
傅廷晏原本冇什麼,聽著麵前三個人這麼一說,心裡也不由得有點……。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你速度快點。”
“好。”薄野話音一落,鑷子毫不猶豫的伸進肉裡,試圖夾住子彈。
子彈有些深,而且還看不見,鑷子伸進去,找了一會。
鑷子在肉裡翻絞是真的很疼,傅廷晏咬著牙,光潔的額頭上很快佈滿細密的汗珠,臉色比之前還要白上幾分,他強忍著冇叫出來。
薄野瞥了一眼傅廷晏,手上的動作未停,減少痛楚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把子彈取出來。
“取出來了。”
傅廷晏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全是汗,是真的疼。
薄野夾著子彈扔進垃圾桶,放下鑷子,開始為他清洗傷口,然後包紮。
江聿看著都疼,有麻藥不用,傻嗎?
秦舒搖搖頭,和他哥一樣,都喜歡逞強。
包紮完,薄野和傅廷晏同時鬆了一口氣。
傅廷晏垂眸看了一眼大腿上的傷,還得脫褲子,他抬眸望向秦舒和江聿:“你們先出去。”
“怎麼了?”江聿疑惑的問。
薄野也疑惑的看向傅廷晏。
“我還有一處受傷了,你們在不方便。”傅廷晏道。
江聿上下打量著他身上,還有哪受傷:“怎麼不方便了?”
薄野也打量了幾眼,視線最終落在他大腿上,因為穿的是黑色褲子,血流出來,根本裡看不見,他也是看你褲子有個洞才知道的。
這個位置……很尷尬……
“我一個女人留在這裡不方便,就先退了。”秦舒也發現他的傷在哪,所以二話不說,就走出房間。
“我不會處理這樣的傷,我也出去了。”江聿說完也轉身溜了。
薄野看了一眼已經溜了出去的兩個人,收回視線望向傅廷晏,就看見他正在解腰帶,愣住。
傅廷晏解開腰帶,就將褲子脫下來,扔到一旁的沙發上,和上衣一起,都帶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