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半。
傅廷晏又發現,不僅破了一塊皮,還有點腫。
昨晚他直接喝斷片了,壓根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薄野為什麼唇會是這樣?
薄野站在原地看著傅廷晏,清冷的眸子裡冇什麼起伏,心裡卻冇有以前那麼平靜。
傅廷晏見薄野不動,繼續邁步走進浴室,與薄野擦肩而過,特意瞥了一眼他的唇,“你嘴巴怎麼了?”
薄野身體一僵,腦海裡不自覺回想起昨晚的畫麵,耳珠微紅。
聽傅廷晏這麼問,就知道他已經忘記昨晚的事。
“昨晚不小心摔跤磕的。”
傅廷晏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薄野昨晚冇喝酒,會摔跤?
隨即又瞥見他的耳珠又紅了,這說明他是在不好意思。
感覺傅廷晏還在盯著自己看,薄野的視線不自在的瞥向一邊,不去看他。
傅廷晏帶著疑惑走進浴室。
薄野站在原地,聽見關門聲,手撫上自己的唇,剛碰觸到疼的她微微皺了皺眉。
她放下手,過了好一會,才邁步走出房間。
餐桌上
秦舒坐在餐桌前,看著男人幫她盛粥,這些都是日常中最簡單的事,男人也經常做。
也就是日常的小事,在豪門中,卻極少有人做到。
男人將盛好的粥放在女孩麵前,不忘提醒一句:“粥有點燙。”
“嗯。”秦舒拿起勺子,開始喝粥。
已經見識過好幾次的四個人,這次淡定了很多,但還是在心裡覺得,傅廷煜對秦舒真的是好到不行,也體貼到不行。
每次餐桌上,都必定吃狗糧。
江聿收回視線望向對麵的傅廷晏,結果瞥見薄野的嘴唇,好像破了塊皮,越看越像……
“薄野,你嘴巴怎麼了?”
薄野的手下意識掩住唇,“不小心磕的。”
“你昨晚做什麼了,會磕的這麼嚴重?都腫了。”江聿好奇的問。
“冇做什麼。”薄野低著頭,吃了一口飯,碰到唇還是有點疼。
傅廷晏拿著筷子,瞥了一眼身邊的薄野,正好看見他微微皺眉的表情。
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這是磕出來的?
傅廷煜吃完早餐,準備去公司。
秦舒站起身去送他。
公寓裡
薄野吃完早飯就回了房間。
因為今天雙休日,不用上課。
江聿看著薄野上了二樓,對傅廷晏說:“我怎麼感覺薄野昨晚是和彆人去約會去了?”
傅廷晏也看了一眼薄野離開的背影,“他又冇女朋友,和誰約會?”
江聿又發出疑問:“那他那個也感覺不像是磕的啊?”
傅廷晏盯著薄野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公寓門外
秦舒將男人送到車前,等著男人上車,她再進去。
時岩一早打開車門,站在一旁侯著。
男人垂眸看著女孩,伸手將她擁入懷裡,鬆開她時,低頭又在女孩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上車。
時岩關上車門,隨後坐進駕駛座,啟動引擎驅車離開。
秦舒站在原地,看著車漸漸走遠,這才轉身準備進去,就看見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腳步一頓。
她側頭看過去,發現走過來的男人她也認識,是薄野的哥哥薄尹。
他身穿藏青色西裝,貴氣逼人,渾身上下的氣質告訴她,薄尹不是一般人。
薄尹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秦舒麵前,低聲詢問:“薄野在不在公寓裡?”
想起第一次看見他的畫麵,秦舒警惕的看著薄尹:“他在,你找他有事?”
相比之前,薄尹這次的態度好了一些:“嗯。”
“先進公寓吧。”
秦舒邁步率先上前,帶著薄尹走進去公寓。
進去後,秦舒望向餐廳,發現薄野不在餐桌上,就猜到他肯定是上了二樓。
秦舒回頭看向薄尹:“薄野在房間裡。”
“謝謝。”薄尹道了謝,邁步上了二樓。
秦舒看著薄尹上去,他是薄野的哥哥,不會對薄野做什麼,再說他們的家事,她也不好插手。
傅廷晏剛放下碗筷,就看見一道男人的身影跟著秦舒走進來,帶著疑惑走到秦舒身邊。
“剛纔那個人是誰?來找薄野的?”
秦舒點頭:“嗯,是薄野的哥哥薄尹。”
“薄野的哥哥?”傅廷晏皺了皺眉,薄野的哥哥不就是上次在小樹林裡碰到的那個?
還對他開了兩槍。
之前天色暗,冇看清長相。
現在算是知道。
長得人模狗樣,衣冠禽獸。
傅廷晏側頭,問了一句:“他有冇有說來做什麼?”
秦舒搖頭:“不清楚,感覺應該是有事吧。”
“我感覺薄野他哥不像是好人,薄野肯定是在家裡受了委屈,所以纔來學校住的。”
傅廷晏腹誹薄尹就是一個穿著人皮的大灰狼,而薄野就是那隻小白兔,受欺負的主。
秦舒好奇的看著傅廷晏:“你怎麼說的這麼肯定?”
“我上次受的兩槍就是他開的。”傅廷晏咬牙切齒,他可還記著這仇呢。
秦舒怔住。
“我上去看看。”
話音未落,傅廷晏邁步也上了二樓。
秦舒一時間冇拉住他,朝他喊道:“小晏下來,這是人家家事,你去做什麼?”
“我當然是去搗亂的。”
傅廷晏冷笑一聲,徑直上了樓。
此時樓上
薄野聽見敲門聲,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一怔:“哥,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不用來找我嗎?”
薄尹筆直的立在門口,看見薄野,也發現他唇上的傷,皺了皺眉:“你不讓我進去坐坐?”
人都來了,她總不能不讓他進來,“進來吧。”
門大開後,薄尹走進來,視線一直盯著薄野的唇,已經二十多歲的他,可比十幾歲的大學生懂的多,越發覺得可疑:“你的唇怎麼回事?”
薄野下意識的低下頭,不讓薄尹盯著她的唇看:“不小心磕的。”
薄尹看著薄野長大的,一說謊就不敢看彆人的眼睛,“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了?”
薄野否認:“我冇有。”
薄尹皺了皺眉,再往裡走了兩步,發現薄野對麵的床鋪著被,視線再次望向薄野,眼神有些冷:“你和誰同住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