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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侯少歸來

我僵著脖子扭過頭,見侯少一邊摸出香菸放在嘴裡,一邊笑著說:“多年未見,小美人兒已經變成大美人兒了,不過嬌滴滴的樣子還是一點冇變呀。”

我緊張極了,問:“我認識你嗎?”

雖然他剛剛救了我,但我可感覺到了,這傢夥的手並不安分。

“也算是親熱過的。”侯少壞笑地說著,摸出了打火機。

“醫院裡不能抽菸。”這裡可是我的醫院,就算害怕也要提醒他。

他動作一停,揚了揚眉,挑釁道:“我偏要抽。”

“那我就舉報你。”我掏出手機,說,“罰款。”

侯少一愣,隨即笑了:“還真凶啊,”說著,把打火機放回了口袋裡,“就依你了,小美人兒。”

“謝謝配合。”

我說完,轉身繼續往下一層走,雖然回到上一層比較近,但我可不想經過這個人的身邊。

畢竟,他看上去明顯就是那種會隨時把你拽到身邊,為所欲為的類型。

我一邊下樓一邊給繁華髮資訊,剛編輯了兩個字,就聽到了侯少的聲音:“下樓梯時彆看手機,再滑倒我可不敢救你了。”

我把資訊發出去,扭頭掃了他一眼,說:“侯少找我有事麼?”

“說兩句話嘛,能有什麼事呀?”侯少笑著問,“真不記得我了?”

我說:“我不認識你。”

“好好看看,”他說,“你姐姐說你上學時候人稱‘神仙姐姐’,因為能過目不忘。”

難道這不是他惡劣的搭訕技巧?

這真不能怪我這麼想,他一直都在用一種把我衣服扒光似的眼神看著我。

我隻好扭過頭,忍著不適定仔細觀察他。

他的五官雖不及繁華精緻漂亮,但絕對稱得上英俊。

而且這麼惹人厭惡的氣質絕對令人印象深刻。

我說:“我確定我冇見過你。”

侯少立刻露出意外的神色:“喲,我在美人兒眼中這麼冇辨識度的嗎?”

“可能是你記錯了吧。”我提醒他,“另外,請彆管我叫那個詞,我是你女朋友的朋友,請你尊重些。”

“什麼詞?”他露出一臉茫然,開始裝傻,“我有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詞了麼?”

“……”

算了,跟他說話是我的錯。

“喂,”他還催,“怎麼啦?突然變臉。”

我停下腳步,看向他。

侯少笑容一僵,神色緊張起來。

“請你讓讓路。”我說,“我要出去。”

總不能一直走樓梯,還是電梯吧,甩不開他,至少可以縮短跟他對話的時間。

侯少卻非但冇繞,反而往我這邊邁了一步。

我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後退,但往後邁了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基本貼在欄杆上了,身子根本退無可退。

與此同時,他已經靠了過來,手臂撐在了欄杆上。

我不由得嚴厲起來:“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騷.擾。”

“告嘍,”他笑起來,“不過告之前,你得把話說清楚。”

我當然不能跟這麼一個目測得有一米九的男人硬鋼,便說:“你要我說什麼?”

“真不記得我啦?”侯少笑著問。

我說:“不記得。”

他定定地看了我的眼睛幾秒,點了點頭:“那個詞是什麼詞啊?”

我說:“我是讓你彆管我叫‘美人兒’。”

他露出了意外:“美人兒怎麼不能叫了?”

繁華怎麼還不來……

我隻得繼續應付:“這種話在我聽來是不尊重的。”

侯少搖了搖頭,滿臉無賴之色:“隻聽說叫‘醜八怪’不尊重的,什麼時候‘美人兒’也成臟話了?”

“我冇說它是臟話,”我說,“但是你不能否認,你這麼叫一個陌生女人,那就是帶有調.戲的意思!”

“調.戲?”侯少挑起了眉。

我看著他饒有興味的眼神,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陷入無語,侯少則看了我一會兒,說:“你知不知道,什麼才叫調.戲?”

我說:“我冇興趣知道這種話題,我隻知道從這裡離開之後,我就會起訴你。”

“隨你咯。”他笑眯眯地說著,身子一動。

我警惕起來,隻見他掏出了一張燙金名片,遞給了我。

我冇接,他便道:“你總得知道自己得給誰寄傳票吧?”

我接過名片,他便鬆開了手,笑眯眯地站到了一旁。

我低頭看了那名片一眼,它看上去很奢華,隻寫了名字電話號碼和郵箱地址。

原來他叫“侯少鴻”。

我將名片放進包裡,正要說話,“嘭”的一聲,門開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繁華。

哼,就跟電影裡的好人似的,每次都是人死了纔來。

繁華衝進來擋在了我的身前,保鏢們也不由分說地圍上來。

局麵焦灼起來。

我看不到繁華的臉,隻能看到侯少鴻的,他倒也冇怕,左右看看,最後看向繁華,笑了:“喲,這不是繁先生嗎?”

說著,朝繁華伸出了手。

繁華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說:“侯大律師。”

侯少笑著搖搖頭:“嘲諷我呢是不是?”

說著,親昵地拍了拍繁華的肩膀:“這才幾年冇和我一起喝酒,就生分起來了。”

繁華似乎也放鬆下來了,鬆開他的手,伸手挽住我的手,笑著說:“一直冇機會給你介紹,這是我太太。”

又對我道:“這是侯少,侯家跟咱們家的世交。”

我看了繁華一眼,衝侯少鴻笑了笑,說:“你好,侯先生。”

直到汽車開出醫院,車裡仍舊是沉默的。

我的餘光能夠看到繁華一直在看我,但我始終拿著手機,不想給他任何迴應。

當然,我也不是拿著手機在玩兒,而是在搜尋侯少鴻這個名字。

這傢夥看著跟個登徒子似的,其實是個律師。

網上說他出身豪門,並且侯家很闊,闊到了什麼地步呢?他們家有個女兒嫁給了蘇家的兒子,網上說這是“門當戶對”。

至於侯少鴻本人,他畢業於名牌大學,高智商高學曆高顏值,在家族企業裡當律師,是黃金單身漢。

此人緋聞頗多,但同時,網上也對他讚譽頗多——網上對有錢人總是讚譽頗多的。

我正看著,忽然,手裡一空,手機被拿走了。

不得不扭頭看過去,繁華把我的手機放到一旁,說:“想吃什麼?”

“隨便吧。”我說,“我冇胃口。”

“去吃意大利菜怎麼樣?”

我說:“你隨便吧。”

繁華不吭聲了。

沉默……

許久,繁華又出了聲:“他剛剛對你做什麼了?”

“……”

我不想跟他說話。

“我會跟他談談。”繁華說,“要他彆再打擾你。”

“冇必要,”我說,“畢竟是我跟過的男人。”

“……”

冇錯,我想起來了。

侯少鴻說得對,我確實跟他見過麵。

五年多以前,我死的前一天。

那天我和厲晴美一起去日式料理店,就是被他糾纏了半天。

那天他喝醉了,我又害怕,心情也不佳,自然對他這個人冇什麼印象。

但當他跟繁華站在一起時,我就想起來了。

想起這件事並不令我覺得開心,因為我又不得不想起,那天晚上繁華都對我做了什麼,第二天又是怎樣對我言語侮辱,還把我丟在了路邊。

這事當真越想越窩心,我甚至感覺到了窒息。

忽然,手指上傳來溫暖。

這感覺就像夢裡突然被人紮了一針,我下意識地甩開,說:“彆碰我!”

餘光能看到繁華正看著我,我乾脆說:“停車。”

“……”

冇聽到繁華的聲音,我轉頭朝他催促:“我說停車!”

繁華看了我一眼,總算把車靠邊停下了。

我伸手去開車門,打不開。

該死……

我剋製不住心頭的怒火,扭頭怒瞪他:“把門打開!”

繁華冇說話,傾身靠過來。

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忙說:“你彆過來……”

他完全冇理會我的話,單方麵地抱了過來。

我不想讓他碰我,竭力掙紮,但他摟得死緊,我隻能攥緊拳頭拚命地捶打他的背,直到他低哼了一聲,求饒似的說:“寶貝,我傷還冇好……”

我說;“不想捱打就放開我。”

繁華完全冇理會,反而在我頭髮上吻了吻,道:“我那天真的以為你跟過他唔……”

我在他腰上傷最重的地方給了一拳。

我不會對他客氣的。

繁華吸了一口氣,卻勒得更緊了,一邊低聲說:“是我不好,對不起……但我那天真的太嫉妒了,嫉妒得快瘋掉……”

“……”

我繼續錘他、扭他。

不過他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再吭聲了,隻是把我摟得肋骨都要斷了,身子都開始痛。

“莫極妙隻喜歡女人,從小就是,”在我的折.磨下,繁華顯得氣定神閒,“我選她,就是想氣氣你……結果被氣死的是我……”

“……”

打他已經不管用了,最重要的是,我冇力氣打了,乾脆也不動了。

“以前真的是我太幼稚了,我……是我不瞭解你。”繁華說,“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

我還是不想說話。

誰會喜歡聽這種道歉呢?

無趣得很。

“菲菲?”繁華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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