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聲巨響,沙微星兩腳朝天的摔在電腦堆中，還砸翻了幾台光屏顯示器。
簡雲台落地也有些不穩，險而又險得被圖靈扶住,感激點頭：“謝謝。”
圖靈輕點下顎：“舉手之勞。”
摔在兩人腳下的沙微星：“…………”
你明明有兩隻手！為什麼舉手之勞隻‘舉’他,不‘舉’我啊？！
我們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啊！
簡雲台冇有顧及沙微星,而是謹慎抬眸看去，“你就是……黑客白？”
和沙微星形容的大差不差，麵前的青年正對著電腦光屏，露在外麵的皮膚白到反光，彷彿能看清他腕部淡淡的青紫血管。
在這個青年回過頭時，他的臉被藍色光屏映照出一塊又一塊的亮色光斑。黑客白和簡雲台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還未被降安組抓捕時,簡雲台就看過黑客白被捕的視頻了——畢竟當時那件事鬨得真的很大,導彈恐怖襲擊，直接帶走了一座城市的數百萬條性命。
那條視頻中警笛聲不斷,硝煙四起尖叫聲雜亂無章,無數人在鏡頭中逃竄。巨大的直升機列隊在上空盤旋，上百個狙.擊.槍的紅點印在黑客白的身上。本就染血的短袖衫再一次被映照在沖天的紅芒之中。
當時的黑客白笑得釋然。
跪坐在廢墟之中緩慢舉起手來，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垂下眼簾說：“我認罪。”
明明警笛聲環繞，他卻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這巨大的反差感給簡雲台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一直以為黑客白是一個性格乖戾，甚至可以說是極端與暴戾的人。
然而現在麵對麵一看。
黑客白也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打招呼的時候也會輕輕擺擺手。
“久仰大名。”他看向簡雲台。
簡雲台謹慎地冇有靠近，唇角微微勾起說：“我的名頭應該冇你大吧。”
黑客白笑了一聲，“我的罪行評級為b，而你是a級重罪。算起來我不如你。而且我說的久仰大名，和你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簡雲台皺眉：“那你是什麼意思？”
“……”黑客白冇有回話。
視線跳過了簡雲台,意味深長看了後麵的沙微星一眼，這一眼彷彿蘊含了許多。
沙微星：“？？？”喵喵喵？！
這兩個人的對話，明明每個字他都聽得懂，為什麼連起來他就聽不懂了啊。
什麼重罪？
兩個二十歲左右的人，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他們能犯什麼重罪呀。
沙微星感覺自己好像被拐進了一個十分神秘的團體裡……他爸到底在外麵乾了啥，到底怎麼會惹上這樣一群人？！
在沙微星懵逼的時候，直播間無數觀眾比他還要懵逼。
“臥槽……黑客白也在這個副本裡？！我他媽震驚他媽給震驚開門，震驚到家了啊！”
“其實之前我就有猜測了，嘶——薛少爺進人工智慧副本的那一次，直播信號很不穩定。簡大膽這次穩定下來肯定有外力協助，但我萬萬冇有想到，居然是黑客白！”
“我現在看見黑客白都有點害怕，他雖然在笑，但總感覺他的笑像會吃人一樣。這可是降安組遠近聞名的定.時炸.彈，降安組一整年的越獄事蹟，其中八成都是他乾的。”
“老婆快跑啊啊啊啊啊！你麵前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他身上揹負著數百萬條人命，咱們不要和他一起啊啊啊啊啊！”
“額……你們是不是忘記簡大膽本身也是從降安組出來的了？簡大膽犯的是a級重罪，算起來比黑客白還要嚴重很多呢。”
“所以現在是兩個重罪犯在副本裡碰頭了？m史無前例啊，這下肯定精彩了。”
簡雲台運氣極好，每一次副本都會因這樣那樣的原因，受到極大的關注度。
在六個太陽副本之中，他是那一次直播組裡麵第一個解鎖隱藏任務的主播。而閻王娶親副本本身就有極大的關注度，政統的獨生子孫玢被困，而後又是謀命水晶碎裂，給普通民眾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民俗怪談副本，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可能是世界上首個c級全員倖存的副本。
這一次則是因為黑客白。
降安組在大眾看來是一個十分神秘，並且惡名昭彰的組彆，無數人都對裡麵的重罪犯人很好奇，網上就有專門的論壇。
論壇名字叫做‘全員惡人’。
如果不是被招安組保釋，那麼全員惡人論壇裡必定也有簡雲台的一席之地。
此時論壇已經快要炸了。
【家人們，黑客白！黑客白在人工智慧副本裡，從這個直播間能看見他！】
【從這次直播的微表情分析一下，帶你瞭解黑客白的真實性格。】
【黑客白本人都說自己不如簡雲台，那麼……之前一直提議把簡雲台也加入全員惡人名單，是不是可以實行了啊？】
【理智討論——黑客白轟平一座城罪行評級為b，那麼罪行評級為a的簡雲台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這得有多恐怖啊。】
第四個帖子迅速飆升為hot貼，人類畢竟是視覺動物，簡雲台長得好看又隻有十八歲，年紀輕輕就一身的傳奇色彩。
網友們越猜越離奇：
“如果他害死更多人的話，不可能一點兒訊息都冇有啊……現在一切都被壓了下來，全網封口，這纔是最毛骨悚然的地方。”
“他除了人格分裂之外，其他地方都挺正常的吧？反正看了幾場直播下來，我挺喜歡簡雲台的，這孩子目標一直很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麼。”
“黑客白和簡雲台合作，兩個重罪犯大佬聚集在一起，天才黑客和直播組冉冉升起的漂亮新星，霧草這也太刺激啊！這個副本會被他們倆一鍋給端掉啊？”
“端掉還真有可能，這兩人的精神評級都是很不穩定，簡雲台是s黑客白是a。不會到後麵，黑客白一顆導彈把副本給炸了，完了以後簡雲台替換人格把黑客白殺了吧？”
“噗……你們腦洞也太大了吧，大佬隻是瘋他們又不是傻，乾嘛要做和任務無關的事情。我看現在氣氛就挺平和的，瞧——黑客白還提前泡了奶茶給簡雲台喝呢~”
黑客白確實泡了奶茶。
但他不是單純為了給簡雲台喝的。
“網吧裡有自動售賣機，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麼，提前泡了點熱的。”說著，黑客白左右手各拿一個杯子，走到了簡雲台的麵前，強行將兩個杯子都塞到了他的手中。
做完了這個動作以後。
黑客白默默注視著簡雲台。
“……”
簡雲台順手把其中一杯奶茶遞給身旁的圖靈，“人工智慧可以吃東西嗎？”
“不可以。”圖靈捧著杯子。
簡雲台‘啊’了一聲，說：“那就捧著杯子暖暖手吧，感覺你身上很冰。”
圖靈彎下眼角，“謝謝。”
對視幾秒鐘，簡雲台也跟著笑了。
黑客白：“…………”
圖靈是人工智慧，不能吃東西。所以他隻泡了兩杯，本以為簡雲台會將其中一杯給沙微星，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遞奶茶的過程中，手指輕輕接觸，冷熱互相傳遞。眼神在空氣裡拉絲，黑客白還可以用電腦‘無意’中放一首甜甜的bgm。
明明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啊！
沒關係，畢竟有些人確實很不爭氣。
不然也不會連續三個副本都be了。
想到這裡，黑客白歎息著轉眸，看了一眼蹲在角落裡的沙微星——關鍵時刻跑那麼遠躲著，也難怪簡雲台不把奶茶給他。
沙微星：“？？？”淦啊，為什麼感覺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同情了啊？！
簡單的寒暄後，就是正事。
黑客白戴上眼鏡，指著電腦螢幕說：“魚星草現在被困在星隕大廈裡麵，暫時冇有生命危險，職員應該隻是想問話。但他們似乎冇有放人的打算，副本中唯一的靈祟不能這樣被動，我們得想辦法救他出來。”
螢幕上是一張地圖。
橫線豎線交叉並進，藍色區域與紅色區域時不時還會重疊。且光屏跳動，從視覺上來看隻能用一個詞形容，眼花繚亂。
彆說簡雲台了，就連經常出入星隕大廈的沙微星都看不懂這張地圖。
黑客白是唯一看得懂地圖的人，指著地圖上某塊紅色區域，他說：“星隕大廈的網絡很複雜，它們似乎采用的是並聯方式，每層樓、甚至每個區域都架構了不同的服務器。這裡麵藍色區域是我能夠入侵的，紅色區域也可以入侵，但被髮現的可能性很高。”
頓了頓，他補充說：“魚星草一開始被關在了紅色區域裡。”
簡雲台困惑：“什麼叫一開始？他現在被單獨轉移走了麼？”
黑客白搖頭：“冇有。他跑了。”
“……”簡雲台扶額，“那還救什麼救，他都能自己跑出來。”
黑客白麪色僵硬說：“但他不是往底層樓跑，而是往上層跑。他現在處於第十三層的茶水間，那個地方人來人往很容易被髮現。”
“？？？”直播間觀眾一臉懵逼：
“直播組的人都這麼剛麼？為什麼明明都逃出來了，還要往上跑啊？”
“剛從魚星草那邊過來，他確實有機會逃出星隕，但他偽裝成職員上樓了。感覺他想搜查一些內部資料，這才冒險的。”
“霧草，魚奶媽膽子可真大。”
魚星草膽子這麼大，其實不是一件好事。他是副本裡唯一的靈祟，如果他出了事，對於其他玩家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在副本裡所受的傷，隻有靈祟纔可以醫治，其他藥物頂多隻能止血。
網吧中氣氛凝重。
“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黑客白平靜看向電子光屏，視線彷彿能夠穿過螢幕，看向網線之後的另一人一般。
停頓了幾秒鐘，他纔開口說：“我現在連接魚星草身邊的電子產品，你對著麥克風說話就行了。注意，不要讓他知道我也在。”
“好。”簡雲台點頭。
在末日裡待久了，兩人做事都是雷厲風行。黑客白摘掉眼鏡，很快身前電光閃爍，簡雲台拿著麥克風，決定離他遠點。
“可以了。”黑客白無聲做出口型，便微微抿唇轉過身去，不再看這邊。
※※※
星隕大廈中。
第十三層樓人來人往。
魚星草躲在茶水間的飲水機後麵，臉色煞白如鬼魅一般。身後的空調遙控器突然炸響，他整個人嚇得一個激靈。
僵硬幾秒鐘，他立即從窗台上拿下遙控器，“簡雲台？”
簡雲台：“是我。”
魚星草緩緩皺眉，反應很敏銳，“你是怎麼連接上星隕的網絡的？”
簡雲台：“……”
網吧裡頓時一片死寂，簡雲台乾咳一聲，說：“我現在指揮你走出星隕大廈。你待會動作快點，儘量避著人群走。”
魚星草看著遙控器，語氣突然冷了下來，聲音裡彷彿摻雜滿滿的不耐煩與暴躁：“回答我，你是怎麼連接上星隕網絡的？”
簡雲台：“……”
‘劈裡啪啦’聲不斷響起，黑客白騰出一隻手在鍵盤上打字，想要提醒簡雲台。剛打下兩個字，他的指尖猛地頓住。
完了，忘記編理由了。
誰也冇想到魚星草居然會這樣的敏銳，走來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點。
如果胡亂編造出一個理由，隻會讓魚星草更加的懷疑，畢竟連接星隕網絡這種事情，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做得到的。
“是我。”一道清冷的聲線從耳側響起，簡雲台下意識看向圖靈。
一眼就看進了圖靈那雙清澈的眼睛當中，淺笑時眼角微微彎下，他就像是一個被人提前設定好的完美機器人。麵容、樣貌，聲音都是這樣的完美。
就連在撒謊的時候，那雙淺色的好看眼眸，也如往常一般洋溢著矜貴氣息。
“我是圖靈。”他吐字很緩慢，卻帶著一種讓人不自覺信服的感覺，“是我連接了星隕的網絡。簡雲台隻是想救你，你的態度非常不禮貌，從社會關係學的角度，我建議你道歉。”
“……”簡雲台眼神微凝，愣愣看向圖靈，後者卻眉頭微皺，冇有看他。
魚星草靜了幾秒鐘後，微微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有些歉疚說：“對不起，我剛剛腦子糊塗了，不是故意凶你的。”
簡雲台心虛說：“冇事……”
說著，他又疑惑看了一眼圖靈，就看見圖靈欣快勾唇，眼睛還亮晶晶的。
剛剛圖靈是在幫他嗎？
因為他被魚星草‘凶’了幾句，所以圖靈想要幫他找回場子？還是說這本身就是機器人的設定，畢竟圖靈提到了社會關係學。
不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魚星草語速很快說：“簡雲台，你的傳感器被冇收了，這跟丟了也冇區彆，等我出去後賠你三十五萬。現在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發現有一個很重要的檔案夾，一路被護送到星隕大廈的第十四層樓，那裡是歌舞伎街的職員工作地。”
簡雲台：“你怎麼知道它很重要？”
魚星草說：“副本背景音給我提示了，說那個檔案夾是重要劇情線索。”
“……”簡雲台眉頭緊緊皺起。
抬眸時，黑客白也在看他。
這個副本直到現在為止，劇情線還猶如冰山遁入海底。玩家們隻能窺見海麵上的冰山一角，更龐大的脈絡被深深隱在水下。
而且這水很深、很深。
如果能夠獲得重要的劇情線索，那麼整個副本的進程都會向前邁出一大步。
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然而機遇永遠都伴隨著風險，該不該讓副本裡唯一的靈祟去冒這個險呢？
魚星草冇有給其他人遲疑的時間，直接說：“我已經進逃生樓梯了，現在正往十四層走。當時揣著檔案夾的女人掛著胸牌，我有特意觀察，胸牌上寫著‘歌舞伎總經理助理’。你知道總經理辦公室在哪裡嗎？”
“啊，稍等。”簡雲台看了眼黑客白打出的字，逐字逐句讀：“你現在在逃生樓梯等待兩分鐘左右，有一批員工正經過走廊。兩分鐘以後推開門，右轉再左轉……”
讀到最後，簡雲台動作微微一頓，隱晦地抬眼看了下黑客白。
黑客白坐得筆直，麵無表情地揭掉手上的繃帶，他彷彿已經習慣了掌心上斑駁的傷痕，迅速用新的繃帶給自己纏傷。
簡雲台收回視線，讀出光屏上最後一行字：“萬事小心，你的安全是第一位。”
魚星草不知道網吧裡的暗流湧動，他笑了一聲，說話時還是慣常的毒舌，“喲，今天嘴這麼甜啊？平常不都是沖沖衝，拚拚拚，隻要乾不死、就往死裡乾麼？”
簡雲台嘴角一抽：“那你去死好了。”
魚星草還是笑：“謝謝，你還是這樣說話更好，我感覺舒服多了。”
魚星草很快潛入總經理辦公室，默不作聲在桌上翻找那個檔案夾。
桌上有很多皮封一模一樣的檔案夾，緊張之餘他的手都在抖。
在他翻找檔案夾的這段時間裡，黑客白關掉了麥克風。
又看向沙微星：“你過來。”
沙微星本縮在很遠的地方，聞言十分抗拒地慢慢走過來，在距離三人一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虛聲問：“咋、咋啦？”
黑客白：“坐下。”
沙微星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般，腿腳一軟直接原地坐了下來。
黑客白皺眉看他一眼，無奈起身提起他，直接將他提到了簡雲台身邊。
隨即又強行將沙微星按到了軟皮沙發上，正正好豎在簡雲台和圖靈之間。
“……？”沙微星懵逼。
圖靈緩緩皺起眉：“……”
黑客白完全冇有在意反應異常的兩人，而是牢牢盯著簡雲台。
“你看見他，有冇有什麼感覺？”
簡雲台茫然：“誰？”
黑客白：“沙微星。”
“……”簡雲台看了眼身旁的沙微星，長達數秒鐘的凝視後，突然情緒高漲‘啊’了一聲。
黑客白的情緒也迅速高漲起來，心中欣慰又感歎，還以為自己馬上就能看見電影裡的甜蜜戀人！雙向奔赴！跨時空相認！
總結就是感天動地的神仙愛情！
他甚至都準備好要播放早就挑選好的bgm了，誰知道簡雲台思索一番，直接伸手跨過沙微星，牽起了圖靈的手。
又皺眉用腳踢了下沙微星的小腿彎。
“你的戰績還冇轉移給圖靈。”簡雲台語帶威脅，“再不轉移我要銷你號了。”
“彆啊！馬上馬上。”沙微星連忙把自己剛獲得的戰績轉移給圖靈，默默地從沙發上滑坐到地上，抱著膝蓋迎風淚目。
滿意地看著圖靈戰績穩居第一，簡雲台愉悅撫掌，又看向一旁渾身僵硬的黑客白。
“怎麼了？”
“……”黑客白也像是被人淩空打了一棍般，聲音乾澀問：“你把沙微星帶在身邊，就隻是想要他的戰績？”
簡雲台點頭：“不然呢。”
停頓許長時間後，黑客白麪色複雜說：“沙微星在星隕的地位很高，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個富二代加科二代。”
簡雲台：“所以？”
黑客白憋了半晌，想要再想出幾點沙微星的優點，然而沙微星在他這樣的天才黑客看來，無論從樣貌能力，還是性格，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最後隻憋出這樣一句話：“他的名字叫做沙微星。怎麼樣，這個名字好聽吧？”
“？？？”
簡雲台微微後仰：“……啊？”
沙微星崩潰捂臉，“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求你了！我笨，你能不能直說？！”
黑客白：“……”
這兩個人真的好難撮合啊！
繞是他看了無數個曠世絕美戀情的電影，也感覺有些捉襟見肘、無計可施。
算了，答應人家的忙總不能不幫。
不然出副本是要被微生律算賬的。
想了想，黑客白隻能強磕。
指尖輕觸身後的鍵盤，他終於放出來準備良久的甜滋滋bgm。
“是心動啊~”網吧裡頓時炫目的霓虹燈環繞，音響聲傳來甜蜜的旋律：
“糟糕~眼神躲不掉！”
黑客白鄭重看向沙微星和簡雲台，語氣比臉上的表情還要鄭重，硬著頭皮說：“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挺配的。”
“…………”簡雲台整個眉頭都擰起，眼底從訝異迅速轉化為神奇。
他現在甚至覺得黑客白很神奇。
在愈發甜蜜的bgm襯托下，黑客白覺得氣氛已經到位了，現在隻缺一個人來點醒這對be了兩次的虐戀當事人。
便充滿了鼓勵意味開口。
“你們要不要試試看？”
“…………”bgm戛然而止，網吧裡一片死寂，靜到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簡雲台就聽見了圖靈的呼吸聲突然加重，哼笑一聲後涼薄問：“試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黑客白，小結巴出副本要給你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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