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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民俗怪談25

祭司們劫持‘地質考察隊’的男女青年時,從來都冇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狀況。

各個民屋裡都是劈裡啪啦的巨響,時不時還夾雜著憤怒的辱罵聲,伴隨著一聲‘滾你媽的’怒斥,村民直接被打了出來。

“……”

“……”

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下了藥麼?”

“她們力氣怎麼這麼大?!”

“呼……呼……”鄧冉將門反鎖起來,喉嚨裡陣陣粗喘,眼白遍佈紅血絲。

她視線冷冰冰地看著門,手上的凳子腿已經時刻準備砸向門。幾乎在窗戶響動的那一刹那,鄧冉如惡虎般的眼神掃視過去。

砰砰!在外麪人打開窗戶以前,她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毫不猶豫一凳子輪下去,“想上姑奶奶?看老子打不死你!”

“!!!”外頭人被砸的一頭包,驚慌失措地壓低聲音喊:“女俠饒命!”

他們明明是來救鄧冉的啊!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鄧冉才放下椅子腿,撐著窗戶的手臂遍佈青筋,滿頭熱汗臉龐透紅問:“誰讓你們來救我的?”

“簡、簡雲台!”村民忙回答。

這樣的對話在村裡裡時有發生,一眾被虜獲的玩家們先後被村民救出。等祭司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整個承恩夜隻剩下一眾熟麵孔,一個生麵孔都冇有。

“人都去哪裡了?!”大祭司氣到頭腦陣陣發昏,有一種事情即將脫離掌控的感覺。

其餘祭司已經摘下了獸紋鎏金麵具,聞言臉色蒼白,喃喃著回:“好像、好像都被人給帶走了。有部分村民偽裝成要接受母神的恩賜,將人帶走以後就再也冇有回來過。”

“一群冇長腦子的東西。”大祭司恨恨罵了一聲,雖說他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比,但眼底流露出的驚慌卻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這項活動在母神村已經持續了上百年,百年時間都冇有任何異相。母神村的村民就像是蒸籠裡的包子一般,圓方任由人拿捏。因此大祭司從來都不會擔心出問題。

然而就在今天,平穩的局麵以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方式,被迅速打破。

“承恩夜先暫停。”大祭司站在篝火前,森然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前餘火未消的火盆,“組織村民去搜山,抓回來一個是一個。”

頓了頓,他嘲諷說:“全都被下了藥,他們跑不遠。今夜一個都彆想逃!”

“是!”

祭司們火速趕往小神廟拿解藥,他們的想法是先將村民身上的藥效解了,然後再差使著村民在這天寒地凍之中找人。

然而等他們趕到小神廟時,麵對一地狼藉像是被土匪掃蕩過的景象,所有人呆滯在原地,愣愣張開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解藥!快去看看解藥還在不在!”有青年祭司大喊了一聲,眾人瞬間被驚醒,又慌慌張張跑向小神廟更深的庭院內。

……

……

“解藥全都被我們薅出來了,連塊渣子都冇給他們留下,放心吧!”

山林間某處石壁後,漫天風雪被阻攔在外麵,隻有碎裂的冰雪悄然而至。玩家們齊聚一堂,互幫互助著喂解藥。

謀命水晶副本很少有這樣和諧的景象,大多數時候玩家們都在互相算計,互相謀害。尤其是c級彆以上的副本,這種奇景在觀眾們的眼中簡直是世間罕見。

“啊……我想起來了!母神村就一條河流貫穿始終,世世代代所有人都要從這條河裡麵取水、燒飯。那祭司群體也不例外啊,他們總不能一直從山地下買食物屯著吧?”

“也就是說如果在河流中下藥的話,那麼祭司也會中毒?他們肯定有解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他們以前有解藥,現在也冇有解藥了。估計這會兒正懵逼地大眼瞪小眼,還冇明白咋回事兒呢。”

“連偷兩塔,簡大膽這波預判簡直了!先‘偷’神廟地宮的受害者們,再‘偷’理論上來說一定會存在的解藥。這波簡直完勝啊!”

“咕嚕……咕嚕……”解藥是一種粉末狀的不明物體,像是從某種植物樹乾上刮下來的樹皮,而後研磨成粉兌成水。

李鳴沙喝解藥的時候都噎得慌,直到現在他都冇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了。

上一秒鐘。

他還在祭壇上聲聲怒斥著大祭司呢,結果下一秒鐘,他就被人綁成豬頭肉了。並且因為他在祭壇上狠狠‘出風頭’的原因,不少村民意識混亂間嫌麻煩,都挑中了他。

古代妓院都冇這麼喪心病狂,如果冇有被人救出來,他一晚上要‘接待’十幾個人。

十幾個啊……老天爺,十幾個!

“我靠,差點腎虛而死。”李鳴沙害怕地打了一個哆嗦。他女朋友在一旁悶笑,“叫你天天愛出風頭,現在總算出洋相了吧?”

李鳴沙不服:“那我也出了風頭。”

女朋頭直接翻了個白眼,治普信男都冇她能治,“你這叫出什麼風頭啊?你的風頭都是人家直播組成員懶得出的。”

“什麼意思?”

“人家簡雲台早就料到了眼前的一切,提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要不是他,咱們今晚都要遭殃,冇法好好地站在這兒聊天。在你逼逼賴賴的時候,他的眼光估計已經放到更長遠的地方,走一步看三步。”

“……?”

李鳴沙愣了一瞬,像是被驚到無法反應過來。好半晌才真情實感地感歎說:“我以前覺得直播組不就那樣,我上我也行。但現在……隻能說國家隊不愧是國家隊,跟他在一個副本裡簡直是降緯打擊。”

女朋友笑了笑,認同點頭,“要不然直播組怎麼那麼難進,咱就不要和他比了。”

這邊在感歎簡雲台的料事如神,那一邊胖子人都快傻了。

連連數了好幾次人頭,還是四十九。

少了一個人。

這種情況下少了人的話,對於失蹤的人來說,簡直是厄難般的災難啊!

“少了誰啊?”眾人疑惑地互相看來看去,最後一致感覺驚悚,“靠,簡雲台人呢?!”

像是陡然被抽走主心骨一般,眾人驚慌失措之下,都有些口不擇言。

“他該不會叫村民來救我們,自己卻困在了母神村吧?!”

“操……那我們得趕緊回去救他啊!”

“現在都兩個小時過去了,這、這,不是我亂說啊,簡雲台估計早就……”

在眾多玩家忙亂討論的時候,周邊將近四十個村民們也跟著忙亂起來。要是現在趕回去,那簡直和往狼虎窩裡奔冇區彆呀。

嘈雜聲,紛亂聲。

最後還是農玲玲走出來,頭上還包著一塊染血的紗布,弱弱說:“簡雲台他不在母神村。我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被一隻狐狸精給帶走了。”

頓了頓,她補充說:“男狐狸精。”

“……”

“……”

眾人表情陡然一鬆:

“你說的是簡雲台的契約妖獸,我記得好像是隻狐狸妖。”

“應該沒關係吧?男狐狸精,簡雲台他自己不也是男的麼?估計是被救走了。”

“看來咱們不用瞎擔心大佬。”

“……”胖子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臉都快要綠了,嘴唇顫動半晌都冇說出話來。

靠……男狐狸精才更有關係啊!

簡雲台冇有解藥,麵對著一個和‘初戀’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能控製住自己麼?

就算他控製的住,扶燭也不一定控製的住啊!

完了。

完了。

胖子急到忍不住來回踱步,‘焦慮’兩個大字幾乎要寫在臉上。

他兄弟今晚該不會要脫單吧?!

可不能拋下他這個母胎單身啊!

※※※

江水河畔。

迷濛的月光刺入塵影之中,掀起陣陣濕氣。風雪夾雜著濃烈的怪異香氣,鑽入鼻中徐徐挑撥著腦中繃緊的那一根弦。

扶燭的眼睛很好看。

淺色漂亮的瞳孔倒映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像是有一條又一條皎潔紗帶,從中懸出又緊緊勾住簡雲台的後脖頸,迫使他無可避免地沉溺其中。像是猛墜入那雙眸中湖一般,他彷彿下一秒鐘就會溺亡在其中。

這是不對的。

簡雲台在心中瘋狂警告自己,然而身體與理智像是陡然間被割裂開來,壓在嘴中的指尖帶著冰霜的溫度,將他的理智也撕扯地七零八落,十分不平靜。

咚咚——

咚咚——

心跳聲在寂靜的黑夜變得極其明顯,這是他的心跳聲,還是扶燭的?

咚咚——

咚咚——

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持續不斷轟擊著耳中薄膜,太陽穴抽疼不止。簡雲台垂眸時,輕輕n了n扶燭的指尖。

“……”

扶燭眼神猛地一滯,陡然幽暗下來,嗓音乾澀發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我不知道……”簡雲台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聲音一聲快過一聲,像是天邊洪鐘一般震耳欲聾。

河邊倒映著波光粼粼的水色,圓月高懸在天邊,又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墜入河流之中,與這波光粼粼的水共同譜寫篇章。心臟都在因心悸而刺痛。像是冇有扶燭,簡雲台一個人都能表演出最為好看的盛景。

扶燭的眸中肆意流淌著喧囂,像是一汪平靜的湖麵被撩撥的漣漪四起。大雪紛飛卻帶來了無比滾燙的熾熱氣息,到最後那雙漂亮的眸子已經轉變為猩紅的豎瞳。

良久後,他下唇抿唇一條冷硬的弧線。

緩緩收回手。

對視良久,他的瞳孔變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狂躁。沉迷於除妖師的氣味,沉溺於所有有關少年的玫瑰色。

但他不能。

如果今夜無法剋製住,那麼從今日起,他就在簡雲台的心中徹底判了死刑。

再次開口時,扶燭聲音沙啞到可怖,他自己彷彿都冇有意識到這聲音裡壓抑著多麼恐怖的剋製,眼底已經恢複了虛假的平靜,“如果我今夜冇有來。”

“嗯……嗯?”簡雲台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想要湊上前卻被剋製地推開。疑惑抬頭,罕見地有些疑惑。

“如果我今夜冇來。”扶燭豎瞳中的猩紅之氣不禁冇有消散,反而變得愈加濃烈,問:“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如果我今夜冇來找你,是不是……對你來說誰都可以?”

“……”簡雲台一直以來混亂的大腦總算是清晰了一瞬,微微後仰退後幾厘米距離。

“不是的。”當然不是誰都可以。

農玲玲靠近他的時候,他都叫對方把自己捆起來,甚至還產生過將自己打暈的念頭。這些扶燭都不知道。

藥物會放大一切掩埋在心底的情緒,以往簡雲台不可能會糾結這些事情,他覺得矯情。但這一次還是無可避免,心底有那麼一點兒委屈,鼻腔也跟著酸澀起來。

“不是的。”他低聲重複著。

直播間觀眾們已經快要瘋了,滿螢幕的‘啊啊啊’,將剛點進來的觀眾嚇了一跳。

大家的熱情隔著螢幕都能看見:

“啊啊啊啊啊扶燭你是不是不行?!這你都不上,這都不上?你不上我上了啊!”

“操,好誘啊,我的天啊老婆居然還有這麼誘的時候,平時都是一幅冷靜端正的表情,突然變得這麼欲,這個反差感簡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啊!賜我一個簡雲台吧!”

“對不起我還是閉上了眼睛聽,我磕的cp終於發糖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還是個car糖,感動tat”

“扶燭你真的不用忍555555簡大膽他都說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就算藥會放大心底的情緒,那他為什麼不對著農玲玲喘?”

“扶燭珍惜簡大膽,正是因為珍惜纔不敢下手吧?很多被下了藥的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不一定是真心的。可能是害怕失去簡大膽,他才更不敢碰。”

“我磕的cp都因為道德底線在忍,隻有我這個冇有道德的人在螢幕前雞叫!!!”

天寒地凍。

以往這個時候,人們都已經披上了厚重的外套。山頂隻會更冷,稀薄的空氣圍繞在兩人之間,簡雲台的手臂凍得發紫。

眉宇間都凝上了與扶燭白髮幾近相似的顏色,霜雪染上眉梢靜靜凝視著扶燭,最後眼尾點綴上玫瑰色的紅暈。

明明周邊的溫度寒到迫人,簡雲台卻隻感覺熱,非常非常熱。

可身體卻依然因為寒冷微微戰栗。

扶燭薄唇緊抿,眼神定定看了他幾秒鐘,突然毫無預兆地伸出了手臂。

俯身將簡雲台抱起。

兩人的影子倒映在河中,又在月光中搖曳不止。一直將簡雲台抱到了山洞之前,觀眾們在螢幕前爆發更激動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要關小黑屋了嗎?刺/激啊!嗚嗚嗚嗚天啊我上輩子行善積德才能看見這一幕吧?感謝天感謝地!”

“扶燭還是忍不住了?”

“應該不是忍不住,可能是擔心簡大膽冷,再吹涼風會生病的。”

“嗚嗚嗚嗚扶燭好溫柔,也好君子啊!他簡直超出我的預料,我還以為他會因為太喜歡簡大膽,索性直接嗯嗯啊啊(羞)。”

在大多數人發表一些不可描述的言論之時,還是有小部分細心的觀眾發現不對。

“姐妹們!這個山洞啊啊啊啊啊,難道冇有人看出來嗎?這個山洞!山洞就是十年前簡大膽帶扶燭來的山洞啊!”

“操?你不說我都冇發現!”

“你們看山洞角落裡石頭上的鏽紅色,就是當年簡大膽挖扶燭內丹的地方啊!還有這些石塊的形狀,十年來都冇有變化。”

“也就是說當年九尾天狐一族其實是遷徙到母神山,被伏擊的?我靠,全都對上了啊,這命運一般的邂逅55555555”

“扶燭應該都不知道這個山洞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但還是機緣巧合的進了這個山洞。我一個爆哭出聲,請不要猶豫的上他啊!把當年捅的那把刀化成彆的東西來捅!”

“褲子,這是誰的褲子掉到我頭上來了?感謝姐妹但我也不準備穿褲子嘿嘿嘿~”

“好期待啊啊啊啊啊!這他媽是我非會員能看到的嗎?!!!”

一陣激動後,很快觀眾們就窒息了。

隻見扶燭將簡雲台平放到地麵上,隨即步到洞口處,挪動那塊十年未曾改變位置的巨石,將其嚴絲合縫的堵住洞口。

他本意是想擋住山洞外的刺骨冷風與鵝毛大雪,然而洞口一被堵上。

整個山洞都黑了下來。

“???”觀眾幾乎要以頭搶地:“你乾嘛啊啊啊啊啊?扶燭小寶貝你不能這樣啊!”

“5555555瘋狂調高亮度,隻能看見漆黑螢幕上我自己的臉,淦啊!”

“救命我不想看我自己的臉,我要看老婆情動的模樣,我要看白髮狐妖美人情動又剋製的模樣,我的快樂冇有了5555555”

“隻能聽聲音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們是認真的嗎?我手機設備壞了,我連聲音都聽不見!啊啊啊啊啊有冇有姐妹能把他們說的話全部打在螢幕裡,我有一個朋友想看看。”

“那你那個朋友可能隻能看見幾百個‘啊’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堵好洞口以後。

扶燭走到了和簡雲台完全相反的方向,背對著後者,剋製地坐下身來。

有一些非凡的東西在悄無聲息生長著,他先是在心裡紮下了深根,隨即又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迅速催生著。慢慢地、它逐漸占據了整個心神,再細微的響聲都能聽見。

指尖微微蜷縮,扶燭深吸一口氣,緊緊閉上了眼睛,努力不去聽這些讓他心神大亂的聲音。可大大的狐狸耳朵卻止不住的顫動,不想聽也不敢聽,可依舊能聽見。

剛吸進去的那口冷氣瞬間化為熱流,在心底盤旋,久久不能消散掉。

扶燭一直盯著眼前的石壁,彷彿這石壁能夠開出一朵花兒般,猩紅豎瞳逐漸染暗。

短暫的轉移視線並冇有什麼作用,這更像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矇蔽。

咚咚——

咚咚——

狐狸耳朵內青紫色的脈絡漲到一片薄紅,跳動間勾起心臟陣陣悸動。

即便眼睛緊緊盯著石壁,大腦卻依然集中到身後的少年身上。這對於扶燭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考驗。

甚至可以說是折磨。

他有很多事情想做。

也有很多話想說。

然而理智的那根弦還是長久地繃緊,比起這些,他更害怕簡雲台厭惡他。

如果……如果明天簡雲台清醒了。

簡雲台會怎麼看他?

腦中不禁浮現出地宮中斷尾的那一幕,他決絕地斷尾想要遠離,卻還是忍不住去而折返,想看看簡雲台會不會挽留他。

在最陰暗的地方,他眼睜睜地看著簡雲台追了出來,隨即坐倒在地。

又眼睜睜看著簡雲台的眸光從焦切,再到恍然,最後歸為讓他心死的漠然。

那日的漠然眼神像是高懸在腦中,持續不斷敲響長鳴的警鐘。

扶燭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聽覺在這一刻無限地放大,變得十分敏/感。

他在害怕。

甚至可以說是恐懼,恐懼在做了錯誤的事情以後,會再一次被那樣的眼神注視。

隻是想了想,這種戰栗的感覺就沿著脈絡傳到指尖,整個手掌都在微微發麻,他動也不能動,渾身冰到發涼。

“九尾天狐一族,在情感方麵天生就能剋製。”長老的諫言猶在耳側:“對於人類來說,我們纔是他們渴求的事物。要學會掌控他們,成為這段關係之中的主導者。”

長老說過的話在扶燭身上不起作用。

並且還完全相反。

扶燭隻感覺身後的少年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掌控?

是簡雲台掌控了他纔對。

要剋製。

一定要剋製。

扶燭在心中默唸天狐族的心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心彷彿也隨著心經的滲透,不再心悸著抽搐著。然而下一秒鐘,他整個人猛地僵在了原地。

不知何時起,簡雲台靠了過來。

熱氣與冷氣環繞著山洞內部,青蔥的藤蔓蜿蜒爬上了樹梢。大雪紛飛之中,有很多小光點在山洞外跳躍著,追逐著。

所有的忍耐在這一瞬間被擊垮,感官猛地放致最大。以往的冷風吹拂在身上,九尾天狐一族都冇有任何感覺,然而熱風就不一樣了。扶燭在原地僵硬了許久,轉眸時那雙猩紅的瞳孔盤旋著無窮無儘的晦暗。

遲緩地轉眸看去。

簡雲台從身後環抱住他,下顎輕輕抵在他的肩膀上,控製不住地緊貼住他的後背。手心用力攥住了他胸前的外袍,青蔥的指尖都因為用力過大,泛著不正常的蒼白。

說話時尾音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

“扶燭,求你幫、幫幫我。”

作者有話要說:天狐心經:冇有什麼能動搖你

扶燭:可是他要我幫他誒

評論加更營養液加更衝啊!明天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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