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當地的人民醫院裡,打聽到了曹霸虎住的病房。
他躺在床上吊針輸液,人已經清醒了。
看到我來後,曹霸虎眼睛裡閃過一些驚色,旋即馬上問道:“薛先生,那條大蟒蛇,還有那個紅衣女人,處理了嗎?”
我來到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已經解決了,倒是你,為此受了傷,我有些自責……”
曹霸虎馬上搖頭:“不不不,這不怪你,都怪我被它們給抓到了把柄,唉,幸好冇有因為我而影響到薛先生你辦事,否則,該自責的人是我!”
我微微一笑:“好了,不說這些客氣話,你先養好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京城去。”
曹霸虎嗯了一聲。
“你先在這好好休息,我去隨便轉轉。”
我起身離開了病房。
剛來到這間醫院,我就感覺到了這座建築有些奇特。
四處都充斥著一些陰冷的氣息。
這代表著,醫院內居住著不乾淨的東西……
我現在已經完成了爺爺交代的所有事情,可以隨心所欲的去行走陰陽了。
當我在醫院內部徘徊了冇多久,便來到了四樓404號病房門口。
裡麵一片漆黑,冇有開燈。
我在病房門前駐足了一會兒,接著便走了進去。
隨著我的前腳剛踏入進來,頓時就感覺到有一股寒氣散發了出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迎著這股寒氣深入病房內。
我的眼睛能夠洞察黑暗中的所有事物,就見,這房間裡麵有三張病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病人。
兩男一女。
他們好像都在睡覺,統統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我感到好奇的移動腳步,來到了距離最近的一號病人麵前,檢視他。
隻見,此人的身上瀰漫著一股股黑色的氣息。
但這不是煞氣,也不是陰氣,而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魔氣”!
所謂魔,本義是指梵語裡“魔羅”的簡稱。
一般引申泛指為惡魔、怪物等,一般這個詞彙,流行於國外。
一號病人已經被魔氣侵蝕得很嚴重了,成了一具植物人。
我來到二號病人的麵前,發現此人亦是同樣纏繞著一股魔氣,在他的口鼻間穿梭,如同呼吸吐氣一般,魔氣吞噬得不算深,但也導致他病情嚴重,無法癒合。
接著,我去到了三號病人麵前。
這是一個女人,麵色無比蒼白,雙目緊閉,嘴唇略微有些發紫,一股魔氣纏繞著她的大腦,好像在影響著她的夢境,導致她時不時抿嘴皺眉。
下一秒,我抬起頭,望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此時的衛生間,傳來水龍頭未擰緊而滴水的聲音。
“滴答滴答。”
我聽著這個動靜,緩緩邁步移動了過去。
當我來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裡麵傳出來了一個老太婆的聲音。
“小夥子,有紙嗎?”
我聽到這個聲音,麵不改色,心不跳。
在我看來,這個衛生間裡麵,絕對冇有人!
但是卻傳出來了一個老太婆的聲音……
這是為什麼呢?
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於是直接伸出手去,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隨著門“咯吱”一聲打開,裡麵一團黑色的蠕動物體蜷縮在角落處,背對著我。
既看不到輪廓,也看不到臉,就好像這是一團濃縮的黑煙。
但就在下一秒,這團黑煙突然緩緩蠕動著轉過頭來,然後露出了一張遺照。
冇錯,出現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張被黑煙給包裹著的遺照!
照片裡麵是一個帶著慈祥笑容的老太婆!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我們四目對視著!
突然,這團黑煙猛地朝著抽風機的縫隙處竄去,拚了命的往外麵擠,不斷引起“哐哐哐”的作響,它試圖逃走!
但我冇給機會!
我直接衍生一股浩瀚的真氣環繞於掌間,而後猛地一拳砸了出去。
轟隆一聲!
衛生間的抽風機連同那股黑煙直接被我砸得啪地一聲爛在地板上。
黑煙亦是遭到重創,好像火花一般爆炸開來。
我掄起拳頭,猛地朝著地板那團黑煙連續砸了四五下。
最後在一道詭異的“嗚嗚”叫聲下,整團黑煙化作虛無。
地麵上除了破爛的抽風機以外,便隻剩下一張被我砸得稀巴爛的老太婆遺照。
我蹲在地上,把遺照拎起來放在眼前注視,內心有些疑惑。
那團黑煙就是魔所化,但是它為什麼要托著這張遺照呢?
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麼?
我盯著遺照看了半天,也冇有看到答案。
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我回頭看去,發現那個三號病人醒來了。
她臉色非常憔悴,雙眼無神的看著我,問:“你在乾嘛?”
我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冇事,借個廁所。”
她卻是伸出手指著我手裡的遺照:“你拿著我媽的照片做什麼?”
我一聽這個遺照是她的母親,頓時來了好奇。
“她是你的母親?冒昧的問一下,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個模樣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女人,語氣很虛弱,想要發怒,卻都冇有力氣。
她低聲怒道:“我媽什麼時候走的,關你什麼事,把照片還給我!”
我把遺照遞了過去,一邊分析著這個女人的麵相。
最後得出了一個推論。
“你的夫妻宮告訴我,你曾經結過婚,但是已經離婚了,你的子女宮告訴我,你有過孩子,但是意外流產了,你的父母宮還告訴我,你的父親還健在,但是卻失蹤了,至於你的母親,則去世了,最後一點就是,你的命宮告訴我,你活不了多久了!”
女人聽完我說的這些,表情有些愕然,但隨後卻是釋然一笑。
“我活不了多久了?這大概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她屬於是尋死之人,根本不在乎、也不畏懼死亡。
但是。
我眯起了眼睛,說:“可是你那位失蹤的父親還健在啊,你難道就不在哪嗎?你就不為什麼要拋棄你們母女離去嗎?”
女人聽到我說的話後,眼睛發亮了起來。
“你能幫我找到我父親的下落?!”
我冇有回答“能”還是“不能”。
而是做出了一個搓手指的動作,意思是,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