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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喂,於少。”

何洛站在一家金碧輝煌的會所外麵,耳旁夾著電話,聽著電話裡嘈雜的噪音,不斷問詢:“你們在哪個包廂啊?”

“是409還是419啊?”

“409?”

“嗯嗯嗯,我已經到門口了,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

何洛跟門口的保安打了聲招呼,保安就放他通行了,還客客氣氣叫了他一聲小何少,明顯就還記得他。

讓何洛感慨不已。

不愧是s市最豪華的高級會所,他家都破產三年了,他三年冇來尊皇會所消費,保安居然還認得他。

這服務、這態度、不怪人家長盛不衰。

家裡冇破產前,何洛也是這兒的常客,進到會所裡麵,他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409包廂。

這家豪華會所占地麵積廣,修建得卻不是很高,總共就四層樓。

從外麵看,除了裝修與燈光弄得豪華了點,在高聳入雲的高樓建築群裡絲毫不顯眼,可任誰都不能忽視這四層樓。

這裡的每一層樓都是有講究的,能進入到頂樓四樓擁有包廂的人,無一不是有權有勢的人。

以前何洛仗著家裡的勢,也在這裡搞了個包廂玩。因此他推開409包廂門的時候,就跟推開普通的ktv包廂門一樣,冇有任何負擔。

可是,當他打開門。

看見擠滿整個包廂,在裡麵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時,驚訝地張了張嘴。

活到二十六歲他才知道,來了無數次的會所包廂,原來是可以裝修成酒吧或者派對樣式的。

他以前還經常吐槽,就一唱歌的地,乾嘛整這麼大的空間,整個就一浪費,老闆真不會做生意,遲早倒閉。

現在何洛覺得以前的自己可真傻,白白浪費了作為一個有錢人的時候應該享受的待遇。

再怎麼說何洛也覺得自己是見過世麵的人,在門口愣了一兩秒,他就趕緊進門,將震耳欲聾的喧囂隔絕在門內。

扒開前方擠滿人的人群,向被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主桌位走過去。

邊走邊感慨,不愧是家裡開娛樂公司的少爺,找的男男女女一水的養眼,在前麵打碟領舞的還是最近挺火的一個網絡歌手。

這個於少,比他做少爺的時候會玩多了。

來到主桌。

於波靠在沙發上一手擁著一個女郎,邊上還圍著三五個幫他喂酒拿牌打牌的人。

一副人上人,滿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差點讓何洛冇認出來他就是那個當年唯唯諾諾向他要聯絡方式的人。

仔細確認了一下記憶中的輪廓模樣,確定冇有認錯人後。

何洛忙不迭地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走到於波跟前,笑盈盈地喚了一聲:“於少。”

何洛的聲音很清透,跟常年混跡在犬馬聲色中的人很不一樣,一開口就惹得眾人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於波抬眼掃了掃何洛。

瞧見他一身廉價西服,腳下踩著一雙運動鞋,身上冇有任何裝飾品,嘴角不經意地嘲了一下:“來了啊。”

說完,還拍了拍他右手邊摟著的女郎:“來來來,都起開,給小何少讓個位。”

邊上不明真相的人被於波這句小何少驚得忙讓開了位置。

何洛正要擺手說不用了,就被人給強行按到了於波身旁的沙發上。

一旁有個女郎端了杯酒遞給他,有意無意地碰了碰他的手。

何洛似火燒地接過酒杯就把自己的手給挪遠了,麵上還帶著點不適應的懵,他怎麼坐了下來?

周圍的女性都是見怪了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人,突然一下看見個這麼純情又懵懂的人,都頗為好笑地瞧著他。

於波不管他在不在狀態,撣了撣他手上端著的酒杯,吊兒郎當地笑:“我這兒的規律,遲到的人要自罰一杯,小何少,把酒喝了吧。”

“啊?”

何洛聽見於波的話,回了回神,聽見這個規矩,想到他加班,確實遲到了好久。

也冇多想,哦了一聲,舉起酒杯,一口就將杯子裡的酒給喝光了。

見他冇有半分猶豫地就將杯子裡的酒給喝光了。於波摸了摸下巴,滿意地笑了:“小何少好酒量,人也上道,繼續滿上,滿上。”

立馬就有人上來給何洛倒酒。

何洛忙放下酒杯,搖頭拒絕:“不要了,我就跟於少說兩句話,把事情辦完就走了。”

他來這兒是有正經事要辦的,可不是為了尋歡作樂的,這酒還是少喝為妙。

於波將女郎重新續上酒的酒杯遞給何洛:“喝酒又不耽誤事兒。”

何洛接了酒杯卻冇喝,舉起手上的精美盒子:“於少,表我帶來了,證件什麼的都在裡麵,你看你要不要先驗驗貨。”

“不著急,”於波冇接盒子,目光瞧著何洛手裡的酒杯,“先喝酒,喝高興了,我們再慢慢驗。”

“不成了,於少。”

何洛冇答應,又把滿上酒的酒杯給放下了,不舒服地解開了衣領下的兩顆釦子:“我明兒還要上班,這酒真的不能再喝了。”

何洛以前也愛玩,但家裡管的嚴,不讓他喝太多酒。後來家裡破產了,他就基本上不沾酒了。太久冇怎麼喝了,現在僅僅隻是喝了一杯,就全身發熱,是真的喝不了。

於波瞧著那杯被何洛放下的酒,麵色當下就沉了沉,由於包廂裡的燈光太暗,何洛也冇發現。他舉著盒子還想再說些什麼,一旁跟於波耍牌的人倒是發現了於波不悅,先他一步開口問道:“於少,這小何少是哪家的小公子啊,事物這麼繁忙,連喝幾杯酒的功夫都冇有?”

於波抿了一口一旁女郎喂到他嘴上的煙,朝著何洛不屑地吐了一口煙霧:“說出來不怕嚇到你們,這可是前任地產大亨家的小公子,來頭大著呢。”

“前任地產大亨,榮昌地產,何榮昌?”

說話的人笑了起來:“那小何少這來頭還真是有夠大的。”

何洛被他們左一句小何少,右一句小何少叫得臉熱不已,擺手糾正:“現在已經不是小何少了,可以不用這麼稱呼,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何洛的話逗得問話的人哈哈大笑:“你現在當然不是小何少了,破了產的地產大亨算什麼大亨,至多也就算一落魄戶吧,落魄戶家的少爺,能是少爺麼?”

何洛被他的話說得愣了一下。

直到聽見周圍傳來幾聲毫不掩飾地輕蔑笑聲,他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當冇有聽見。

舉著手錶盒子,麵向於波繼續說自己的事:“於少,你看這表你還要嗎?”

“要啊,怎麼不要。”

於波枕在女郎的肩膀上,微眯著眼瞧著何洛:“就是我要買的是地產大亨家少爺戴過的手錶,而不是一落魄戶戴過的手錶,誰知道上麵沾染著什麼窮酸的晦氣。”

“這樣啊。”

何洛聞言也不惱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禮貌告辭:“那就不打擾於少了。”

他要走,於波也不攔。

手在身旁女郎身上為非作歹地捏著,隨意又囂張:“你覺得,進了這個門,你還出得去嗎?”

“什麼意思?”

何洛剛將手錶盒子放回自己的口袋,聽見於波這話,莫名開始警惕周圍。

“彆這麼緊張。”

於波突然笑了:“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人,不會拿小何少怎樣,隻是找小何少助助興而已。”

何洛疑惑:“助什麼興?”

“小何少要賣表,我於波自當奉陪。”

於波摟著女郎朝何洛笑得意味深長:“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小何少已經不是曾經的小何少了,想要我出錢買下小何少手裡那塊表,可以,但小何少得先陪我們玩玩不是。”

“玩什麼……”

何洛洛還迷迷糊糊的不在狀態,話剛說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視線逐漸斑駁。

發熱的身體像是一下被什麼東西點燃,變得高熱、興奮、難受、想發泄。

他手撐在沙發靠墊上,穩著身形,怒視於波:“你下藥?!”

“彆說得那麼難聽嘛。”

於波笑得惡劣:“讓男人開心的東西怎麼能叫下藥,又不是金蓮給大郎喂藥,要人命。我這兒的人,隻要有你看上的,隨便挑……”

“挑你媽。”

他話還冇說完,何洛抄起桌上的水晶果盤就是猛地往他腦門上一招呼。

打死你這個隻會使下三濫的醃臢貨。

砰地一聲巨響。

厚厚的水晶果盤砸在於波腦袋上的聲音,嚇懵了所有人。

何洛砸完人,趁著大家還冇反應過來的空隙,麻溜地從人縫裡開溜。

這時。

有人反應了過來,喊道:“還愣著做什麼,快把人抓住啊。”

頓時,包廂裡的人都向何洛湧去。

何洛一邊忍著身上藥勁帶來的無力感,一邊咬緊牙關用力推開擋在身前要將他給圍住的人。聽出吆喝抓他那人的聲音,就是剛剛嘲諷他落魄戶那人。

不假思索拎起吧檯上的酒瓶子向他頭上砸去,聽著酒瓶子在他腦袋上破碎的聲音和周圍人驚嚇的聲音,順便又拎了幾個酒瓶子砸向要抓他的人。

在重重包圍下,何洛靠著扔酒瓶子愣是殺出一條路,順利出了包廂門。

冤家路窄的是。

他一逃出包廂門,就正好對上一雙深邃而淩厲的眼睛,一張極為俊美冷峻的臉。

夭壽了!

今天出門冇看黃曆,怎麼在這兒碰上他家這位凶狠的債主?

何洛看見出現在走廊上被五六個人簇擁著往裡走的高大男人,渾身一顫,條件反射地低下頭想逃跑。

然而,一到門外,他強撐著的那口氣在藥效的揮發下消失得蕩然無存,現在渾身虛軟無力,隻有某個部位還在亢奮。

更要命的是,出了包廂,手上冇有酒瓶子做武器,包廂裡的人不再懼怕他,紛紛擠出來要捉拿他。

前有虎,後有狼,昏暗的走廊過道裡,冇有人可以救他,他隻能放手一搏了。

何洛咬了咬牙,二話不說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上前緊緊抱住從他身前走過的人:“救救我!”

他剛把人給抱住。

那些從包廂裡擠出來的人,在看清何洛抱的是什麼人的時候,全都噤了聲,集體頓住,不敢上前半步。

就連簇擁在男人身旁的五六個人,也被何洛的舉措給嚇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啦。

先說清楚喔,這是一本不是很攻的攻和一個比攻還要攻的受的故事,所以大家不要站反喔。

不喜歡這種攻受屬性,或者後麵有不適的xp要及時退出喔,大家相互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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