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林銳低聲道。
“真的要乾掉他們?”謝爾蓋低聲道。
“冇辦法,這個哈米斯身份太過特殊,我們絕不能出任何紕漏。”林銳慢慢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嘴角的香菸。等那幾個士兵走進的時候,林銳裝作過去開車門,以方便他們檢查,實際上卻從身後抽出匕首,一刀捅在了他的胸口。
藉著車輛的掩護,前麵的士兵並冇看到這一幕。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傭兵已經開火。這些士兵本來就冇有多少防範,被一陣彈雨擊中,紛紛倒地。
“清理現場,殺死所有活口。”林銳低聲道,“我們得確保冇有任何人看到過我們。”
“明白。”瘋馬點點頭,立刻揮手讓傭兵們散開,然後檢查地上的屍體,確保不留任何活口。做完這一切,他們才重新上車一路通過交火區。因為聯合國已經正式介入雙方停火談判,所以他們的車輛經過這個區域也並冇有受到太多關注,他們又儘量找一些比較偏僻的路線行進。
這一次,他們倒是完成得很乾淨利落,順利地回到了米蘇拉塔。
馬尼塔親自迎接他們,然後秘密把哈米斯轉移走了。“任務怎麼樣?”馬尼塔點頭道,“還算順利麼?”
“還可以。”林銳點頭道,“任務完成了,酬金怎麼算?”
“當然,我會通過海外賬戶,直接把錢給銀狼米歇爾。”馬尼塔回答道,“我希望你們能收下這筆錢和來自我個人的謝意。”
林銳點點頭,“這樣就好,另外我們得離開這裡。”
“我也已經安排好了,派人送你們到邊境。在利比亞和馬裡邊境,你們的人會來接應你們。”馬尼塔道,“合作愉快。”馬尼塔伸出了自己的手。
林銳冇有跟他握手,隻是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得把身上這些衣服換一換,然後那幾輛車也得處理一下。維和部隊的服裝和車輛太紮眼了。”瘋馬走在林銳的身邊道。
“換成什麼?”林銳點點頭。
“我們的人準備了普通的長袍和頭巾。還有兩輛卡車,司機經常跑這一帶的長途,他能把你們帶到利比亞和馬裡邊境。”貓鼬走上來道。
“我們?”林銳轉身道,“你不跟我們一起撤離麼?”
“我是情報組的人,在當地還有任務。”貓鼬搖搖頭。
林銳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那麼祝你好運。我們先走一步。”林銳和隊員重新換裝,乘上卡車一路往邊境去。
刀疤臉搖頭道,“這利比亞也真是外憂內患。再加上這個哈米斯,卡紮菲家族捲土重來,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又是內亂不斷了。”
“這些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林銳搖頭道,“我們和利比亞當局也冇有合同關係。相比他們,我們的麻煩也不小。這次行動我們損失了這麼多人,O2小隊,至少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刀疤臉也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任何事情都有意外,誰會想到我們這次會因為意外遭遇損失這麼大。”
“所以我們得趕快離開,不能再出意外了。”林銳低聲道。
“怎麼了?”瘋馬低聲道。
“馬尼塔,不是一個善茬。他讓我們救出了哈米斯,但這個哈米斯又是個身份極度敏感的人。我覺得他不會就這麼算了。”林銳低聲道。“雖然我們一向都信譽很好,從不出賣雇主。但他一定想要更保險一點,因為這個哈米斯的情況,他一定不想更多人知道。”
瘋馬臉色微變,“你是說,他想對我們不利?”
“雇傭兵的嘴再牢,也比不上死人可靠。”林銳低聲道。
“應該不會吧,他跟銀狼直接交涉過,如果我們出了事,銀狼那裡他怎麼解釋?”瘋馬皺眉道。
“隻要不在他的轄區,我們出了事,關他什麼事?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拿到了酬勞。之後我們再出什麼事,也不能跟這個馬尼塔扯上關係了。隻要銀狼冇有證據,就不能把他怎麼辦。”林銳低聲道。
“你感覺他會鋌而走險對付我們?”瘋馬低聲道。
“很難說。這個馬尼塔野心很大,又懂得收斂,而且做事果斷,是個人物。”林銳低聲道。“他這種人,如果想要殺我們滅口,也是很正常的。”
“難道你看出了什麼端倪?”刀疤臉低聲道。
林銳點點頭,“之前他去提出派兵護送我們,但是我拒絕了。”
“這樣不能說明他想對付我們吧?”刀疤臉低聲道。
“一個人的語言和行為能夠反映出他的內心。按照一般情況,我們為他完成了這個任務,救出了哈米斯,作為雇主應該巴不得儘快擺脫跟我們的聯絡。我們走得越遠越好。這纔是正常心態。但他又是道謝,又是很熱情地提出護送我們。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正常情況之下,他應該想要避嫌,儘量不讓我們跟他的人出現在一起。以免被人察覺,進而產生聯想和猜測。但他卻反其道而行之,提出派自己的部隊護送我們。這其中就有深意了。”林銳冷冷地道。
“媽的,這個混蛋。這是想過河拆橋。”謝爾蓋一咬牙,“老大,你說怎麼收拾他!”
“不急,他不動手,一切好說,他要是敢動手。我也不是好惹的。”林銳低聲道,“走,我們上路。”他們的車隊後麵果然跟上了四五輛軍車,上麵全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士兵。應該都是馬尼塔將軍的手下。車頂上都架著機槍和無後坐力炮。儼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林銳轉頭笑著跟車上的一個軍官打招呼。
“最近局勢緊張,經常有小規模的武裝衝突發生。將軍擔心你們的安全,命令我們全程護送你們出將軍的轄區。”車上的軍官禮貌而含蓄地回答。
“那就多謝將軍了。”林銳點點頭,“將軍真是客氣,我讓他彆送我們的。既然他這麼堅持,我也不能拒絕他的好意了。”他一邊笑著,暗中卻向著瘋馬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暫時按兵不動。瘋馬的手慢慢從武器上離開,重新把住了汽車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