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尼斯的臨時住處,周圍的防衛如同鐵桶一般。林銳和林肯兩人檢查了周圍的防禦情況之後回到了客廳。“四周都檢查過了,而且周圍聚集了大量的聯邦探員,應該都是暗中保護桑尼斯的,暫時冇有什麼問題。”林銳道。
銀狼點了點頭,轉向了樸東相道,“你是說這些刺殺可能是某個恐怖分子所為?”
“是的。而且這個人我可能認識。”樸東相回答道。
“你怎麼確定的?你甚至冇有在交戰現場。”謝爾蓋皺眉道。
“是的,你們在地下停車場交火的時候,我確實還不在場。那是因為我專門趕過去檢視了外麵的車輛爆炸現場,然後我也檢查了車庫的爆炸現場。”樸東相緩緩地道,“發現了一些非常特殊的東西。”
“炸彈裡還有特殊的東西?”林銳有些不解道。
“不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這就像是某件藝術品,通常製作者會在上麵留下特殊的簽名。有些高明的炸彈製作者,也有這方麵的特殊癖好。當然他們不是留下簽名,而是留下其他東西。”樸東相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這裡麵就是。”
“這是什麼?”林銳皺眉道。
“一種燃燒之後的殘渣,我鑒定了一下。可以確定裡麵的成分是硝酸鉀,硫粉和三硫化二銻。”樸東相解釋道。
“這些化學品,是做爆炸裝置的原料?”林銳皺眉道。
“嚴格的說不是,這些東西無助於爆炸威力。但是會形成很特彆的光效,事實上是藍色的光效。這種成分配比在很多煙花爆竹裡麵都有,作為發出藍色光焰的新增劑。”樸東相道,“這就像是一種特殊的簽名,隻有某個特定的製造者,纔會刻意弄出藍色的爆炸。”
“你是說,某個和你一樣的變態炸彈人,喜歡把炸彈弄成帶有煙花一樣好看的效果?”謝爾蓋詫異道,“還有這樣的傢夥?”
“是的,實際上我也隻是聽說過此人。”樸東相道,“這傢夥是個傳奇人物。在製作各種精細爆炸物的領域,他簡直能和那個軍火販子阿爾法齊名。”
“從冇聽說過。”謝爾蓋搖頭道。
“因為你不在這個行裡,在我們這個玩各種爆炸物的行業之中,此人的地位可以說是業界頂端的。”樸東相緩緩地道,“因為他喜歡在爆炸物之中摻加一些特殊配比的化學品,導致爆炸產生炫目的藍光。所以此人在業界的代號為藍麒麟。”
“藍麒麟?”林銳皺眉道,“冇有聽說過。”
“而且他還是一箇中國人,他很自大。因為火藥最早是中國人發明的,他一向以此為傲,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好的爆破專家。也是最好的炸彈設計者。”樸東相緩緩地道。“我還是個恐怖分子的時候,就聽說過他。”
“這麼牛?”謝爾蓋皺眉道。
“就是這麼牛。我見過他設計的一種項鍊炸彈。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隻是一條普通的項鍊。但是戴上之後會受到人體的體溫觸發,一旦達到了恒定的人體溫度,就自動爆炸。
一道藍光閃過,那人的頸部就被炸斷,形成整齊的爆炸切口,如同被斬首一樣精確。”樸東相搖頭道,“藍麒麟是個真正的爆破大師。我這樣的水平,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個乾糙活兒的。”
“那麼,他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企圖刺殺桑尼斯?”林銳皺眉道。
“他是個自由職業者,並不固定為誰賣命。隻是靠做爆炸裝置為生,而且價格不菲。”樸東相搖頭道。
“這樣的人似乎也不會是波亞坎那些反對派能夠雇傭的。”林銳皺眉道。“叛軍霍格司令也應該不會花大價錢,找這樣的爆炸大師來對付桑尼斯國王。”
樸東相點頭道,“同感。當年我跟著那群伊拉克反抗軍混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曾經花大價錢,去請這位藍麒麟來為我們改進路邊炸彈的爆炸威力。可他對我們不屑一股。
要知道當年的伊拉克遊擊隊,甚至敢跟美軍打遊擊。而且無論從財力還是影響力上,都遠大於一個非洲貧窮國家的叛軍隊伍。我並不覺得,那個什麼霍格司令能夠請得動藍麒麟這樣的角色。而且自殺式襲擊,這樣的方式也絕對不是殺手的作風。”
林銳點點頭道,“看來這位國王陛下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啊。”
“怎麼,你懷疑問題出在桑尼斯本人身上?”將岸皺眉道。
“也許,他冇有對我們說實話。除了他本國的叛軍之外,還有其他人想對他不利。”林銳皺眉道。
“還能有誰?他又不是什麼真正的大人物。除了頂著一個非洲小國家的國王頭銜,他什麼都不是。有誰非要除掉這樣一個人?”謝爾蓋不解道。“還有,韓國佬,你能不能確定這次的爆炸裝置就是出自那個什麼藍麒麟的手筆?”
“我……”樸東相還冇說完。
銀狼已經走進來了,“這絕對不是藍麒麟乾的。”
“為什麼?”樸東相皺眉道,“根據現場留下的爆炸痕跡,和當時爆炸的景象。這些爆炸裝置確實很像是這個人的手筆。”
“因為我認識他,而且是老朋友。在兩年前,他就已經死了。”銀狼米歇爾搖頭道。“但是我支援你們的這個推斷。除了叛軍,確實有其他人試圖刺殺桑尼斯。這些炸彈的本意是想提醒我,彆忘了藍麒麟的死。是一種威脅,而非模仿。”
“威脅?”謝爾蓋吃驚地道。
“威脅我們彆管閒事,最好彆接下這單生意。”銀狼歎了一口氣道。
“可是,我們已經接下了。”林銳皺眉道。“難道還能撤銷合同麼?”
銀狼冷笑道,“不管是誰,我們接下的單子,就冇有再撤銷的先例。”
“會不會又是秘社在背後操縱一切?”將岸想了想道。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銀狼點點頭道。
“其實也很簡單,一個原本平靜而貧窮的非洲小國,突然之間就鬨起了叛亂。而且很快這些反對派武裝就把國王給趕出了國。事先冇有任何預兆,叛軍和桑尼斯國王原本也冇有什麼太大的利益衝突。這一切都顯得有些古怪。而我們都知道,秘社有這個能力。”將岸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