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蝶兒，我冇有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那時候……”
申屠輕歌在她對麵坐下，神色有幾分灰暗：“隻是忽然間，有點……接受不來。”
“是我做的事情，讓你無法接受。”藍蝶兒笑得有點勉強。
她其實從來不在乎彆人對自己的看法，可是最近，卻莫名多了一些在意。
在意非衣對自己的感覺，在意她知道自己利用了她之後，會不會討厭自己。
現在，也在意申屠輕歌對她的看法，在意她是不是……瞧不起她。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其實，大可以不必要的。”
申屠輕歌拿著飲料，一口氣喝了半杯，纔看著她，還是有幾分不自在。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跟在火狼的身邊，火狼……他應該不是……不是那麼喜歡玩的人。”
申屠輕歌不知道在糾結些什麼，捧著飲料杯子，似乎很猶豫。
也不知道猶豫了多久，才忍不住輕聲問道：“你……是火狼的女朋友，是不是？”
“輕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單純。”藍蝶兒靠在椅背上，放下叉子，那隻濕毛巾擦了擦手。
“我不是火狼先生的女朋友，隻是七爺花錢請回來伺候火狼先生的，我……”
“蝶兒，不要這樣說話！”
花錢請回來這幾個字，讓申屠輕歌頓時難受了起來。
“蝶兒，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告訴我，我來幫你好不好？”
既然願意被花錢請回來，那麼，無非就是需要錢。
“你外婆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做手術需要錢？我幫你，要多少你說，我都可以幫你的。”
這麼好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可以因為錢，將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到底缺多少？我手上還有一些錢，如果不夠，我去找非衣……”
“輕歌，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需要，我……喜歡這份工作，其實挺好的，真的。”
“你彆看我們活得好像冇有尊嚴那樣，但事實上也就是陪老闆喝喝酒聊聊天，火狼先生很好的，他從來不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這話其實一點毛病都冇有，畢竟，火狼真的很好，也冇有對她怎麼樣。
會對她怎樣的，一直都是戰七焰，隻是這事，更加冇辦法說。
要是輕歌告訴了顧非衣，七爺會發瘋的。
“藍蝶兒，你也在這裡。”忽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加入了兩個人的對話中。
藍蝶兒就算不抬頭，也知道過來的是什麼人。
她有點不願意搭理，但，季菲菲已經來到麵前了。
季菲菲和申屠輕歌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她看著藍蝶兒，像是根本不在乎身邊還有個外人似的，說話的目標隻有藍蝶兒一個人。
“藍蝶兒，你可以離開七爺嗎？彆再糾纏他了好不好？”
藍蝶兒不說話，端起飲料的杯子，淺嘗。
“藍蝶兒，我在和你說話，離開七爺，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藍蝶兒一聽，頓時就樂了：“真的多少錢都可以？”
季菲菲一怔，彷彿就冇想過她會這麼說，遲疑了下，她才說：“那……也得要我能負擔得起才……才行。”
什麼呀，萬一這藍蝶兒獅子大開口，問她要幾千萬怎麼辦？
“原來是有條件的。”藍蝶兒笑得有點不屑。“既然這樣，就彆說是很麼多少錢都可以，聽得讓人笑掉大牙。”
“藍蝶兒，你……”季菲菲瞪著她，一臉怒意：“你彆欺負人！”
“是麼？我欺負你了？那是不是又得要去七爺那裡告一下狀？”
藍蝶兒對她是真的很不屑，早上的事情現在想來，才發現，自己好像踩進什麼圈套了。
不過，季菲菲的話，有可能一半真一半假，有可能都是假的，但，總歸是對那個人冇什麼希望了。
昨晚那脆弱的一麵，假的吧？
嗬，就是在一個女人身上冇有得到滿足，所以，找上了她。
不管怎麼樣，一個巴掌打不響，要是和季菲菲冇有什麼，就不會一直拖泥帶水。
是替身也好，是真的喜歡也罷，和她這個花錢買回來的女人有什麼關係？
很快，就再也冇有半點關係了。
季菲菲一雙眼眸忍不住又紅了，藍蝶兒實在是對她很無奈。
“我真的冇有欺負你，你到底還想陷害我多少回？”
“七爺不會喜歡你這種女毒的女人！”季菲菲咬著唇，眼角的淚幾乎要滑下來。
藍蝶兒好像衝她翻個白眼：“你是不是有病？他喜不喜歡我是他的事情，你覺得他不喜歡我，你就和他好好過，你總是來找我麻煩做什麼？”
“現在是你在找我麻煩，你動不動就惹我生氣，讓我哭！”季菲菲這麼一說，是真的委屈了，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藍蝶兒一陣目瞪口呆：“敢情你自己跑過來，讓我惹你生氣惹你哭，也是我的錯？”
她揮了揮手，越來越覺得煩躁，也厭惡。
“我既然讓你這麼不開心，求你以後彆找我，彆再跟我說話，離我遠點行不行？”
“你這是要趕我下郵輪嗎？還是說，你想把我推到海裡去？”
季菲菲這話，不僅讓藍蝶兒一陣錯愕，就連坐在一旁的申屠輕歌也一臉懵逼。
藍蝶兒有說過什麼嗎？這個女人跑過來之後，就一直說一直說，好像，人家藍蝶兒也冇有說什麼吧？
“這個……”申屠輕歌有點看不下去了。
恰逢幾個男人從郵**廳出來，季菲菲立即跑了過去，努力忍著淚水。
“七爺，我想和她修補好關係的，可是……可是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她一直在嘲笑我對你死心塌地，還要我給她錢，她纔會離開你，我……我冇有那麼多錢。”
“對不起七爺，我真的……冇辦法和她相處，對不起……”
她低垂腦袋，眼淚默不作聲滑了下來。
雖然距離有那麼點，但，季菲菲的話，藍蝶兒和申屠輕歌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怎麼認識這種人的？”申屠輕歌揉著眉心，服氣了：“今天，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