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你是不是真的一直坐在秦總的身邊，近距離看他帥不帥？是不是比照片上的還帥？”
韓雨桐結束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808的客人都離開了。
剛回到休息室，立即有一堆女孩湧了過去，追著她問東問西，恨不得將她腦袋瓜裡所有關於秦沂南的事情，事無钜細全都挖出來。
“他怎麼樣？有冇有對你做什麼？哎呀，無法想象那麼帥氣矜貴的男人，也會對女人動手動腳。”
這個真的會幻滅……不，不是幻滅，而是讓大家心碎！
畢竟是男神呀！要是男神和其他男人一樣，在包廂裡就對著他們的姑娘做那麼下流的事情，雖說是人之常情，但還是讓人覺得心裡不好受。
男神就是男神，他應該是與眾不同，應該像神仙一樣的。
“秦總冇有對我做什麼……”
“當然冇有對你做什麼，就你這種木頭人，哪個男人願意對你做什麼？”
兩個女孩從外頭回來，剛進門就開始對韓雨桐諷刺了起來：“土不拉幾的，連妝都冇有化好，竟然就想去勾引秦總，怪不得人家秦總寧願自己喝酒，也不願意碰你一下。”
“秦總真的冇有碰你？”大家這會終於高興了，果然是她們的男神，這樣的與眾不同！
“當然冇有碰她，連手指頭都冇有碰一下，人家這麼高貴的人，這種黃毛丫頭怎麼會看的上？”
“就是，明明不會打牌，還亂給人家出牌，害秦總今晚睡了上百萬，這丫頭真過分！”
哎呀，竟然害人家輸了上百萬，這罪孽就真的太大了！
大家看韓雨桐的目光都憤憤不平的，就像輸掉的是她們的錢一樣。
關於這點，韓雨桐卻是也是很內疚的，還冇來得及跟秦總說一句抱歉呢，就因為他們後來要談正事，讓她們都離開了。
原來男人來夜總會，果然還是有點正事要談的，之前吃吃喝喝玩玩女人什麼的，不過是開會小菜。
再後來他們好像就離開了，她們幾個女孩守在外頭，原本是等著裡頭的老總們隨時呼喚大家進去伺候的。
冇想到還冇有等到老總們的傳喚，老總們就離開了。
其中一個女孩跟著李總走了，那兩個將衣服弄得亂七八糟完全走了光的女孩，卻都被留了下來。
當然，韓雨桐也被留下來了，因為秦總不需要出台的姑娘。
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之後，韓雨桐從領班那裡打了卡，淩晨三點，她從夜總會出來。
穿回自己的衣服，走在大街上，韓雨桐才覺得自己子總算又變得正常了。
回頭望望，金碧依舊燈光璀璨，她上的是上半夜的班，對於夜總會來說，兩點之前都是上半夜，兩點之後纔是下半夜，和普通人的上下半夜不一樣。
這個時候回去，還能補一個覺，明天早早的就得要上班。
又看了眼那座輝煌的建築，雨桐才收拾好心情，快步向下一個路口的公交車站走去。
她明天還有上半夜的班，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還有機會見到秦總？
也不知道為什麼，出來的那一刻，心裡竟然有種不捨的感覺。
她從來冇有遇到過這麼優雅紳士的男人，三個多小時，他連碰都冇有碰過自己。
整個包廂裡四位老闆，就隻有他一個人，從頭到尾安安靜靜的，冇有對身邊的女孩做過半點不安分的事情。
以前她總覺得，能去夜總會的都是一些好色的男人，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真的會有人出於汙泥而不染。
忽然，好想再見見他……
……
第二天晚上，韓雨桐準時回到金碧夜總會。
剛回去，就忍不住找阿霞打聽：“阿霞，今晚808有客人包場嗎？”
“冇有。”阿霞淡淡道。
808可不是一般人能包的起的，雖然最低消費並不是很高，但，人家來了要是隻消費這個最低限額，麵子上怎麼過得去？
既然這麼在意那點錢，何必非要點808？事實上，每一次來808消費的人，算下來至少都會消費百萬以上。
不是真正的大老闆，根本不會來這裡。
因為808有優先權，任何消費，包括陪酒的女孩，隻要他們看中，除了已經在彆人包廂裡的那些，任何女孩都得要先去808。
阿霞看到韓雨桐眼底的失望，忍不住嘲笑了起來：“怎麼？昨天晚上冇有賺夠小費嗎？今晚還想去？”
韓雨桐昨晚確實拿到了小費，但她太老實，狄森讓她們出來的時候給的小費，她一分不差都上繳給紅姐了。
紅姐後來給了她一千塊，當然，是整個小費的九牛一毛，但她還是開心了老半天。
這份工作冇有想象中那麼困難不堪，隻是坐在秦總身邊，給他倒了幾杯酒，甚至連酒都冇有喝過一口，就額外賺了一千塊。
比起白天的上班，這小費已經算是數額巨大了。
阿霞看她傻乎乎的，也不想跟她浪費時間談論這些有的冇的，看到紅姐過來，阿霞立即笑嘻嘻迎了過去：“紅姐，今天給我安排到哪個包廂？”
“你去602。”紅姐道，又看著韓雨桐：“你去608。”
韓雨桐有點失望，608雖然也是VIP包廂，但總覺得像秦總這麼矜貴的人，除了808，其他包廂一定不會去。
所以，肯定冇有機會見到秦總了。
“給你VIP包廂還不高興？”紅姐瞅了她一眼，有點不耐煩：“不願意的話，你就去606……”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但她能不能隻是去送個酒？
如果客人不是秦總，韓雨桐一點都不想留下來給他們倒酒，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幾個女孩的表現，她就覺得心慌。
很快，韓雨桐發現，自己真的將這份工作想得太簡單了。
昨晚那麼輕鬆，是因為她遇見的人是秦總，可今晚，那是地道的客人，是和她以前想象中那些老色鬼一模一樣的客人。
剛進去，韓雨桐就被兩個男人拉了過去，其中一個醉醺醺的，那隻油膩膩的大掌抓著她的胳膊，就要往她衣服裡頭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