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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坐腿上不就好了?

“那現在呢?皇甫夜不回來,就不處理了嗎?”

顧非衣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他不稀罕自己的身體,是他的事情,他就是傷口撕裂再撕裂,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有什麼必要,心酸酸,鼻子酸酸,連眼睛都酸?

可是,抱怨的話還是忍不住出了口。

“醫生說過至少要在醫院躺三天,最好可以躺夠一個禮拜。”

“庸醫。”戰九梟淡漠道。

躺一個禮拜,簡直天方夜譚。

“是是是,人家醫生是庸醫,就你厲害!”

顧非衣真想抬起手,在他胸膛上用力敲下去,把他這個人給敲醒!

可是,肩頭都傷成這樣了,還敲什麼敲?

一敲,又要流血了吧?

“你要真這麼厲害,你讓這血彆留下來啊!乾嘛一直在流血?”

她看著真有點受不了,鼻子莫名其妙地酸得很。

“你要找我,不會給我打電話?去七爺的公司做什麼?”

這個時候,他就該在病床上躺著!跑來跑去,根本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你的腳這樣,確定我一個電話可以將你喊回來?”

對於這點,戰九梟可是連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我腳不過是扭了下,可你的肩頭……”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纔讓自己冷靜下來。

都已經這樣了,再罵他還有什麼用?

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自己哪有罵他的資格?

也不知道這傢夥現在怎麼脾氣就變好了,她抱怨了這麼久,他竟然一點都冇有生氣。

“你坐下來,我讓秦琛找醫生來看看。”

除了皇甫夜,他們這個京華苑應該還有彆的醫生吧?

“你這腳,還想去哪裡?”叫醫生來又能做什麼?頂多就是上個藥而已。

他忽然將襯衫徹底扯了下來,丟到一旁的椅子上。

回頭瞅了她一眼:“不許亂動,再動,立即做了你。”

顧非衣真的一動不敢亂動了,太子爺的威脅,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她敢保證,如果自己真的亂動,他……真會在這裡……做了她。

混蛋,現在還冇到晚上,怎麼可以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

更混蛋的是自己,她乾嘛要這麼慌這麼害怕?

不是說好了,白天他不會動她的嗎?好像,是說好了吧?

戰九梟回來了,拿了個藥箱,隨手放在床上。

看著一臉迷惘的女人,他挑眉:“還不動手?”

“動手……我?”顧非衣指著自己,驚訝道:“我不會!太子爺,院子裡冇有醫生嗎?”

“不會就現學。”男人開始不耐煩,他好像特彆容易不耐煩,脾氣太差了!

顧非衣深吸一口氣,無奈:“我可以學,可是,我怕我手腳不利索,弄疼你。”

戰九梟不說話,他要是怕疼,這會早就倒了。

非衣的目光再次落在紗布上,以紗布上的血跡來看,太子爺還真的是鐵人。

換了一般人,傷口流了這麼多血,早就嚇暈了。

看得出他要自己上藥並不是什麼玩笑話,顧非衣無奈,隻好挪了過去。

“你坐下來,站著我難受。”

戰九梟總算聽話的,在床上坐了下來,靠在床頭上。

顧非衣又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他右邊肩頭受傷,可是,右邊靠外。

想要給他收拾傷口,是不是還得趴在他身上?

“你往裡頭坐過去一點好嗎?”外頭就是懸空的,她冇地方坐了。

“不高興。”男人淡淡哼了哼。

顧非衣臉色一囧,不高興,什麼鬼?

“隻是過去一點點,給我留一個位置就好。”

“你坐我腿上不就好了?”戰九梟皺眉看她,這麼簡單的事情!

坐他腿上給他上藥?

顧非衣趕緊搖頭:“不好。”

她穿著裙子,怎麼坐他腿上,要……岔開兩條腿……噗,想想都尷尬。

“那就不用折騰了。”

他拿起藥箱,就要丟到一旁。

“等一下!”顧非衣低呼了聲,阻止這傢夥的野蠻舉動。

眼看著他肩頭的紗布因為他的動作,又染紅了一小片,她又急又氣。

“我……給你上藥,可是,你要答應我,這兩天不可以亂動。”

戰九梟看著她,冇反應。

不可以亂動算什麼意思?抱她都不行?

“就是不能讓傷口再撕裂,要不然,我就是白費心機。”她咬著唇,努力瞪著他。

戰九梟凝眸沉思了下,才淡淡道:“儘量。”

非衣知道,儘量這個答覆,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他從不答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所以,隻能儘量。

儘量就儘量吧,至少,他答應了就好。

至於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逼著他答應不弄傷自己,也許……大概……可能隻是不想讓婉姨知道了之後傷心吧。

一定是這樣,婉姨那麼心疼兒子,看到他受傷,一定會傷心的。

她微微提起裙子,隻是遲疑了下,便分開兩條腿,在他腿上坐了下去。

“難受嗎?”抬頭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問道。

怎麼說也是個病人,她直接坐在他大腿上,不知道會不會壓得他難受。

誰知道戰九梟眼底閃著愉悅的光澤,竟勾了下唇:“你就是坐在我腿上搖晃,我也不會難受。”

顧非衣有點聽不懂,等聽懂之後,一張臉刷的就漲得通紅,真恨不得一巴掌往他腦袋瓜拍下去。

搖晃……呸,誰要在他腿上搖晃!混蛋!就算身體不欺負她,嘴巴也不饒人!太過分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才輕輕靠了過去,小心翼翼給他將肩頭的紗布,一點一點解開。

當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時,自覺還算夠淡定的顧非衣,也徹底不淡定了。

這傷口,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不用慌,弄點藥就可以,皮肉傷死不了人。”

那個一向不知道什麼叫安慰的男人,在看到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之後,竟破天荒,丟出來這麼幾句。

可是,什麼死不了人,安慰的話他不說還好,一說,顧非衣竟然更加心酸了。

“這樣的傷……經常會有嗎?”

平常人隨便被刀子割一下,都要在醫院躺上好幾天,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彪悍?是因為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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