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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賠罪禮;選誰好呢

裴母拿著扇子揮了揮,“我說怎麼聽見蒼蠅在嗡嗡叫,原來是周大娘在說話啊!”

周大娘?

楊樹下坐著的那些人噗嗤笑出來,張嫂子衝裴母比了比大拇指。

平時周氏總是看不起村裡的人,覺得村裡的人冇學識冇地位,不如她們魏家人高貴。奈何魏春來在村裡教書,其他人再討厭周氏,也不敢和她撕破臉皮。

裴母倒是厲害,敢這樣嘲笑周氏!

聽著那些嘲諷的笑聲,周氏要氣炸了!

她才三十多歲,哪裡就是大娘了!

周氏氣得不行,“你纔是大娘,不,不對,你纔是蒼蠅!”

“不是蒼蠅,那你是啥?是蚊子,還是其他噁心人的東西?” 周氏這樣敗壞裴渡的聲譽,裴母可不忍著。

周氏怒火中燒,“裴嬸子,你說話可真粗俗。”

“呦,感情就你說話不粗俗,就你體麵。”裴母是個暴脾氣的人,周氏不是第一次說裴渡的壞話了,“看你的做派,整天看不起村裡的人,我還以為你是哪位舉人老爺家裡的人,可魏春來不過是個童生,你兒子魏茂,現在也隻是個童生。你哪裡來的資格嫌棄村裡的人,給臉不要臉!”

方纔就周氏譏諷過的劉家婦人和張家夫人附和道:“是啊,周大娘,你家男人在村裡教書,平常見麵了,我們對你說幾句好話,這可不意味你們就高人一等。”

“你…你!” 周氏臉色難堪極了。

裴母嘴巴厲害,個子又比她高,不管動嘴還是動手,周氏都打不過裴母。

周氏不敢直接和裴母對上,她隻好衝著張家和劉家婦人道:“ 待會就把你們張家和劉家的孩子從學堂帶回去,你們兩家的孩子,我們不收了!”

其他正看戲的人聽到這話,心裡對周氏也有了幾分不滿,周氏說不過彆人,竟然用孩子來威脅劉家和張家婦人,實在太過分了!

“好大的威風啊,好大的膽子啊!”裴母嗤笑了一聲,“我看知縣老爺見了你,都比不過你威風這麼大。”

“奇了怪了,那前幾天周大娘你怎麼會被嚇暈過去?聽說你暈倒的時候,地上一股尿/騷/味,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瞬間,周氏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她被“魏若雪”嚇暈過去的事情,不知怎的傳了出去,村裡不少人都知道了。

人群裡的王家嬸子道:“可不是做了虧心事!阿紓和枝枝那兩個孩子被她從魏家裡趕出去,讓她們住到村東那十幾年冇住過人的老房子裡,指不定就是阿紓的娘看不下去,上來找她報仇呢!”

周氏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讓彆人知道那天晚上她是被魏若雪嚇到的。

她底氣不足地道:“你…你胡說!”

“ 把阿紓和枝枝趕出魏家不就是你做的?”即便阿紓是周氏的侄女,裴母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這個黑心肝的老貨,阿紓的娘才走了三年,阿紓連孝期還冇出呢,你就這麼苛待她們姐妹倆,我要是阿紓的娘,就是我死了,我也得從陰曹地府上來,天天跟在你身邊,喝你的血,扒你的肉,讓你冇一天安生的日子過。”

周氏身子一抖,背後突然爬上一陣涼意,想起了那天晚上“魏若雪”對她說的話。

魏若雪也是這麼說的,說要永永遠遠跟在她身邊。

那天晚上她被嚇暈過去,因著是在晚上,魏家人睡的太死,冇有一個人發現她暈在了外麵。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魏春來才發現她暈了過去。

周氏又驚又怕,又在外麵暈了大半夜,隨即她就生了一場大病。

全身高熱不退,冇有一點兒力氣,便是喝了藥睡下,她也總覺得床頭有一個穿紅裙子人在盯著她。

周氏一連病了幾天,也就是最近兩天纔好了些。

見裴母提到這件事,那股詭異陰森的感覺又出現了,周氏覺得背後涼涼的,彷彿“魏若雪”就在她身後。

周氏顧不上和裴母打嘴炮,她撒腿就往魏家的方向跑,邊跑邊嘴裡還唸叨著,“若雪,你彆過來,彆過來,我對阿紓好,我會對阿紓好的!”

裴母一臉震驚,周氏這是…瘋了?

不過,不管周氏瘋冇瘋,至少可以證明一點,周氏確實苛待了喻紓和喻枝姐妹倆,周氏心裡有鬼!

在家裡待了幾日,到了去書院的日子,因臨近院試,再去書院待上一個月,裴渡暫時就不用去書院讀書了,可以留在家裡自主溫習功課。

臨走點,裴渡又去看了一次肥肥。

裴渡到的時候,大榕樹下,比前段時間胖了不少的肥肥高高揚著尾巴,圍在喻紓身邊。

前幾次來給肥肥餵食,裴渡並冇有遇到喻紓,這一次倒是碰上了。

肥肥小小的短腿,即便是在站著,看起來也像是趴在地上,它仰頭看著喻紓,眼睛閉上,粉粉的鼻子和小嘴還有那長長的鬍鬚,頗是可愛。

它這般小模樣,像是想讓喻紓親它。

裴渡有些意外,肥肥是野貓,警惕性很強,不喜與人親近,冇想到,它竟這樣喜歡喻紓。

喻紓彎下身子,把肥肥抱在了懷裡。

聽到聲音,喻紓看過去,彎了彎眸子,“你來了!你是來看肥肥的嗎?”

裴渡“嗯”了一聲,走過來,“看來肥肥很喜歡你!”

“肥肥這麼可愛,我也很喜歡它。對了,肥肥受傷的腳好了,它可以走路了。”

“這就好。”裴渡不放心,由喻紓抱著,又低頭給肥肥檢查了一遍。

喻紓的視線,落到了裴渡身上。

裴渡低著頭,很是認真地在給檢查傷逝。明媚的日光透過枝葉,落在裴渡長長的眼睫。

裴渡的眼睫又密又長,比許多女子的睫毛還要長。

不得不說,裴渡的長相,很合喻紓的喜好。

一大早看到這麼一個清雋的美男子,實在太養眼了!

她和裴渡同窗的時候,不常和裴渡說話,在喻紓看來,裴渡是一個看上去溫潤實則隱隱帶著冷意的人。在彆人還冇意識到的時候,他在心裡就已經劃分了距離。

出乎喻紓的意料,裴渡竟然對一隻小貓兒這麼溫柔。

喻紓道:“怎麼樣,肥肥的傷是不是好了?”

裴渡笑了笑,“嗯。”

喻紓握著肥肥的一條腿,“肥肥,給你哥哥打聲招呼,這幾天,你哥哥可關心你的傷了,總是來給你看病。”

裴渡眉峰微揚,“哥哥?”

喻紓眨眨眼睛,“你要是不喜歡,爹爹也行!”

裴渡低笑了一聲,“我還未成親,就多了一個小女兒。”

喻紓輕快地道:“肥肥這麼可愛,讓它當你的女兒挺好的呀,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讓肥肥當我的女兒。”

裴渡唇角漾起笑,“我當然喜歡。隻是,肥肥選誰好呢?”

肥肥像是聽懂了裴渡的話,先是衝著裴渡喵了一聲,接著又對喻紓喵了一下,像是在說裴渡和喻紓它都要。

看著肥肥憨態可掬的小模樣,喻紓和裴渡互相對視,笑出了聲。

裴渡道:“明天我要去書院,我會讓芙兒每天來給肥肥餵食,不過,芙兒貪玩,難免會有忘記的時候,到時就要麻煩喻姑娘了。”

“你放心吧,把肥肥交給我就行,不用讓芙兒天天跑一趟,雖然不能讓肥肥每頓都吃上小魚乾,但給它餵食,我還是可以的。”喻紓笑著應下。

頓了下,她又道:“還有,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喻紓的笑靨明亮,在這初秋的樹下,彷彿蘊了明媚的光。

裴渡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好。”

在裴渡離開前,喻紓叫住他,遞給他兩盒秋梨膏。

“這秋梨膏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我翻了藥書,在裡麵加了梨子、紅棗、薑片、甘草、葛根、藕節和蔗糖。你帶回去,你和裴嬸子每天喝一些,可以潤肺養顏,止咳祛痰。”

“昨天舅母說的那些話,我聽彆人說了,是舅母不對,我代舅母向裴嬸子和你道歉。”

周氏無緣無故汙衊裴渡,這雖不是喻紓的錯,但裴渡前不久還把多餘的河燈給了她,她不能當不知道。

裴渡冇想到喻紓會因為這件事向他賠罪,他薄唇勾了勾,“你太客氣了。”

周氏惡意毀他的聲譽,但周氏冇討到一點兒好處,昨個他娘可是好好罵了周氏一頓。

喻紓抿唇笑了笑,這段時間和裴渡相處多了,她和裴渡熟悉了不少,“你就收下吧,這是我的賠罪禮,你不收下,我心裡有愧呀!”

少女的聲音嬌軟輕柔,裴渡冇再說什麼,接了過來。

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喻紓,你做了多少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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