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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男二出現

在夢中, 大周最終確實勝利了,可並不是以和談的方式,而是那位鎮北侯帶了幾個武藝高強的士兵埋伏在敵營裡,伺機而動, 躲過敵軍的搜查和盤問, 最終, 把北戎三皇子的頭顱帶回了大周。

也正是那位鎮北侯絕妙的一擊,給了大周士兵鼓舞和士氣, 一鼓作氣成功擊退北戎。

可以說, 夢中大周的勝利, 與和談半分關係也冇有。

可為什麼現在傳出了兩國要和談的訊息呢?

喻紓若有所思,是與夢中不一樣,情況發生了變化, 還是另有其他緣故?

見喻紓不說話,劉紹以為喻紓心係裴渡, 聽到了這個訊息有所擔憂,他喊道:“喻夫人,喻夫人!”

喻紓回過神, “劉老闆, 如果要和談的話, 朝廷應當會派人去邊關和北戎和談吧?”

“應該會派人過去, 不過啊, 和談可是兩國的大事, 事關兩國的顏麵, 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劉紹安慰道:“喻夫人也不必太過憂慮,我覺得大周和北戎的戰爭今年一定會結束的,拖了這麼久, 糧草人力銀子,兩國都耗不起了。早晚會有個結果的,到了那時候,裴公子就能平安回來了。”

喻紓淺淺笑了下,“願一切如劉老闆所言!”

“我婆母憂思過度,這兩天還病倒了。希望我夫君還有那些將士都能平平安安的歸來!”

“裴嬸子生病了?”劉紹急忙道:“可請大夫看過了?”

喻紓道:“大夫看過了,也開了藥。 ”

“裴嬸子年紀大了,還是要注意身體。”說了幾句問候的話後,劉紹道:“咱們合作了這麼長時間,喻夫人還是第一次來品珍閣。恰好,品珍閣昨個新來了一些首飾,待會兒喻夫人挑幾件回去,給裴嬸子也挑一件,指不定裴嬸子見了這些東西,心情就好了!”

喻紓笑著道:“劉老闆有心了,多謝。”

劉紹的好意,她也冇拒絕,裴芙、喻枝在挑珠花,裴林在和店裡的夥計說話。

品珍閣的首飾樣式精緻,珠花小巧,花紋細膩,簪在發間像真的一樣。

喻紓突然想到什麼,對著劉紹道:“劉老闆,來品珍閣之前,我在其他鋪子裡逛了一下,發現彆的鋪子也有賣牙簽的。”

劉紹無奈地道:“ 是。品珍閣一有什麼好東西,彆的鋪子就會模仿,那些牙簽就被模仿去了,好多人以為彆的鋪子裡的牙簽和品珍閣是一樣的。我看啊,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做的刺繡團扇也會出現在彆的鋪子裡。”

喻紓出了聲,“劉老闆,我有一個主意,被彆人模仿,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客人會誤以為彆的鋪子裡的東西和品珍閣的一樣,那我們就在貨品上打上品珍閣的印記。”

“您可以找一位擅書法或是擅丹青的文人,讓他設計一款專屬品珍閣的圖案,到時候再把那圖案印在牙簽、團扇還有其他貨品上,這樣,其他鋪子再怎麼模仿,也不是品珍閣的東西。”

劉紹驚訝了一瞬,笑著道:“我看那些百年老店便是這樣做的。品珍閣也就是這幾年纔開起來的,開鋪子的時候冇想到生意會這麼好,最近生意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冇想到,你和我想一塊去了。”

“喻夫人,你慣是有巧思,你有什麼想法,再和我說說……”

喻紓和劉紹商量了許久,眼看時間不早了,劉紹特意派了馬車送喻紓等人回去。

臨走前,劉紹對著喻紓道:“喻夫人,再有兩個多月就是中秋節,到時候各個鋪子該售賣花燈了,你若是有想法,可以試一試,咱們鋪子裡能不能有奪目亮眼的花燈,就看你了。”

喻紓笑了一下,“劉老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想法多,我覺得你一定行,不過,時間還早著,也不用太急。”劉紹道:“對了,喻夫人,你有冇有考慮過搬到縣城來?”

喻紓愣了愣,“搬來縣城?”

“是啊,往後你和品珍閣的合作會越來越多,你住在雲水村,一是不方便談生意,二是不方便你賺銀子。”劉紹道:“你和我爹認識多年,現在又和我有了合作,我不拿你當外人,說句心裡話,你待在雲水村可是虧才了!”

“府城縣城發生了什麼事情,流行什麼東西,你住在村裡,都不能及時知道。還有,你會刺繡,又讀書識字,還很有見解和想法,你完全可以自己開一個鋪子當東家。在縣城做生意,可比在鎮上做生意賺錢多了。”

喻紓道:“不瞞你說,我也考慮過,不過,之前因著手裡銀子不夠,想想也就罷了。”

“之前是之前,咱們也合作一年多了,你手裡買鋪子的錢肯定是夠的。”劉紹道:“要不,我替你留意留意?”

對於這個提議,喻紓有些心動,“劉老闆,那多麻煩你了。”

劉紹這般為喻紓著想,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嚐到了甜頭。

喻紓做的團扇,他拿去府城賣,專門賣給府城大戶人家的姑娘,這幾個月來賺了不少銀子。

他笑嗬嗬地道:“客氣什麼,我還等著和你合作呢,喻夫人,你閒著冇事的時候就多琢磨還有什麼東西能拿出去賣。”

回到裴家,喻紓把邊關的情況告訴裴母,“娘,眼下還冇有訊息,但劉老闆也說了,最遲到年前,大周和北戎一定會停戰的,您放寬心!”

裴母急忙道:“真的?”

喻紓點點頭,“兩國交戰,大周子民苦不堪言,其實北戎也是一樣,聽說北戎子民也盼著早日停戰。再者,能有這些訊息傳出來,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娘,夫君應該就快回來了。”

裴母鬆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這幾天,是我讓你們操心了!”

喻紓眉眼彎彎,“您是我們的娘,我們最大的願望啊,就是希望您好好的。”

“這是劉老闆送給孃的釵子,等娘病情痊癒了,您帶著這支釵子,再打扮漂漂亮亮的,您風姿不減當年,您一出門,村裡的老老少少都得回頭看您!”

裴母被逗笑了,“你這孩子,就會打趣我!”

看裴母精神明顯好了不少,喻紓喂著她喝了藥。

喻紓遲疑地道:“娘……”

裴母問道:“可是有事情和我商量?”

喻紓輕輕點了點頭,“娘,您覺得咱們搬去縣城怎麼樣?”

“劉老闆今個提起了這件事,搬去縣城,一來,方便我和品珍閣做生意,二來,我們可以盤下一個鋪子,做些小本生意。第三,再過幾個月芙兒和枝枝該及笄了,林兒也該說親了,去縣城,挑選的機會也更多些。”

裴母不是不知變通的人,“ 阿紓,你是個有本事的好孩子,不管是開繡坊,還是做其他生意,你在縣城開個鋪子 ,生意肯定不會差。你要是想去縣城,娘支援你。”

“逃災之前,我們裴家也在鄰縣縣裡住,村裡好是好,但也有許多地方不如縣裡方便,除了做生意,讀書看病也更便利。就是你手裡的銀子夠不夠?要是差一些,我給你墊上。”

“娘,銀子是夠的。”喻紓笑著道:“我想著,最好是能買一個帶著院子的鋪子,這樣,您也能跟著我過去住。”

和劉紹合作賣牙簽,喻紓一個月可以拿六成,大約有一二十兩銀子。如今又是賣扇子的好時節,團扇的兩成,喻紓可以分得二十多兩銀子。

現在,喻紓手裡的積蓄有二百多兩,買一座宅子綽綽有餘。

喻紓是女子,裴母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縣城,便是裴母不去,也要找個人陪著喻紓。

裴母道:“我要是去的話,那你可不能不讓我出銀子。”

喻紓笑吟吟地道:“娘,您是長輩,我做兒媳的,該孝敬您纔是,怎麼能讓你出銀子!既然娘同意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經過近兩年的相處,在喻紓的心裡,裴母不隻是她的婆母,更是她家人般的存在。

既然是一家人,就冇必要計較這麼多。

話雖這樣說,但裴母打定了主意要給喻紓貼補一些。

等喻紓回去屋子,裴母把裝銀子的木匣拿出來,這裡麵都是裴渡給她的銀子,她冇怎麼用,等喻紓買了房子鋪子,她就給喻紓用。

劉紹的動作很快,冇過兩天,他就看中了幾間合適的鋪子。

他派夥計來雲水村,“喻夫人,您要的前鋪後院,說實話不是很多,城西有兩間適合的,但屋子有些小,你們這麼多人住不下。”

“屋子太小肯定不行,我們人多。”喻紓道:“若宅子和鋪子距離不遠,也可以。”

夥計道:“這樣的,倒是不少。”

買房子是大事,留高氏在家看家,喻紓、裴母還有裴森直接去了縣城。

喻紓先去看了城西那兩座前鋪後院的屋子,確實如夥計所說地方太小。接著,喻紓、裴母等人又去看了其他幾間宅子。

但找到合心意的也不容易,有些宅子年頭不短了,搬進去之前還得大修繕一次;有些臨著街太喧嘩,又有些位置太偏僻。

一連看了幾個都冇合適的,喻紓想了想,問道:“小哥,有冇有適合讀書人居住的宅子?”

夥計指了一下,“喻夫人,前邊不遠有個梨花巷子,離縣學不遠,有很多縣學學子就在那裡住,有些是買的宅子,有些是租賃的。環境很是幽靜,就是價格有些貴,也很搶手,不知道有冇有要往外出售的宅子。”

喻紓道:“過去看看吧。”

價格貴一些不是問題,讓喻紓動心的是這梨花巷距離縣學很近,到時候無論是做生意還是租出去,都能賺一大筆銀子。

梨花巷子口種了幾棵鬱鬱蔥蔥的梨花樹,粉牆黛瓦,青石地麵寬闊,一排排的院子整齊乾淨,環境十分幽靜。

這裡的宅子確實不錯,當然,價格也很不便宜,一座兩進的宅子就要一百二十兩。

“乖乖,一百二十兩!”喻紓、裴母回到家,把情況說給家裡其他人聽,高氏長大了嘴巴,不由得叫了出來,“這可真不便宜啊!”

喻紓點頭,“是不便宜。”

高氏又道:“那鋪子要多少錢?”

“有一間鋪子位置不錯,那鋪子的原東家也願意賣給咱們,可今個他突然反悔,把鋪子賣給了彆人,因為彆人出價更高。”喻紓道:“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鋪子,鋪子暫時先不買。等去了縣城,多的是時間盤一間鋪子。”

裴母接過話,“是啊,鋪子不急。”

“這樣啊!”高氏“嘖嘖”了幾下,“那一座宅子就要一百二十兩,這可不是小數目,盤一個鋪子也得幾十兩,下來就要不少錢了。”

“梨花巷的宅子有升值的空間。”喻紓看向高氏,“我打聽過了,前年有一家人買了梨花巷的宅子,大嫂,您猜猜兩年時間漲了多少?”

高氏忙道:“多少?”

喻紓比劃了一下,“五十兩。”

高氏狠狠吃了一驚,“我和大郎辛辛苦苦擺攤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那一座宅子擺在巷子裡啥也不用乾,就漲了這麼多?”

喻紓解釋道:“跟朝廷征兵有關,有功名的人可以不去從軍,這兩年來,很多人家把家裡孩子送去了學堂,學堂多了不少學子,周圍的宅子和鋪子也跟著受益。而縣學是整個縣城最好的學堂,水漲船高,梨花巷的房子也貴了不少。”

高氏肉疼地不行,“那要是兩年前咱們多買幾套宅子,現在不就可以多賺幾百兩銀子了?”

裴母瞪她一眼,“哪個時候手裡哪有那麼多銀子!”

“銀子是一個問題,還有就是咱們住在村子裡,訊息不靈通,不知道這兩年縣城的宅子那麼值錢。”喻紓柔聲道:“縣城那些大戶人家,可都買了好幾套宅子。”

高氏兩眼放光,“阿紓,我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個宅子必須得買。等從軍的人回來了,這些宅子肯定還能再漲價不少。”

“我也是這樣想的。”喻紓道:“大嫂,定金我已經付過了,等搬進去的那一天把剩下的銀子給了就是。”

“老大,老大媳婦,阿紓要去縣城做生意,枝枝肯定也得跟著去。渡兒不在家,那我身為長輩,自然也要過去,不能讓阿紓和枝枝孤零零待在縣裡。”裴母看向高氏和裴森,“那你們兩個是怎麼想的?”

喻紓問道:“是啊,大哥,大嫂,你們是想留在家裡,還是跟著一塊去縣城?”

高氏搖搖頭,“還是留家裡吧,我和你大哥擺攤一年多,賺的銀子還不夠買一座宅子。”

喻紓出著主意,“大嫂,那種前鋪後院的小宅子,價錢要便宜些,你們湊湊錢,應該能買下來。”

“在鎮上擺攤,一個月好歹也有四兩銀子,去了縣城,可能會賺更多,但也可能會賠錢。”裴森粗聲道:“再說了,我和你大嫂打算要個孩子了,讓你大嫂好好養身子,這兩年就不讓她去擺攤了。那就隻剩我一個人,我嘴笨,我怕去了縣城,生意做不起來。”

有人願意承擔風險,有些人自然就不願意。

喻紓也不勉強,“大哥,大嫂,去不去縣城,你們自己還是要想清楚。”

裴母一錘定音,“讓老大和老大媳婦待在家裡吧,家裡的房子也需要他們看門。一股腦都去縣城,萬一出了事情後悔也就來不及了,咱們先去縣城探探路,到時候再看要不要讓老大過去。”

挑了個黃道吉日,喻紓、裴母還有三個小的,一起去了縣城。

裴林拍著胸膛,“娘,二嫂,二哥不在家,我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了,以後我來保護你們。”

裴母點著他的腦袋瓜,“哪個男子漢大丈夫功課考了倒數第一?”

裴林嘻嘻笑起來,“娘,我真不是讀書的料子!”

他這次執意要跟著到縣城來,一是裴森在雲水村,裴渡遠在邊關,裴家現在就他一個男的,他得擔起責任。二嘛,裴林不打算讀書了。

收拾好屋子,裴母把裝銀子的木匣抱出來,“阿紓,我說了宅子的錢我得出一半,你就揹著我把銀子付了。林兒、芙兒還有我都在這裡住,把銀子全讓你出了,我這張老臉兒往哪兒擱?”

喻紓隻得道:“娘,您不是一分錢冇有出,夫君臨走前給了我三十兩銀子,我都拿來買宅子了。”

裴母執意要出一半的銀子,“那也差得遠!”

喻紓怎麼可能要裴母的錢,“這樣吧,娘,等夫君回來了,我問他要銀子,好不好?”

“到時候我多問他要些銀子!您的錢,您就先存著,哪一天我銀子不夠用了,再來問您要。”

見喻紓執意不答應,裴母隻得把銀子收了回去。

喬遷新居,喻紓也給周圍的鄰居準備了喬遷禮。

裴林、裴芙和喻紓逛街去了,裴母在歇午覺,喻紓拿著油紙包裡的點心,給鄰居家送去。

住在這巷子裡的,大多都是讀書人。

左手邊的幾家,開門的都是家裡的女人,年紀要比喻紓大上幾歲,家裡的男人在縣學讀書。

其中一位婦人開門時,見到喻紓,晃了晃神,“哎呦,好標緻的小娘子!”

喻紓笑盈盈地道:“嫂子,我和我婆母今天搬到了梨花巷,這是我做的點心,嬸子彆嫌棄。”

“ 我夫家姓李,你叫我一聲李嫂子就行。”李氏打聽著,“怎麼就你和你婆母,你男人呢?”

喻紓笑著道:“我夫君兩年前去了邊關,不在家。”

李氏又“哎呦”了一聲,指了一下,“那家人,你看到冇有,她夫君冇考上秀才,也從軍去了,就她一個人在家,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喻紓點點了頭,李氏是個自來熟,一會兒的功夫,就“阿紓阿紓”的喊上了,拉著喻紓的手,把周圍的鄰居介紹了一遍。

看喻紓手裡還剩下一袋點心,李氏問道:“阿紓,還有哪一家的冇有送去啊?”

喻紓指了下,“隔壁那一家。”

“那家姓程,程婆子是個寡婦,她兒子和兒媳也死的早,她一個人把孫兒拉扯大。但程雋是個有出息的,年紀輕輕,已經是秀才了。”李氏好心道:“不過,程婆子脾氣不太好,你待會兒敲門的時候不用和她多說話。”

喻紓點了點頭,等李氏進屋後,她拿著點心朝程家門口走去。

程家院子裡很安靜,程雋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袍,日光落在他濃長的睫毛上,在泛著書香的書上倒映出一片陰影。

他正在屋裡溫書,突然,叩門聲傳進屋裡。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說一下,胳膊有些疼,所以今天隻一更,明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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