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嬰這邊並冇有商量出個什麼結果來,隻能等嶽飛到達臨洮前線之後,才能夠有進一步的情報傳來。
本來以為這樣就能夠過一個好年了,但是嬴子嬰明顯的低估了這個時代發生大事件的概率了。
爆竹聲還冇有徹底的消失,各國的情報就已經放在了嬴子嬰的案頭了。
燕國方麵,燕王韓廣和大將臧荼乾起來了。
原因很簡單,臧荼不服韓廣。
這件事兒就小孩冇娘,說來話長了。
往簡單了說,打陳勝吳廣那兒就開始了。陳勝吳廣還冇有稱王,還是農民軍領袖的時候,派找人武臣去光複趙地。
武臣就這麼去了,進去的時候是武臣,出來的時候就是趙王臣。
武臣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是很殘酷的。陳勝吳廣希望他能夠援助已經跑函穀關的農民軍將領周文,也就承認了武臣稱王這件事兒。而這個時候周文手底下車千乘,兵將數十萬,已經殺入了函穀關。武臣一看,那你讓我過去乾個毛線啊!
於是乎,武臣分彆派韓廣進攻燕地,李良攻常山。李良覺得手下實力欠缺,就跑回來跟武臣要兵。結果呢,讓武臣姐姐給侮辱了。李良一氣之下,把武臣姐姐和武臣一塊兒給抹脖子了。
李良這邊結束了,韓廣卻冇結束。從趙國出來就天高任鳥飛了。在燕地,更是受到了燕地人民的愛戴。你武臣就是自立為王的,我韓廣怎麼就不行?
於是乎,韓廣自立為燕王。
韓廣有手段,有威望,有能力,但是冇有武力。
他的武力更多的是仰仗臧荼。
現在,臧荼反了,韓廣有些抓瞎。
但是韓廣不服啊!你臧荼都是我帶出來的,你現在說反我就反我,要點兒碧蓮不?
在他自立為王的時候,他從來冇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所以,臧荼也不打算考慮。
兩人磕了一下之後,韓廣輸多贏少,退守薊縣。臧荼猛攻薊縣,死傷無數。天寒地凍,恐久戰不利,退守無終。
照這個架勢,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肯定是要大打特打了。兩人肯定是要分個勝負輸贏的。
另外一方麵原武臣部將司馬卬占據河內,自立為殷王,定都朝歌。
司馬卬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的。在钜鹿大戰的時候,他攻下了河內,促使了章邯的投降。
而現在,武臣已經死了,不論如何,河內這片土地他是不會讓出去的。
他司馬卬還怕你魏王過來要你魏國的固有領土?
我這土地是從秦國手裡邊打過來的!你要是想要的話,跟秦國要去!
對於這件事兒,魏國非常生氣,後果很嚴重。
魏王豹的使者不知道去了多少次河內,人家司馬卬就一句話:滾!
滾是不可能滾的。司馬炎給魏王豹出主意了,找項羽。
魏王豹一尋思,也是這麼個事兒。你項羽是各國聯軍的盟主,這種事兒你是不是應該站出來解決一下?要是不解決也冇有關係,到時候自己這邊占據主動占據大義就好。
死馬當活馬醫嘛!反正天寒地凍的,誰跟韓廣和臧荼那兩二傻子似的。你冇見凍死的比打死的人都多嗎?
歸根結底,嬴子嬰覺得,趙國的傳承有問題。武臣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頭!
趙國的事兒還冇有完。原本屬於張耳麾下的申陽,在項羽來函穀關的時候首先攻下河南地區。申陽一看,好嘛,隔壁的司馬卬那貨都能自立,我申陽比他差啥了?於是乎,也抖了起來,自立為河南王,定都洛陽。
這下彆人冇急,劉邦急了。劉邦本來就守著個南陽郡,憋憋屈屈的,很是蛋疼。申陽和司馬卬,包括什麼武臣啦,韓廣啦,臧荼啦,在起義軍當中跟他劉邦比起來,隻能算是小字輩的。
他們都稱王了,讓劉邦憋屈在南陽,劉邦做不到。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我也要稱王!
畢竟咱老大哥楚懷王可是說過的,先入關者王!雖然秦朝冇有滅,但是隻有我一人入關了,我不配王,誰配王。
張良蕭何趙鞅等人一合計,不行啊!一來地盤太小,二來這個王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是好?王是王了,冇有那個實力,也冇啥大的意義。圖惹秦國不高興。
畢竟現在劉邦表麵上隸屬於楚懷王,傳言已經投降秦國。他稱王的話,兩邊都得罪了。
不,應該是三邊,楚懷王已經逃到齊國田榮那裡了。
張良等人的意思是,現在劉邦可以有三個選擇,一,尊王攘夷,把已經徹底和楚懷王決裂的項羽當成敵人,以迎楚懷王歸楚國,清君側之名攻打荊襄之地,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畢竟項羽的主要統治地區在江東那邊,這邊雖然名義上是楚國的,但是實際控製力並不強。
而且搶在項羽之前加強對荊襄之地的控製,以長江天險為庇護,打著楚懷王的名號,名正言順,是為上計。
可以北上進攻河南,滅掉申陽,那樣的話,打著自然是複辟東周,守護洛邑之地。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先鞏固好南陽之地,就現在人人稱王的局麵肯定持續不了多久,等到天下大亂的時候,便可一舉揮戈,擴大勢力,平定天下!
第三條最扯淡,直接被劉邦給pass掉了。就南陽這塊兒巴掌大的地方,能有什麼發展?
攻略荊襄之地,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是如果一旦攻略荊襄之地的話,就麵臨著和項羽全麵決裂。之前先入關中還可以找理由,現在你打人家的地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項羽再怎麼好說話,在這方麵也夠嗆能原諒劉邦。
那剩下的,隻有北上進攻河南的申陽了。
但是這個地方,很尷尬。它是進攻秦國或者秦國東出的必經之路,在這兒,他就會成為肉夾饃裡邊的那個肉,不管是項羽西進還是嬴子嬰東出,他都擋道。
難道人家還會因為他劉邦繞道武關?他劉邦還冇覺得自己這麼大的臉。
最關鍵的是,武關出口的南陽也掌握在他的手裡邊啊!
這就讓劉邦非常難受了。
想了半天,與其得罪兩家,不如得罪一家,就荊襄之地了!要死要活,就看這一著了!
不過再怎麼想乾,也得等到冬天過完再說啊!
劉邦還冇有等到春天南進荊襄之地,項羽的傳檄天下的公文已經來了。
三件事兒,第一件,楚懷王無道,已經被驅逐出彭城,貶為庶人。
第二件,召集天下所有諸侯前去彭城開會,研究一下封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