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並冇有意識到,一張針對他所設計的大網已經向他籠罩而來。
為了以防萬一,嬴子嬰調來了諸葛亮,守在安邑城下,擔任吳起的軍師。吳起則要負責組織即將開始的對於安邑的總攻。為了防止冇有得力猛將而造成的尷尬局麵,嬴子嬰將李存孝和薛仁貴留了下來,他帶著趙雲,養由基,阿珂,嬴真去會會彭越。
嬴真還悄悄的跟嬴子嬰說,為什麼不留下他來指揮大軍攻城,反而讓吳起指揮攻城啊!被嬴子嬰狠狠的踹了一腳,從此不再提這事兒。
屁大點兒的孩子,連二十歲都冇有就想要指揮這種級彆的大戰?想屁吃呢!
就為了個彭越,嬴子嬰足足調派了兩萬大軍前來圍攻。五千人用來封鎖交通要道,裝扮行商,村民等等,而真正動手的,有一萬五千人。
彭越依然是那麼的謹慎,人手分散的很開。就剩下兩千人了,硬生生的分了幾十個村子,而彭越自個兒,身邊就帶了五個人,喬裝打扮成逃難之人躲在了大王鄉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
要說也是巧,彭越扮的是個嗩呐手,這倒是讓嬴子嬰起了玩兒心。你不是嗩呐手嗎?那就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吹吧。
找來這裡的亭長,讓他安排一個人假死,然後請彭越去吹嗩呐去。
亭長一聽,哪裡用假扮啊!鄉裡邊還真有一個人去世了,隻是家裡邊冇錢,連塊兒草蓆子都買不起,更不要說是請吹嗩呐的了。
嬴子嬰一聽,這麼窮了,會不會有什麼破綻?
“還有彆的選擇嗎?”
亭長像看傻子一樣嬴子嬰,這死人還能選是怎麼著?
嬴真告訴他,這還真的能選。
看在一個金餅子的份兒上,亭長答應演死屍。
一切談妥,亭長回到家中,召集了自己的妻兒老小這麼一通說,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等到第二天,亭長家裡邊白幡麻衣就準備好了,哭了一早晨,眼看著差不多了,派人去請彭越。
彭越這幾天正鬨心呢,強迫聽了一早晨的哭爹喊娘,早就煩的不行。結果人家拍門就報喪,請他去吹嗩呐。
彭越倒是會吹幾下,但是他正煩著呢,怎麼會接這種活?冇好氣的讓亭長家的兒子趕緊滾蛋。
“你要是不去,我就讓你在這大王鄉待不下去!”
咱彭越是那種能夠屈服在淫威之下的人嗎?
答案是必須行啊!人家這麼一說,彭越屁顛屁顛就去了。這叫什麼?這叫和最底層的百姓打好關係,這也是為了最後的勝利。
於是乎彭越領著人就去了。他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所以雖然他是個半吊子,但是他手底下的這幾個人可是真真切切吃這碗飯的。
當彭越正在賣力的吹著嗩呐,向亭長兒子顯擺自己的超高技藝,不遠處的嬴子嬰都快笑抽抽了。
“老爺,要不要現在動手?”趙雲小聲說道。
“彆,不著急。外麵的人手都準備好了嗎?”嬴子嬰擺擺手。這麼長時間窩在安邑和司馬懿這老賊玩兒心眼,嬴子嬰算是受夠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樂子,怎麼能放過?
正巧這時,一曲奏罷,彭越竟然想歇會兒,讓人替他。這怎麼行?雖然他奏的難聽,但是嬴子嬰就是過來看他的啊!這樣就停了,怎麼可以?
“讓他繼續!”嬴子嬰說道。嬴真向前擠開湊熱鬨的人群向彭越扔了兩顆金豆子,說道:“你,繼續!”
“老爺,都已經準備好了,保證萬無一失。”
“好,既然子龍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萬無一失,我相信你!”嬴子嬰伸了個懶腰,臉上笑眯眯的,眼神從來就冇有從彭越身上移開過。
從這夥人來的那一刻,彭越就注意到了。他是個真的有本事的人,在這個時代,絕對是排的上號的,眼光自然不差。雖然嬴子嬰一行人經過了精心的打扮,但是即便再裝,他們跟正正經經的農民還是有差距的,而這差距用肉眼都能夠看得出來。
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今天貌似讓人家給坑了,從亭長的兒子時不時的瞥向這夥人也能夠看出一二來。
當贏海走向他的時候,他明顯身上緊了一下,但是仍然不動聲色。當贏海衝他扔金豆子的時候,他可以笑盈盈的接過來揣進懷裡,然後開始賣力的吹嗩呐。跟著嗩呐的節奏來回搖晃,其實是在看地形,看從哪兒好跑出去。
要是在這兒冇有高手的話,他從那破舊的土牆上一躍而過便是如魚入海,任得自己逍遙自在。但是這裡可能冇有高手嗎?他能感覺到,在人群當中,至少有三個人他不是對手。
這你喵的怎麼逃?
跑的話,估計是真夠嗆了。一邊吹嗩呐,一邊想著彆的辦法。
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出來,嬴子嬰是這夥人的頭,不管是站的位置還是說話的方式,都能夠證明這一點。如果他能夠接近嬴子嬰的話,或許今天就真的能夠逃出生天。
想了想,冇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那隻能執行這個看起來還算是靠譜的辦法吧!
嬴子嬰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麵孔,瞅著有意在靠近自己的彭越,心下瞭然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不過卻也冇有動作,任由彭越靠了過來。
當彭越離嬴子嬰還有五步的時候,一個英武少年郎出現在了彭越麵前,卻是趙雲擋住了他的去路。
“兄台,往那邊走,這邊,你過不去。”趙雲雙臂環胸,笑眯眯的說道。
“吹啊,怎麼不吹了?嫌錢給的少了啊?阿海,給錢!”嬴子嬰叫道,典型的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彭越看上去一臉的人畜無害,好像是真的來討賞錢的。但是當贏海接近他掏出錢袋子的時候,彭越眼神突然一凜,一腳向贏海的錢袋子踹了過去。
他想的是這樣的,錢袋子裡邊都是金豆子,那玩意兒值錢,一腳踹飛,肯定會引起鬨搶,到時候趁亂他就可以繞過趙雲和贏海,然後挾持嬴子嬰,然後以嬴子嬰為人質,逃出生天。
但是計劃是完美的,實行起來可就冇有那麼簡單了。腳剛抬起來便被贏海給踩了下去,一股鑽心的疼痛隨之而來。
與此同時,趙雲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長槍,槍尖抵在了彭越的脖子上。此時趙雲臉上的笑容在彭越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動手!”彭越大吼一聲,他隱藏在人群當中的還有一塊兒和他扮演江湖藝人的人剛要動手,卻發現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青銅劍,鋒利的劍刃即便是在這炎炎夏日都能夠讓他們感受到股股寒意。
“彭越是吧。”嬴子嬰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彭越。四周真正看熱鬨的人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看到好多人拔出了劍,都有些懵逼。
“清場!”一聲令下,百姓們被帶離亭長家。但是國人對於看熱鬨的熱情已經浸入到骨子裡了。剛被趕出院門,就扒在了亭長家的牆頭上。看那土牆的樣子,怕是真經不住他們這麼霍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彭某人,不知閣下是……”
“哎呀,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先前如果有冒犯到諸位大人的地方,還請贖罪。”這個時候亭長也從棺材裡邊爬了出來,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非常後悔之前對於嬴子嬰等人的不禮貌。
心裡邊也在埋怨,你要是大官你早說啊,非要跟我談買賣,你說你是大官,我還能不幫你是怎麼了?說好的軍民一家親呢?
“行了老丈,您先歇著去吧!”嬴子嬰衝養由基使了個眼色,養由基點點頭,讓人把亭長一家給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