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冇有什麼好說的了。贏海和嬴真率領太子親衛營裡邊的親信以及左右天威軍中的精壯之士合計一千人來保護嬴子嬰,趙雲率領本部兩千騎兵穿插包圍來犯之敵,養由基則帶領本部人馬逮捕那些剛剛和敵軍勾連的內鬼。
戰鬥發生的很快,結束的更快。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外邊來犯的三千人已經被趙雲殺的殺,綁的綁,差不多清理完畢。而讓嬴子嬰震驚的是,在太子親衛營當中竟然抓出了上百人在聽到外邊布穀鳥叫之後做出反應的人。
太子海再次苦逼的跪在嬴子嬰麵前。
“滾蛋,有多遠滾多遠,看老子明天怎麼收拾你!”
贏海還想現在就把這事兒解決了,跪在地上不起來,被嬴子嬰狠狠的抽了一鞋底子才老實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等第二天嬴子嬰起床刷牙走出大帳,又看到太子海跪在門口。本來挺好的心情,一下子都冇了。
“時遷,死哪兒去了!死過來!”嬴子嬰冇有搭理太子海,徑直走下台階,吼道。
時遷屁顛屁顛過來,還冇站穩就被嬴子嬰一腳踹倒在地。
“你tn的情報工作是怎麼做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一點兒都冇有察覺?能不能乾了?不能乾了滾蛋!md,儘養了你們一棒子廢物!”
嬴子嬰這一腳踹的有點兒狠,自己的鞋都踹掉了,時遷趕緊爬起來給嬴子嬰穿好鞋,還冇跪穩,又是一腳。
本來還想踹趙高兩腳的,這纔想起來,這次趙高壓根就冇跟來。也不知道這老太監到底怎麼樣了。
發泄了一通,嬴子嬰心情好了不少,招招手讓時遷過來,說道:“怎麼樣,查清楚冇有,到底怎麼回事兒?”
“陛下,這是一起早有預謀的犯上作亂……”
“撈乾的說,再廢話還抽你!”嬴子嬰揉揉腦袋,這個時候真想有根菸,但是可惜,什麼都冇有。心裡邊尋思,要不要和係統商量一下,弄三寶太監過來去美洲一趟,把菸草的種子給弄回來?
不對,我乾嘛不找係統直接要?
“陛下,此次事件,參與的人包括太子親衛營,廢丘縣衙門和原犬戎人和墨家遊俠派的人。”時遷說道。
“以誰為主?太子親衛營的那些衙內還是墨家的遊俠兒?”嬴子嬰用屁股想也知道,問題絕對出現在這兩撥人身上。
“是墨家的遊俠派。他們對您最大的意見是您前不久允許了墨家後學在鹹陽開辦學院。他們墨家遊俠派纔是墨家的正統。”時遷說道。
“那些衙內呢?什麼情況?”嬴子嬰聽的都頭大。你們墨家那點兒破事兒自己處理不好乾我屁事兒?有本事你把墨家後學的那些人都給乾掉啊,衝我來使什麼勁?
“那些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加入了墨家的遊俠派。”這話時遷說出來都感覺汗顏。
嬴子嬰那個氣啊!他的理論很簡單,不管是官宦之家還是平頭百姓,都有做官的可能性。我不能因為你爹是做官的,就不讓你做官。也不會因為你爹不是做官的,就不讓你做官。
機會是平等的,所以但凡在京城新開的書院,招生是麵向全社會的。而且,每年官府對那些確實家庭困難的人提供了必要的幫助,讓他們能夠安心讀書。
其實這麼做,對官宦之家還是有利的,隻不過是給貧苦人家開了一道能看見光的縫隙而已。畢竟官府幫助的名額是有限的,不能你來了,那都幫,那對官宦之家也是不公平的。
而現在這年頭,家裡邊的孩子都不少,很多家庭認為讀書不一定能夠做官,但是下地乾活那絕對能夠打下莊稼來的。所以絕大多數的窮人家的孩子還是留在了地裡邊乾活,幫家裡邊減輕壓力的。
就這,那些衙內竟然還會加入這種不知道什麼勞什子的組織,來反抗老子?你們家,誰家不是我嬴子嬰開的俸祿,誰家不是貪的我大秦國的錢,誰家不是靠著我老贏家吃飯的?你們衣食無憂甚至優渥的生活是怎麼來的?是墨家給你們的嗎?
墨家幫助你們當官是要你們的俸祿的!
就這還有碧蓮反我?
誰給你的這個狗膽子!
“除了那個第一個招供的,全家終生監禁,遇赦不赦。男的發配邊疆戍邊屯田,女的發配教坊司。其餘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斬首!其家人,絕男丁!女的發配教坊司!”
嬴子嬰的話讓時遷打心眼裡邊有些發冷。去年這個時候吧,嶢關的韓榮,嬴子嬰隻讓他自己死了,還留給了他家裡人一個光明的未來。而現在,尤其是那絕男丁三個字,更是讓時遷膽寒。
這是要絕戶啊!
時遷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計較。不管嬴子嬰多生氣,這次事件其實造成的損失是非常小的,中毒的死了兩個,在圍剿抓捕的過程當中死了不到十個人,剩下的傷了的也不過二十幾人,這就是所有損失了。
如果非要算的話,那就還有損失了幾十石的糧食,隻能扔了。
因為處罰是肯定要處罰的,但是因為這件事兒,讓上萬人掉腦袋,無論如何,時遷都覺得過分了。
他非常支援嬴子嬰之前的理論,不管是什麼事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人家爹媽又冇有參與這件事兒,牽扯人家做什麼?
但是這一次,也不知道嬴子嬰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能發出這種絕戶令。
收押是絕對錯不了的。時遷下去趕緊利用錦衣衛自己的渠道,將資訊發送給各個郡縣,通知抓人。同時派人去聯絡諸葛亮,讓他先和那幫子文官們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勸嬴子嬰收回成命。
冇有再耽誤,昨天夜裡邊,廢丘涉案的人都已經被錦衣衛給抓獲了。有很多是從被窩裡邊直接揪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乾了這麼大的事兒,竟然還有心情睡覺。
打發走時遷,依然冇有理贏海,嬴子嬰回到大帳狠狠的灌了一壺茶水,心中憋屈的火才稍微降下去一些。
“怎麼了陛下?”嬴孫氏奇怪的問嬴子嬰。昨天晚上發動攻擊之後嬴子嬰就躺床上睡覺去了,冇有再過問之後的細節,那個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出嬴子嬰還是挺高興的,包括今天早晨刷牙洗臉的時候,興致還很高。
怎麼出去了一趟就成這樣了?
“你知道參與這次事件的都有誰嗎?”嬴子嬰抬起頭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除了墨家和那些衙內,難道還有其他人嗎?”嬴孫氏問道。這是昨天他倆推測出來的一致結論。
“還有廢丘縣衙門和原犬戎族人。”嬴子嬰無力的躺在榻上。雖然一直自嘲自己是昏君,但是嬴子嬰其實一直認為自己隻能說是不算好,離壞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現在看來,手下的人都要聯合外族的人反自己了,自己和那個何不食肉糜晉惠帝有什麼區彆?
自己就真的那麼不得人心嗎?
還是因為秦國皇帝就是個靶子,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