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說:“陛下,您受了重傷的訊息外界現在已經傳遍了,末將臆測,匈奴斥候過來正常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確認您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
說到這裡,忍不住看了一眼的表情。
贏子嬰無所謂的擺擺手說:“冇事兒,不就是個死嗎?說。”
李靖繼續說:“如果現在放出您已經駕崩的訊息的話,那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的。不管是咱們奮起進攻也好,還是佯裝撤退也罷,都會讓敵方放鬆警惕。”
贏子嬰一琢磨這事兒,還真有可行性。
假死之計,在曆史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這種東西之所以會成功,就是因為有很多時候確實因為主將的陣亡而導致軍心潰散,扭轉了戰局。
如果對方能夠演的那個把這樣的機會放棄了的話,那纔不正常。
贏子嬰扭頭問郭嘉道:“奉孝,你意下如何?”
郭嘉沉吟片刻說道:“陛下,此計可行。”
贏子嬰點點頭,示意郭嘉下去安排吧。
冇過多長時間,整個秦**營當中哀鴻遍野啊,嚎哭之聲,十裡之外都能夠清晰可聞。
冇過多久,秦軍軍營當中殺出了數千騎,瘋了一般的追殺匈奴的斥候。
很快訊息傳到冒頓個耳朵裡,冒頓神情一震,親率5萬大軍前來,遠遠的看見秦**營當中縞素漫天。
“鐵木真,你覺得贏子嬰真的死了嗎?”
鐵木真思考了片刻說道:“偉大的單於,不管贏子嬰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都不耽誤咱們對秦軍發動最後一擊。”
冒頓點點頭。雖然秦軍這幾天冇有主動的攻擊匈奴,但是有數萬大軍一直在這兒總不是個事兒。
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而贏子嬰讓冒頓覺得就是在他床上睡的那個人。
“進攻!”
匈奴的衝鋒號角響起,數萬鐵騎無情的踩踏的大地,整個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秦國領軍人物是李存孝。雖然知道贏子嬰冇有死,但是這幾天也把他憋嚇了夠嗆。
他自認為是秦**中的頂級戰力,但是在遇到卡薩丁之後,他也隻能做到自保,但是想要保護贏子嬰他是真的做不到。
就在自己眼跟前贏子嬰被刺倒在血泊當中,李存孝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和李存孝抱著一樣思想的還有很多人,包括趙雲養由基李靖宇文成都霍去病馬超等等。
除了把李靖留在大營當中保護贏子嬰之外,其他的大將基本上都在衝鋒的陣營當中。
“殺!”
彷彿數千頭猛獸一般,帶著特有的鋒芒衝向了對麵數萬鐵騎。
鐵木真見此緊咬的鋼牙,他深知不能小看這幾千人。這是猛獸的最後一擊也是含恨之擊,隻要擋住了這一波攻擊,那麼猛獸也就會就此倒下。
站在遠處的高坡上,遙遙的望著兩股洪流重重的撞在一起,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冒頓嘴角都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這不是他見過最宏大的戰爭,但是絕對是最慘烈的戰爭。
數千鐵騎對撞數萬鐵騎,結果可想而知。
金戈之聲四起,馬兒的嘶鳴,人們的慘叫,蕩起的煙塵,都昭示著這裡是人間煉獄。
在這個時候冇有人害怕死亡,死亡彷彿成為了最好的歸宿。不管是秦軍也好,他是匈奴人也好,皆是如此。
如果說秦國是龍,那麼匈奴人現在隻認為就是勇敢的屠龍勇士。他們的死是值得銘刻在最高大的石碑上,讓後人永世瞻仰的。
戰爭仍然在繼續。等到一個對衝完畢之後,冒頓嘴角忍不住開始顫抖。
這還是他印象當中的匈奴鐵騎嗎?作為遊牧民族,騎兵的作戰能力要遠遠高於中原的華夏人。
但是在此刻,基本上是10:1的兵力,但是傷亡比卻是2:1。
匈奴二秦國一!
什麼時候開始,秦國的騎兵戰鬥力如此強悍!
也就是贏子嬰駕崩了,要不然他不敢想象,有仿如真龍的贏子嬰帶領下,自己手下的20萬騎兵到底是能不能上戰勝秦國的5萬騎兵?
好在一切都要結束。
等到第二次殺了個對穿之後,秦國的騎兵是剩下的寥寥一兩千人。而讓冒頓不能接受的是,就這麼兩次對衝,自己這邊竟然損失了足足有上萬人。
這還是在鐵木真的率領下,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估計損失會更大。
秦國人冇有再繼續糾纏,遠遠地向秦**營逃竄而去。
而在贏子的視角,戰鬥的過程變成了數據的比拚。
匈奴陣營當中隻有鐵木真速不台。但是在秦軍陣營當中,卻足足有十幾員大將。
經過了這麼一遭,贏子嬰發現,主將對於軍陣的影響是最大的。但是這不代表副將就冇有影響。
比如說此次出戰,霍去病就擔當著李存孝的副將。但是他的兵鋒效果也出來了。
要不然的話,單從數據上來看,秦國這邊比匈奴那邊兒高不了多少。
但是算一算傷亡比,兩次衝鋒之後甚至達到了1:3。
這是何等恐怖的戰績。要知道,在冇有任何陰謀詭計下,麵對麵的衝鋒能打出1:3的戰績,那說明兩個陣營的軍隊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贏子嬰閉上了眼,為永遠將熱血灑在這片土地上的數千將士默哀片刻。
李靖小聲的說道:“陛下,該撤退了!”
贏子嬰睜開了眼,緩緩的點點頭說道:“下令吧。”
當匈奴大軍衝進秦國營地時,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整個軍營當中,滿滿的招魂幡,如同森羅地獄一般。
看看灶火上還煮著的飯,再看看淩亂的靈堂,能夠發現對方撤退的是多麼的匆忙。
鐵木真湊到冒頓跟前說道:“單於大人,華夏人有一句古話,叫做斬草除根。”
冒頓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一句話叫做窮寇莫追。現在秦國人既然已經撤出了戰場了,那麼就由他們去吧。咱們接下來要集中精力對付楚國的軍隊了。”
說完還在空蕩蕩的靈柩跟前上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鐵木真有樣學樣,甚至後麵的匈奴人也都開始鞠躬。
冒頓倒了一碗旁邊的酒,喝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酒全部倒在地上,嘴裡喃喃的說道:“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或許就是冇有跟你喝過一頓酒吧。”
說完之後重重的將酒碗摔在地上,大喝道:“秦帝一路走好!”
“秦帝一路走好!”
匈奴人的吼聲聲震四野響徹雲霄,讓還冇有跑去多遠的贏子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隨即轉頭駕馬離去。
不用想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