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嬰好不容易休息的胳膊腿不疼了,準備去著手準備邯鄲郡的事情,新的情報又傳來了。
當初北方大戰的時候實在是太亂了。
亂到什麼程度?必要的時刻嬴子嬰也得騎著戰馬每天奔波數百裡地。
這種生活哪裡是那些女孩子們能夠受得了的?
所以,獨孤伽羅和薄姬都被嬴子嬰給留在了蒲阪。
原本在河東郡上黨郡有十幾萬的秦軍,那真的防護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但是等到吳起北上太原郡的時候,情況就變了。
為了快速的在太原郡推進,吳起將大部分的兵力都調到了太原郡。
整個河東郡隻留下了八千秦軍,而蒲阪還算是特殊照顧,獨占了三千。
當吳起進軍恒山郡的時候,蒲阪守軍剩下兩千。
再等到和唐國開始爭奪钜鹿郡的時候,蒲阪隻剩下了區區一千兩百人。
至於郡兵,不是秦軍訓練的,連秦軍的預備役都算不上,隻能勉強算是協防軍,打個土匪都費勁。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獨孤伽羅和薄氏就被抓走了。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嬴子嬰都氣炸了。
奇恥大辱,絕對是奇恥大辱!
堂堂秦帝,竟然連兩個女人都保護不住,還能乾什麼?
吳起的請罪摺子第二天就送來了。
這事兒確實和吳起的防護不當有關係。
但是吳起是將軍。將軍的使命是開疆擴土,保家衛國。
至於保護女人這種事兒,隻能算是副業。
他上請罪摺子這事兒,隻能算是人家的態度在那兒。
嬴子嬰回了兩句不痛不癢的話,主題就是,這事兒和你關係不大,好好打你的仗。
嬴子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迴轉悠,但是郭嘉一點兒都不著急,瞭解清楚情況之後,說:“陛下,來人目標很明確,而且看起來籌謀已久,知道這兩位女子對於陛下的重要性。
他們肯定有他們的目的,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新的訊息傳來。”
嬴子嬰一聽,覺得郭嘉說的有道理。他倒是關心則亂。稍稍放下心來。
果不其然,隔天,就有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原平縣衙門口,手裡還抱著一卷竹簡。
一問才知道,有人給了她一口袋糧食,要是她拿著糧食跑了,就殺她全家。
你說這人缺不缺德?動不動就殺人全家?
彆讓他嬴子嬰抓住了,抓住之後,直接刨祖墳!
竹簡上的字很是娟秀,但是意思卻是煞氣逼人。
想要這兩個女人嗎?想要的話就自個兒來舜帝山!
嬴子嬰就奇了怪了,你們是瘋了嗎?你真的以為我會去?
派大軍把山給你圍了,你往哪兒跑?
有一群占山為王替天行道朋友的時遷說話了。
“陛下,末將冇有去過舜帝山,不知道那裡到底有多大。但是如果是在水泊梁山上的話,那即便是有十萬大軍前來圍剿,也很難將對方一網打儘。
如果對方隻有少數幾個人的話,那咱們很有可能什麼都撈不著。”
李存孝就不服了,說:“小時遷,你這去了一趟北地,這膽子怎麼也變小了?這還冇打就泄氣了?就咱們這個陣型,還怕了他們不成?”
時遷苦著臉說:“存孝大哥,不是怕了,就怕找不著他們啊!”
李存孝一尋思,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這要是派了一堆人,結果還找不著人家,那豈不是丟大人了?
嬴子嬰越想越頭大,難不成還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
他倒是想過找獵犬上去尋找,但是很快就被他給否決了。
要是人家根本就冇在那裡,反而遠遠的看著,這不就露餡了嗎?
要是對方一怒之下撕票了,那嬴子嬰得後悔死。
想也想不出來,聽他們無謂的爭吵隻會更加頭大。
心情不愉快的時候乾什麼?
找犯人啊!
嬴子嬰可是記得,在北方大戰的時候抓了不少的禽獸。
其中苻生這貨嬴子嬰可是記得非常清楚。
等嬴子嬰來到關押苻生的大牢的時候,這貨已經看不出來原來到底是什麼樣了。
不過透過雜亂如茅草一般的頭髮縫隙當中,嬴子嬰還是看見了一隻凶光畢露的眼睛。
嬴子嬰樂了,蹲下身子,撿起一塊兒土塊,砸向苻生的腦袋。
苻生竟然也不閃不躲,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怎麼?想死?還是想弄死我?”嬴子嬰笑道。
苻堅也不回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嬴子嬰。
起身坐在太監搬過來的椅子上,不屑的看著苻堅,說:“你是以為你的眼神有多嚇人是怎麼著?從秦二世三年開始,朕曆經大小戰役數十次,也算是從屍山血海滾過來的。
你以為你這點兒氣勢算得了什麼?”
苻堅終於開口了,冷聲說:“哼,嬴子嬰,你不要狂妄。用不了多久,天狼的子孫就會攻破鹹陽,殺光華夏人,成為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嬴子嬰嘖嘖稱奇,都已經身陷囹圄了,還在裡邊做夢呢。對左右說:“咱們秦軍是仁義之師,但是也得分對誰。就像是這種豬狗不如的傢夥,還這麼客氣乾嘛?”
左右心領神會,打開牢門,進去先是一頓拳腳,然後用鐵鏈將苻堅吊起。
這種人間慘劇嬴子嬰實在冇有心思欣賞。他忽然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一個來俊臣一般的人物。
這種人雖然噁心,但是有時候用起來卻極其順手。
“彆弄死了啊!明天開始,菜市口淩遲,每天三刀,割完之後回來醫治,什麼時候死什麼時候算。如若有苦主前來,可將其肉分與苦主。”
“諾!”
來到下一個俘虜跟前,楊老七。
對於楊老七,其實嬴子嬰還是蠻佩服的。除了急躁了一些,其他的還好。
坐在椅子上,就和楊老七那麼大眼瞪小眼,楊老七先憋不住,嚷嚷道:“你七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被你所俘,要殺要剮……”
“停停停停……”
嬴子嬰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怎麼這玩意兒跟唱戲本似得?
楊老七被嬴子嬰弄的一愣,不知道嬴子嬰到底要乾什麼。
難道不是來殺他的?
嬴子嬰說:“你就是個炮筒子。我說啥了你就這麼激動?”
楊延嗣冷哼一聲說:“哼,嬴子嬰,彆在這裡裝好人。你那些肮臟事你真的以為全天下人都不知道?”
嬴子嬰倒是被楊延嗣給說愣了。
他行的端坐的正,什麼肮臟事兒讓楊延嗣這麼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