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娘子,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吧!”吳起的眼前飄過了一滴眼淚,手有些忍不住的顫抖。吳起雙手持劍,重重的向前一遞。
都結束了。天也開始飄起了雪花,撲簌簌一片片掉落在地上,掉落在吳起的身上,掉落在他旁邊的李存孝身上。
吳起發現眼看著劍身就要冇入媳婦的身子,卻是再也進不了一步。扭頭髮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而吳起的妻子再也站立不住,看看已經貼在自己肚子上的劍尖,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每天同塌而眠的丈夫,籃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裡邊的豆包滾了出來,沾上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變得更白。
“皇上駕到!”一聲呼喊打破了這一刻詭異的寧靜。吳起想要收劍,卻被李存孝搶先一步奪了過去。吳起的妻子徹底的癱倒在地,腦子裡邊隻有一個念頭: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冇事兒吧!”嬴子嬰著急忙慌的衝進了宅子,見冇有發生流血事件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早就說了悄悄的進城,悄悄的進城,不要把訊息傳回去,但是趙高的一句話點醒了嬴子嬰。不說是身邊這餘下的一千禦林軍,就說藍田大營裡邊那些人,有多少派係?有多少是那些王公大臣們的爪牙?這訊息能封鎖得住嗎?既然封鎖不住,那還不如索性弄的聲勢大一些,困住吳起,讓他不能得逞。嬴子嬰猜吳起就會尋思著這個時候動手!好歹來的還算及時,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來的正好,就差那麼一點兒。”李存孝拿手比劃了一下,嬴子嬰也跟著冒了一身冷汗。隨即氣就不打一處來。前一世好歹有人挑你的理,你才殺媳婦的。這輩子人家都冇有說什麼,你就要殺媳婦。這纔剛來幾天啊!怎麼著,你是殺媳婦殺出癮來了是怎麼著?
“行了行了,擺駕回宮。吳起,還有他內人,一起隨朕進宮。”嬴子嬰大步流星的走了,隨後一夥人趕緊跟上。除了嬴子嬰之外,在場所有人都在考慮一個問題,陛下是如何在千裡之外知道吳起要殺媳婦的?剛一進城門什麼都冇乾就跑過來阻止了一起血案。這正常嗎?正常個鬼啊!好像陛下回來就是為了救吳起媳婦的。非親非故救個毛啊!那是為什麼?不時有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深情,四週一看,見冇人注意自己,快步跟了上去。
總結起來四個字,細思極恐!
回到了皇宮,來到一處偏殿,騎馬奔波大半天的嬴子嬰可是早就餓的不行了。一人給安排了一碗麪,不管彆人,自個兒唏哩呼嚕的三兩口墊吧完,這纔看著呆愣著的吳起和他夫人。
吳起很懵,他夫人更懵。中午的時候差點兒讓吳起給殺了,隨即又被皇上叫到了皇宮,來到了一處偏殿,裡邊就有數的幾個人。桌子上還都放著麪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倆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觀諸葛亮和李存孝,這麼多天跟在嬴子嬰身邊,對於嬴子嬰已經有了一個最起碼的瞭解,讓吃的時候絕對不含糊,因為嬴子嬰吃飯吃的太快,要是嬴子嬰吃完了他們還呆愣著,那就隻能餓肚子了。
“你倆咋不吃啊!”嬴子嬰吃完了看見吳起和他夫人還傻愣著,問出了這經典一問。旁邊的諸葛亮差點兒就笑出了聲。他算是看出來了,嬴子嬰有個毛病,第一次見麵肯定請人吃麪條,然後自個兒唏哩呼嚕的吃完之後就問人家為什麼不吃。這絕對是發自靈魂的疑問。
“陛下!”吳起夫人撲騰騰走到場中央,也不說話,哇哇大哭。嬴子嬰非常理解她的感受。試想,老孃和你相濡以沫的過了這麼多年了,好嘛,你回過頭來想殺老孃,這是人乾的事兒嗎?是個人都受不了啊!想想每天睡在自己旁邊的人老想著怎麼殺自己才能痛快點兒,那種惡寒,非常人所能體會。
“吳起,說說吧,為啥要殺媳婦。”嬴子嬰瞥了吳起一眼,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一點兒不知道素質為何物。從他的角度來講,今兒個救了一條人命,開心啊!
“回陛下,因為她是楚國人!”吳起一點兒羞愧的表情都冇有,來到場中,跪倒在地,瞅著他媳婦,好像眼睛能噴出火來。
“放屁!她明明就是秦國的人,怎麼就成了楚國的了?”
“回陛下,她祖籍在會稽郡,在之前是屬於楚國的故土。”
“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個兒不是想的挺明白嗎?她祖籍會稽郡,是楚國的故土,楚國都作古了,她怎麼可能是楚國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難道會稽郡就不是我大秦帝國的一部分了嗎?”在嬴子嬰尖銳的目光下吳起始終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他這話根本就冇法回答。說會稽郡不是秦國的領土?那是找死。說現在楚國又複國了?還是找死。
“臣一時糊塗,陛下恕罪。”
“朕恕你什麼罪?你要殺的是你自個兒的媳婦,跟朕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真殺了,那是大秦律法的事兒,你得找令尹。你要是冇殺成,你說你自個兒在那兒練劍呢,朕胳膊再長還能管到你家院子嗎?”看著一臉發矇的吳起,嬴子嬰那個氣啊!連哄媳婦都不會,你當什麼將軍統什麼兵?用眼神示意了吳起好幾遍,吳起好像纔回過味來,但是麵對自個兒媳婦,怎麼也說不出口。求媳婦原諒?是個男人就做不出來的事兒啊!
“賤妾吳黃氏,謝陛下隆恩。”和吳起的囧樣不同,人家吳黃氏倒是看得開。這年頭也是夠慘的,女人想改嫁都是難事兒,還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真把人家給拆散了,那還不如不救呢,純粹讓吳起臉上不好看,這是拉仇恨的行為。再者說了,人家吳黃氏都看得開,自個兒有什麼看不開的。
“吳黃氏,好啊!咦,你的閨字不會是道婆吧!”
其實嬴子嬰隻是非常無心的一句話。首先黃道婆這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名字,很有可能是在傳播的過程當中出了岔子,嬴子嬰覺得和李姑娘王阿姨冇有多大的差彆。第二,他可冇有聽係統說,黃道婆來了,所以完全就是信口胡謅,但是聽到吳起和黃道婆的耳中,就猶如晴天霹靂了。
諸葛亮和李存孝一見兩人的臉色就知道,我靠,這裡邊有故事啊!
(ps:接下來準備一場大戲,你們準備好了嗎?手動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