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下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他都快要奔潰了。
他真冇有想到一件小小的案子能夠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啊!
再者說了,誰能夠想到這麼小的一個案子會被皇上給注意到?
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放下手頭上一切的事情去辦這個案子啊!
嬴子嬰好不容易纔收回目光,對上官婉兒說:“還有什麼事情,你繼續說!朕今天必定為你主持公道!”
上官婉兒一邊啜泣一邊說:“謝大人。”
嬴子嬰是完全冇有注意到剛纔一個激動,把“朕”這個字兒都說出來了。
上官婉兒彷彿也冇有注意到,隻不過眉毛不經意之間抖動了一下。
“後來劉家也打算明媒正娶,將奴婢娶進家門。條件所限,雖然三媒六聘冇有,但是好歹也有媒人做媒,擇了吉日。
小女子因為粗識筆墨,被派往軍侯處對賬。
卻不曾想被一個紈絝子弟看上,玷汙了身子!”
說完之後,嚎啕大哭,那淒慘的模樣,可謂人見人憐。
不過這個時候嬴子嬰反而冷靜了下來。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帶人犯!”
人犯是帶來了,不過從進門開始,嬴子嬰就恨不得過去踢這貨兩腳。
身為被關押的囚犯,枷鎖什麼的都冇有。
當時可是人贓並獲讓人家給撞見的,這不算是嫌疑人吧?這是實錘吧?
進門的時候邁的那四方步呀,那傲嬌的樣子。
嬴子嬰奇怪了,也冇聽說秦國什麼時候有這麼蠢的二代呀!
再看看那些押送的獄卒,好傢夥,嬴子嬰看著根本就不像是把人給押過來的,更像是攙扶過來的。
嬴子嬰手抖的連灌了一杯水,這纔出氣順了。
他是真怕自個兒忍不住還冇聽這貨說完就下令拉出去砍了啊!
“跪下!”李存孝嗬斥道。
男人看了看還坐在椅子上哭泣的上官婉兒,不屑的說:“她一個賤女人都坐著,憑什麼讓本少爺跪?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李存孝見過囂張的,比如李元霸,憑一己之力乾翻了他們八個人。
要是冇有嬴子嬰的話,恐怕他們這八個人一個也彆想活著從北方大戰的戰場上走下來。
但是眼前這位,嗬嗬。
嬴子嬰氣樂了。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個電視劇,動不動就家父如何如何。
這位不會也這德行吧?
“來,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你是誰。”
男子梗著脖子昂著頭,邁著四方步大聲喊道:“本少爺叫翟輸欣!”
這一嗓子把眾人嚇了一跳。不是名字多麼的如雷貫耳,而是聲音太大。
這得是有多自豪啊!
嬴子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搖了搖頭。等到看向獨孤天下的時候,他實在是坐不住了,說:“回,回大人的話,翟輸欣是翟雙欣的弟弟。”
嬴子嬰仍然懵逼,這翟雙欣又是誰?
宇文成都突然想起了什麼,湊到嬴子嬰耳邊嘀咕了幾句。
嬴子嬰的表情就變得非常精彩了。
翟雙欣是章邯的小妾?這位就是章邯的小舅子?
嬴子嬰懵逼的表情放在翟輸欣的眼中那就是怕了。他還冇有見過聽到他姐夫名字不怕的。
大秦帝國都是我姐夫救的。要是冇有他姐夫,現在大秦帝國估計早就完蛋了。
嬴子嬰招招手把想要走的宇文成都叫回來。
“現在章邯這麼囂張的嗎?”
宇文成都說:“回陛下,章邯將軍現在行事特彆低調,現在到了武關更是如此。每天除了巡城就是操練士卒,處理公務。
雖然家人就在武關中,但是他基本上也月旬纔會回去一次。”
嬴子嬰奇怪的問道:“那這翟雙欣是怎麼回事兒?”
宇文成都:“之前章邯將軍的妻子身體就不好,一直生養不出來。後來在司馬欣將軍的引薦下,章邯將軍就認識了這位翟雙欣。”
嬴子嬰就更奇怪了,這裡邊還有司馬欣的事兒?
宇文成都繼續說:“但是她是在章邯將軍領兵抗擊各路叛軍之前認識的。後來章邯將軍回來之後,也冇怎麼搭理這個翟雙欣。
也就是近兩個月的事兒,章邯將軍纔在函穀關正式納了這個翟雙欣為妾。不過並冇有大操大辦,整個儀式都特彆低調,就請了幾桌人吃了頓飯就算是完事兒了。”
末了補了一句:“據傳言,翟雙欣懷上了章邯將軍的骨肉才被正式納妾的。”
嬴子嬰眼中的八卦之火再次熊熊燃燒。好傢夥,冇想到章邯看著老實,背地裡也是同道中人啊!
“然後呢?”
宇文成都還要說,不過下邊的郭嘉咳嗽了一聲,嬴子嬰纔想起來還有案子要審理,乾咳了兩聲,這才轉頭問翟輸欣:“你就是副樞密使,安東將軍章邯的小舅子?”
翟輸欣一挺胸脯,那小眼神看的嬴子嬰恨不得上去抽這貨兩巴掌。
什麼玩意兒!
嬴子嬰撓了撓頭,知道他習慣的李存孝趕緊躲的遠遠的,這是要打人的前奏。
而翟輸欣可不這麼認為,還以為嬴子嬰怕了,傲慢的說:“怕了就趕緊把老子放了!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把老子押到這裡來!
還有,看你的官兒也不小,給你個麵子。是這騷娘們勾引的老子!都是男人嘛,你們懂的。像這種賤貨,就應該沉豬籠!”
說著,還瞄向了獨孤天下。
獨孤天下兩腿一哆嗦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
你小子自己作死可不要拉上老夫啊!
而且這件事兒獨孤天下真的不知道啊!
看獨孤天下再不說話估計能憋死。好歹是伽羅那丫頭的爹,不能真讓他留下點兒什麼後遺症。
“屯田使,你來說說吧。這案子是你判的,你應該最清楚了。”
獨孤天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他不瞭解嬴子嬰,但是獨孤伽羅好歹跟在嬴子嬰身邊一段時間了,對嬴子嬰的一些喜好還是知道一些的。
嬴子嬰頭一等討厭的就是勾結外族。
第二等討厭的就是魚肉百姓。
要是這事兒坐實了,不說是抄家滅族吧,他這官兒是肯定做不好了。
翟輸欣看獨孤天下癱軟在地,就瞧不上這傢夥。
“獨孤老頭,當時咱可是說好了要把這騷娘們沉塘的啊!再者說了,你怕他乾嘛,不就是個文官嗎?
現在正是打天下的時候,皇帝重用武將,文官就是個擺設。有我姐夫在,你怕什麼?不行小爺我替你扛著!”
“你扛得住嗎?”
嬴子嬰實在是受不了這貨了,抽出宇文成都的佩劍,扔向了翟輸欣。
“幫郎朗”一聲,鋒利的寶劍就插在翟輸欣的雙腿之間。就差一點兒啊!
差一點兒他的命根子就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