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匈奴人已經動手了的話,那大月氏可就打的是劈裡啪啦好算盤了。
如果嬴子嬰同意了的話,那秦國不就成了給大月氏打工的了嗎?
打工?打什麼工?目標裡邊可冇有成為打工人這一條。
“冇啥興趣。成都,愣著乾啥,拖出去砍了。”
說著,嬴子嬰就要拉著項羽上樓。
閻膏珍急了。這都不行?秦國胃口可真大的啊!
閻膏珍其實對於大月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是特彆清楚。他老爹丘就卻給他吹了半天,說大月氏如何如何厲害,出使秦國的時候呢,一定不要落了自家的威風。
閻膏珍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他老爹知道啊!雖然讓閻膏珍豪橫一些,但是也留了一手,走之前給閻膏珍帶了兩份書信。一封現在已經交給嬴子嬰了,用丘就卻的話說,那叫麵子。
還有一份裡子呢在隨從的手裡邊。
閻膏珍想到這,趕忙大喊一聲:“住手,等等,我還有一封書信!”
嬴子嬰停下了上樓的腳步,說:“冇興趣,趕緊拖出去!”
閻膏珍就納悶了,這男人咋就那麼豪橫呢?那可是給秦國皇帝的書信,他看就看了吧,還一口給否了,以為他是誰啊!
“那書信可是給你們皇帝的,你現在私自扣押,等回頭但凡我們大月氏的信使有一人能夠到達鹹陽,你今日的罪行便會公之於眾。
到時候耽誤了秦國與大月氏的友好合作,你吃罪的氣嘛!到時候,即便是把你抄家滅族也抵不了你的罪過吧!”
嬴子嬰被他給說樂了。
不是,你連正主是誰都不知道,還嘚瑟了這麼半天。
如果剛纔嬴子嬰覺得這傢夥好歹有點兒骨氣的話,那現在,嬴子嬰看他就覺得在看一個傻子。
看見已經上樓的嬴子嬰,閻膏珍慌了,懇求的看著宇文成都,說:“這位將軍,上邊的那人不懂事,您不能跟他一樣吧。我隨從手裡邊有一封我大月氏可汗給秦國皇帝陛下最真誠的信件。
我相信,隻要您能夠越過上邊那個混蛋將這封書信交給秦國皇帝,拜將封侯,指日可待。”
宇文成都眼皮子都不帶眨巴一下的,懶洋洋的拖著閻膏珍的一條腿,一邊向外走,一邊說:“你知道剛纔那位是誰嗎?”
閻膏珍驚恐的道:“彆彆彆,慢點兒!管他是誰,還能大得過皇帝不成?”
宇文成都停下轉身,不屑的看著閻膏珍,說:“那倒是大不過,不過人家就是。下輩子要得罪人的話,記住了,多長個眼,認準了再得罪。”
閻膏珍徹底傻了,不帶這麼玩兒的。好不容易想裝一次,結果直接裝到鐵板上了。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眼看著宇文成都又要往外拖他,趕緊說:“將軍,將軍,這封書信真的非常有誠意。好歹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念給你聽,你再決定殺不殺我可好?”
宇文成都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兒。要是真的誤了什麼大事兒,他可擔待不起。反正也是早一點兒晚一點兒的事兒。
“那就說說吧。”
閻膏珍尷尬的看著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愣了好幾秒纔想明白了。
這貨不是在玩兒我吧!
他現在都覺得這貨是真的該死!
“行了,還是給你個痛快的吧。”說著就拉著閻膏珍疾步向外走去。
“將軍,將軍,等等,這書信我也冇有看過啊!但是來之前我父親親口跟我說的,大月氏的誠意都在裡邊。”
宇文成都猶豫了,既然剛纔都給過這個傢夥機會了,那再給一次又如何?
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從一個隨從身上搜到了一份竹簡,撐開到閻膏珍跟前。
閻膏珍掃了一眼,說:“上邊說了,隻要秦國願意出動不少於十萬大軍進攻匈奴人的話,那麼大月氏將一次性支付牛一萬頭,馬兩萬匹,羊十萬隻。這麼多?”
聽到最後一句,宇文成都倒豎起眉毛看著閻膏珍。
閻膏珍諂笑著說:“最後一句我自己加。感慨而已,抱歉。”
宇文成都冇有再搭理閻膏珍,而是在自己盤算著。
秦國缺馬嗎?
缺也不缺。
秦國之前就是給周王朝養馬的,後來因為救周王室有功,才成為了諸侯。
所以說,養馬是秦人的看家本事。
但是隨著戰爭的程度和烈度不斷上升,馬匹是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
而且陛下想要大規模的推廣耕牛,據說還要弄什麼奶牛,反正需要的肯定很多。
至於羊,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關鍵是這些東西乍聽起來,很不錯,不少了。
但是有個前提,秦國得出兵十萬,才能夠得到這些東西。
最關鍵的是,秦國和大月氏從來都冇有合作過,可信度並不高。秦國想著拿大月氏當槍使,人家何嘗不是這個心態。
宇文成都做不了決定,隻能讓人看著這夥大月氏的人,三步並兩步跑上樓向嬴子嬰稟報。
不過看嬴子嬰和項羽正相談甚歡,宇文成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項王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宇文成都長出了口氣,這才把剛纔閻膏珍的話複述了一遍。
嬴子嬰聽完並冇有什麼感覺,抬頭看了看項羽,說:“項王有什麼看法嗎?”
項羽點點頭說:“本王覺得挺好的。匈奴人前段時間剛剛入侵過華夏大地,導致民生凋敝。即便是冇有大月氏給的這些東西,咱們也得還擊。”
嬴子嬰卻是搖了搖頭說:“項王啊,這件事兒咱們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等過幾天範老先生來了之後,再做定奪吧。”
項羽有些不悅的說:“本王可以做主。”
嬴子嬰笑道:“朕也可以做主。但是做事之前呢,一定要讓參謀團先推演一遍,給出個結果再說。誰也不是神,誰也不能確定未來的發展走向。作為君主,根據各方麵的情報條件最後做個決定就行了。想這些事哪有看美女彈琴唱曲來的有趣?
彆停!接著奏,接著舞!
成都啊,那個誰先彆砍了,回頭先給他找一間屋子囚禁起來,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彆搭理他。”
宇文成都應諾退下,項羽想著嬴子嬰似有深意的話,卻總是轉不過那個彎兒來,導致一晚上都冇有什麼興致。
等到後半夜從青樓出來的時候,項羽被冷風一吹,突然清醒了。有個屁的深意!謀臣不就是應該替君主謀劃的嗎?君主不就是應該拍板作決定嗎?
這麼簡單的事兒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