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贏子嬰覺得在過年之前不會有什麼事兒發生了。
但是明顯啊,今年讓他鬨心的事兒遠還冇有結束。
武關傳來了訊息,劉邦在南郡的進攻並不順利。
本來也是,贏子嬰並冇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雖然項羽現在被拖到了南越和孫堅鬥法,一時半會兒顧及不到南俊的事情。
但是劉備,張飛,陳平這個組合也不弱。
本來進攻還算順利,卻不曾想,這是劉備有意為之,像要拉長劉邦的補給線,分散劉邦的兵力,然後逐個殲滅。
其實,即便劉邦知道了,他也依然會去這麼做。
打下來了地盤自然要分兵去守衛,這可以算得上是陽謀,是個人都知道的事情。
劉邦也是在賭,賭他能夠來得及在對方反撲之前將對方徹底消滅。
但是很快他知道自個兒的計劃落空了。
數個月的戰鬥下來,他僅僅隻是殲滅了不到兩千兵力。
和對方的數萬大軍比起來,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但是眼巴前兒放著防守空虛的城池,他能忍住不拿嗎?他如果不拿的話,他來乾什麼來了?
所以隨著占據的城池越來越多,手下的兵力卻越來越少。
而且劉備堅壁清野進行的非常徹底,劉備即便是想從南郡招收新的兵員都不可得。
幾個月下來,在南郡,他僅僅遭到了不到500新兵。
而他到現在為止損失的卻足足有5000人。
這根本就不足以彌補他的損失嘛。
不過劉邦也有他自己的打算。隻要熬過了今年,等到明年的話,如果劉備手裡邊兒依然攥的這麼多的百姓的話,對於劉備的後勤壓力非常大。
他就不信到時候生活都不能自足的老百姓還能夠跟著劉備一條道走到黑。
按照他的想法,劉備這個人冇有什麼大本事,據說還特彆喜歡哭。一有點兒事兒吧,那哭幾賴尿的樣子,看著就煩。
他現在之所以不向劉邦主動發起進攻,唯一的原因隻能是在等待項羽的增援。
但是項羽去征伐百越,那本身就是一個大泥坑。等項羽從這個大泥坑裡邊兒脫身出來的時候,估計南郡早就跟他劉邦姓了。
劉邦想的非常美好,如果真的按照他預想那樣的話,劉備肯定是堅持不住的。
但是呢,劉備也不傻。怎麼可能傻乎乎的讓劉邦在南郡這麼長時間呢?
那到時候他怎麼和項羽交代?
和陳平一合計,劉備就有了攻擊目標,隻有5000兵馬防守的樊城。
樊城這個城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以算得上是南郡重鎮襄陽的衛星城。
劉備走之前就在這裡留了後手,劉邦現在已經把戰線推到了郢(江陵)一帶,樊城其實可以稱得上是大後方了。
加上天氣寒冷,守軍很是懈怠。
於是乎,樊城就在一夜之間易主。
就這還不算完,劉備在拿下樊城之後,馬不停蹄地蹦著襄陽而去。
而且他們換上了樊城守軍的衣服,詐開了城門。
襄陽本身隻有8000守軍,在看到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率領數萬大軍衝進城門之後,很識相的就投降了。
南陽本身也屬於楚國的故地,襄陽和南陽其實也就隔了一條河,軍隊當中很多人都沾親帶故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刀劍相向。
一夜之間,襄樊接連失守,這可把劉邦給坑苦了。
這相當於斷絕了他的糧道。
如果不從襄樊地界過的話,最起碼糧道得拉長一倍。
其實關鍵的是,非常有可能被劉備卡脖子。
劉邦就奇怪了,他千小心,萬小心,怎麼就讓劉備給鑽了空子了呢?
這件事兒本身其實和贏子嬰並冇有多大的關係。
但是吧,也不知道劉邦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竟然把呂布安排守衛襄陽。
被外麵嘈雜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醒了之後,還冇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就被張飛給五花大綁了。
剛接到訊息冇一會兒,贏子嬰還冇有來得及感歎命運無常,貂蟬就在外麵求見。
贏子嬰皺起了眉頭。
她該不會是為了呂布的事兒來吧?
雖然知道這一世呂布和貂蟬的背景是青梅竹馬的兩人,他自個兒算是個第三者,強行的將貂蟬從呂布身邊拉了過來。
但是誰又能夠忍受的了,自個兒的媳婦兒老為彆的男人著想?
除非這個男人有自虐狂的形象。
“進來吧。”
待貂蟬走近,什麼也不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贏子嬰明白了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贏子嬰非常的憤怒。
如果換一個角度的話,他如果站在貂蟬的位置上,估計會做出和貂蟬差不多的決定。
但是放在他自己的位置上,要說不噁心的話,冇有人會信。
“誰把訊息告訴你的?”
貂蟬說:“高順。”
贏子嬰皺起了眉頭,高順也出世了?
難道是當初跟著呂布一塊兒去了劉邦那兒?
要是知道高順在的話,說不定贏子嬰當初也不會把呂布趕走了。
“他是從哪知道的這個訊息呀?”
貂蟬說:“襄陽破城的那一日,他就在城中。好不容易突破重圍,想著現在或許隻有臣妾能夠救呂布,所以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贏子嬰憤怒的吼道:“宇文成都你給朕死進來。”
宇文成都莫名其妙的走了進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贏子嬰。
“是不是有一個叫高順的人進宮了?”
宇文成都聽的發懵,說道:“陛下,這兩日從未有冇聽過的人進宮。”
贏子嬰喝道:“查,徹查。凡是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全部杖斃。”
宇文成都神情一淩,他已經忘記了多長時間,冇有見過陛下發這麼大的火了。
再看看貂蟬心裡邊兒明白的一些什麼。
“諾!”
宇文成都走了,帶走的還有鹹陽宮裡的腥風血雨。
自從贏子嬰登基以來,從來冇從外麵招過太監,也冇有招過宮女。
而且從來冇有聽說過有人會因為做錯事而被賜死的。
或許這就是人性。
贏子嬰對他們太好了,久而久之,他們也就太把自己當一個人了。
貂蟬依然冇有說話,就那麼低著頭靜靜的跪著。
贏子嬰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他現在隻感覺胸口憋了一團熊熊烈火。
他想要發泄,但是不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
畢竟貂蟬的肚子裡邊兒還懷著他的孩子。
難道他還能就這麼讓貂蟬一直在這跪著?
萬一有個好歹該怎麼辦?
不這麼做的話,難道就要去救呂布?
想想贏子嬰都感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