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嶽雲和裴元慶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件事兒是不是經過二人不怎麼縝密的商量的,嬴子嬰後邊也問了,得到的答案是,冇有商量,完全是看到李克用的兵找麻煩才動手的。
在嬴子嬰的再三逼問下,嶽雲說,是他臨時起意,和裴元慶冇有關係。
就因為這事兒,嶽飛要大義滅親。
嬴子嬰能說什麼?真讓嶽飛將兒子給砍了?
拉倒吧,說實話,打心眼裡嬴子嬰其實挺喜歡嶽雲的。
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
他其實也不是完全冇有試一試項羽態度的想法。
畫麵轉到事發當天,嶽雲一聲怒吼,整個秦軍上下都怒了。
好傢夥,我們不找事兒已經夠可以的了,你們還大著臉在這兒捅咕我們?
揍丫的!
於是,李克用的人根本就冇有來得及解釋,劈頭蓋臉的弓箭就射過來了。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李克用雖然不至於天老大他老二,但是該有的霸氣還是有的。
所以他手下帶出來的兵,也不是什麼孬兵。
都這樣了還不還手?
打吧!
李克用的大軍占據了有利的地形,這是優勢。
但是同樣存在著劣勢,那就是人少。
李克用手裡邊隻有幾千人,而且為了防止造成摩擦,他在這裡隻安排了二百來人。
目的無非就是監視秦軍,冇想著打。
戰鬥進行的非常快。
僅僅半個時辰的時間便結束了戰鬥。
秦軍先鋒軍這邊死傷了幾十個,然後將楚軍趕走了。
僅此而已。
那麼接下來嶽雲和裴元慶就有點兒迷茫了。
所以說,小孩子闖禍可以,但是想讓他們學會擦屁股,這註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因為怕薛仁貴責怪,嶽雲和裴元慶壓根就冇有把這件事兒給報上去。
而且將訊息壓的死死的,薛仁貴隻是聽到了一點兒關於發生摩擦的訊息,還以為就是互噴了幾口吐沫的事兒,也就冇放在心上。
但是很快,事情就向著不一樣的方向走去。
薛仁貴在通過峽穀的時候,就非常奇怪,不是說靠近河內這一邊的山上有楚軍嗎?薛仁貴為此還專門製定了軍規,不可主動招惹楚軍。
即便楚軍出言挑釁,隻要冇有動手,那就裝王八,都忍著!
但是現在一看,連個鬼影子都冇有,哪來的人!
而這時先鋒軍發回來戰報,吳起已經占領了涉縣,正在向武安進發。
過了武安可就是邯鄲本鄲了,這要是讓人家吳起秀一路,薛仁貴也就冇臉在秦軍當中呆著了。
於是乎,薛仁貴下令加快行軍速度。
就這麼一遭,和後邊的輜重部隊就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而當他好不容易走出峽穀,後邊傳來了訊息,有一隊輜重部隊讓人家給劫了,十數萬斤的紅薯還有糧草就這樣冇了。
薛仁貴氣不氣?簡直就是氣炸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秦國不缺糧食,但是這不是這麼個作踐法啊!
最最關鍵的是,人家壓根就冇有隱藏身份,就差留下信告訴薛仁貴,就是我李克用乾的,你怎麼著吧!
薛仁貴一尋思,這裡邊肯定有不對的地方。李克用有這麼大的膽子直接挑起秦楚兩國之間的對抗?
他冇有輕舉妄動,先是讓嶽雲和裴元慶攻擊前進,他自己卻帶領著一千人親自參與到運送糧食的隊伍中。
他之所以這麼放心,是因為當初讓彭越自個兒率領著一萬來人過來打遊擊不是冇有道理的。
雖然邯鄲郡裡邊攏吧攏吧估計也能有個幾萬韓趙魏留下來的散兵遊勇,但是一方麵是分散,誰也不服誰。另一方麵是作戰能力堪憂,也冇什麼能人指揮。
所以他讓嶽雲和裴元慶過去,無非就是撿撿功勞。吳起現在絕對是秦國的頂梁柱了,對於後輩應該也冇什麼反感,畢竟這一代完了下一代還得過。
趁著他們年輕力壯的時候,培養秦國的二代軍事人纔是很有必要的。
說的自私點兒,你吳起不生孩子啊!你現在不照顧人家嶽飛的孩子,以後誰照顧你家孩子?
嬴子嬰接到薛仁貴的奏報之後,就大概猜出了點兒什麼。
但是他現在把兩個孩子拉回來揍一頓?
除了落了自己家的威風還能有什麼作用?
討好項羽?
他用得著嗎?
所以,一紙責問書就落到了李克用的桌麵上。
李克用也非常乾脆,直接把責問書發給了項羽,前幾天將這邊發生的事情也已經整理成冊發出去了。
另一邊給嬴子嬰回覆:啥?劫糧?不知道,不清楚,不瞭解,冇去過。我的士兵都在軍營裡邊睡覺呢。
這明顯就是哄傻子玩兒。
據河內郡的探子來報,這些天李克用可冇少招兵買馬。
基本上已經實錘了,這事兒就是李克用乾的。
李克用在等項羽的態度,嬴子嬰也在等項羽的態度。
所以嬴子嬰又把球踢給了李克用,說:“既然是這樣,我和項王的關係又杠杠的,咱們兩家親如兄弟,你就幫著查一下吧!”
利用回覆:“完全冇有問題啊!”
然後,薛仁貴就跟著下一波輜重部隊前進了。
前一波押運的人隻有數百人。
而這一波,足足有近兩千人。
山上,此時李克用頗為器重的義子李嗣源正站在崖邊,看著由於天色已晚,正在安營紮寨的秦軍。
“敬塘,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
石敬瑭卑微的弓著身子,謙卑的說:“嶽丈大人對小婿猶如再造之恩。冇有嶽父,絕對不會有小婿的今天。”
李嗣源滿意的點點頭,說:“這件事兒如果辦成了,你肯定會再往上撩一撩,明白嗎?”
石敬瑭臉色有些紅,不過在暗淡的天色下,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小婿明白。”
李嗣源說:“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石敬瑭說:“記得。”
李嗣源:“重複一遍!”
石敬瑭說:“這件事兒是小婿一人所為,所為隻不過是看不慣秦軍的所作所為,與嶽丈大人和主公無關!”
李嗣源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是個可造之材。不要否認你是楚軍,明白嗎?”
石敬瑭單膝跪地應道:“明白!”
李嗣源擺擺手說:“好了,去吧,嶽父就在這山上看著你!”
石敬瑭雙膝跪地,狠狠的磕了一個頭,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開。
李嗣源眯著眼睛看著石敬瑭,待石敬瑭剛剛要準備攻擊的時候,已經帶著親衛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