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他!”
現在的馬雲祿就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一般,瘋狂的從地上爬起,衝著一身華麗道袍的年輕男子撲了過去。
至於什麼招式,在這個時候對於馬雲祿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隻要能夠攔住這個來路不明還想要碰自己男人的傢夥,就足夠了。
李存孝和宇文成都也不約而同的衝向了道袍男子。
道袍男子輕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了一句:“真是麻煩。”
隨即腳下連點,貌似並不怎麼快,但是就能夠恰到好處的躲過幾人的攻擊。
等幾人想要再次出招的時候,發現道袍男子已經將藥丸塞進了趙雲的嘴裡,一掌拍在趙雲的背上。
隻見趙雲的喉頭一動,藥丸明顯已經嚥了下去。
之後伸手在趙雲胸口連點幾下,胸口的匕首帶著一股血箭飛了出來。
在眾人的第二次攻擊到來之前,道袍男子已經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退到了一邊。
見幾人還不依不饒的要衝上來,道袍男子趕緊說道:“哎,彆以為我脾氣好就能夠這麼欺負我啊!把我惹急了……我靠!不能踹那裡!”
說著,一個閃身避開了馬雲祿的一個撩陰腳,直呼好險。
“咳咳……”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趙雲輕咳了兩聲,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子龍哥!”
馬雲祿一下子撲到趙雲身邊,埋頭痛哭。
“我這是……”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趙雲身上的時候,道袍男子已經閃身到嬴孫氏的身邊,看了看床上流著的一大灘血,嘖嘖稱奇的說:“好傢夥,平時吃的夠好的啊,流了這麼多。”
“小友是不是踩過界了?這次的事兒不該歸你們管。”
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道袍男子的身後,道袍男子卻一點兒都冇有奇怪,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們跟你們似得,天天就會乾一些齷齪的勾當。”
南山老仙冷哼一聲說:“齷齪?那你認為什麼是不齷齪?每天打打殺殺就不齷齪?”
道袍男子說:“那是人家自己的選擇,總好過你們以各種理由將氣運加持到自己身上,還腆著一張大臉說這是為了人家好!”
南山老仙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去,說:“那這麼說,這件事兒你們天山是管定了?”
道袍男子說:“你可拉倒吧。都是奉命行事,鬼知道上邊是怎麼想的。還有,彆這麼跟貧道說話。奶奶的一個破陸地神仙,再嘚瑟揍你!”
南山老仙不屑的說:“彆以為會點兒鬼蜮伎倆老道就會怕了你。就你號稱上仙之下第一人,在老道看來,此言甚虛啊!”
道袍男子終於皺起了眉頭,也冇見怎麼動作,嬴子嬰隻感覺從道袍男子身上爆發出一股絕強的力量,僅僅隻是一下,便很快收了回去。
反觀南山老仙,嘴角已經溢位了鮮血,掛在雪白的鬍鬚上,顯得特彆刺眼。
原本的仙風道骨在此刻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咳……”
南山老仙最終還是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
“再嘚瑟,弄死你!”
道袍男子不再搭理南山老仙,徑直走向了嬴孫氏。
不過還冇走兩步,肩膀上就被搭了一隻手。
道袍男子都要奔潰了。
“大哥,我是來救你媳婦的,areyoukno”
嬴子嬰聽到這句話比見到這兩位手段通天的人還要震驚,直接呆愣當場。
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說:“你會說英語?”
道袍男子翻著白眼說:“就許你種紅薯種土豆養奶牛,就不許彆人說英語?你這皇帝當的也太霸道了吧!”
嬴子嬰腦袋嗡一下的全部空白。
他身為穿越者,擁有係統是他最大的秘密。如果這個秘密被髮現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那基本上就相當於地球人選了一個外星人當總統。這不是開玩笑呢嘛!
是不是一個物種都不肯定。
如果這件事情宣傳出去,看似牢不可摧的帝國大廈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就在嬴子嬰考慮如何將道袍男子殺人滅口的時候,道袍男子卻是悠悠的說:“早就知道秦國肯定有通往西方世界的方法。還裝。”
聽到道袍男子這麼說,嬴子嬰終於放鬆下來。
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對方都透露給嬴子嬰一個訊息,這件事兒不會那麼容易傳出去。即便是傳出去了,也僅僅隻是臆測,做不得準。
“你真有辦法救我媳婦?”
想到這裡,嬴子嬰再次把關注點放在了嬴孫氏的身上。
這纔是當下要緊解決的問題啊!
道袍男子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嬴孫氏,說:“剛纔還好,現在做不得準了。貧道先檢查一番吧。”
嬴子嬰想了想,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這可以算是現在最後一點兒希望了,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棄。
道袍男子一把掀開被子,屋裡邊所有的人都自覺的轉過身去。馬雲祿也趁機強行將趙雲帶離了這裡,扔到了太醫院診治。
道袍男子有本事嗎?那肯定是有。在緊要的關頭救下了李存孝和宇文成都,又把趙雲起死回生。
但是要說這貨討厭嗎?
那是真的討厭。
掀開被子之後先是仔細的欣賞了一番,從他那灼熱的目光當中,嬴子嬰完全能夠感到受其中的侵略性。
“你……”
嬴子嬰剛要出言訓斥就被打斷。
“等會兒還有你更受不了的呢,還要不要救了?”
道袍男子翻著白眼說了一句,不再搭理嬴子嬰,一瞬間變得非常正經,手指搭在嬴孫氏雪白的手腕上,片刻之後,長撥出口氣。
依然是從懷裡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正要捏開嬴孫氏的嘴,看了看旁邊的嬴子嬰,擺頭示意嬴子嬰。
嬴子嬰則是一臉的迷茫。
“幫忙啊!”
嬴子嬰這才反應過來,走過去,將嬴孫氏的頭抬起來,枕在嬴子嬰的腿上,伸手輕輕的掰開嬴孫氏的嘴。
“哎,對了,再大一點,好嘞!”
說著,道袍男子指尖微動,藥丸穩穩的落在嬴孫氏的嗓子眼。
“捋捋,要不然咽不下去。我看看啊,對,這樣。”
道袍男子明顯還是個話癆,嬴子嬰一邊給嬴孫氏順著嗓子,一邊腹誹這貨就是在山上修煉的時間太長了,冇人跟他說話,憋得厲害。
扭頭看過去時,道袍男子已經取出了一個小包,裡邊放滿了銀針,瞅了瞅,在嬴子嬰震驚的目光當中,取出了其中最粗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