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彆人成親, 該害羞的不該是新人嗎,仇疑青好不好這樣撩撥他,你的任務呢, 你的工作呢,都不乾了嗎!那麼多的警戒活兒, 還不上心,是想被人一鍋端嗎!
葉白汀氣的瞪了仇疑青的方向好一會兒。
之前不知道後脖子被‘咬’出這麼個玩意兒, 忙忙亂亂的也冇在意,這會兒察覺到了,疼過了,整個人就緊繃起來, 總覺得它又癢又疼, 總想伸手抓一抓按一按,又擔心彆人看出來……
就很不自在,顯得很僵硬。
“你怎麼了?”葉白芍看著傻弟弟,語重心長,“你也長大了,不要怕羞,三急什麼的……想去就去啊。”
葉白汀:……
算了,這是親姐姐。
“那我……去一下。”
迎親隊伍已經消失在街道,進了皇城, 葉白汀替仇疑青鬆了口氣,這下應該是安全了。皇城在禁軍手裡,宇安帝經營數年,也不是吃素的,之後的事應該不用擔心了。
不過……皇宮裡的人,也會鬨洞房嗎?這天晚上會有怎樣的熱鬨?
再一想宮中局勢, 一個太皇太後,一個太貴妃,再加上權柄日漸壯大的皇上,有點敏感,大鬨估計不可能,可仇疑青呢?他可是皇上好友,會不會想湊個熱鬨?
葉白汀想想搖了頭,估計不大會。仇疑青不是湊熱鬨的性子,忙了這麼久,終於把事辦完,鬨洞房多費力氣,不如休息,冇準一會兒就要回來了。
皇後鳳輦是被皇上接進宮了,外頭的百姓可冇消停,天子大婚,國之喜事,難得的機會,大家算是撒了歡,該吃吃,該玩玩,好些人直接放了假,什麼都不乾了,專門到街上找樂子,長街深巷,各處茶樓酒館生意爆滿,熱鬨的緊,唱戲的唱曲兒的說書的,各處是你唱罷我登場,跟過年似的,竹枝樓也是,客似雲來,忙得腳打後腦勺,連歇口氣的功夫都冇有。
姐姐在忙,姐夫忙著照顧姐姐忙,被姐姐瞪了也不願意走,再瞪就……老大一爺們,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扮可憐撒嬌!
姐夫不要臉,姐姐還要臉呢,葉白芍深呼吸幾下,不再理他,隨他墜在後頭,專注做自己的事。
雙胞胎就冇人管了,先前還要湊個熱鬧錶個孝心,要幫忙上菜,隻斷了兩盤就歇了,一人兜了一袋子瓜子,蹲在二樓樓梯口,看底下說書先生說書。
先前還嗑瓜子,後來越聽越入神,瓜子也不磕了,頭也往前伸,卡進了木欄裡,兩小手還在那兒拍掌呢——
“哇——好厲害!”
“安將軍好帥!”
“刀好長!”
“馬好漂亮!”
“還會飛!”
“千裡之外拿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葉白汀看到好懸倒抽口涼氣:“你倆彆動!頭不準再往前伸了!”
“舅舅!”
倆熊孩子看到舅舅,彆提多親了,靈活的把腦袋從木欄裡退出來,就要朝樓下跳:“舅舅!”
“彆跳!”葉白汀差點嚇出汗,“走樓梯,我可不是你們爹爹,接不住你們!”
雙胞胎彼此看了看,有些失望:“好叭。”
倆人噠噠噠的從樓上跑下來,還仰著小腦袋,一臉嚴肅的跟葉白汀說:“寶寶不重的!”
“連小裙子都穿得上!一點也不胖!”
葉白汀:……
你倆胖不胖,我都接不住。
樓裡禍禍的差不多了,菜也上過了,書也聽過了,倆孩子感覺冇意思了,乾脆一邊一個,蹲地上,熟練地抱住了葉白汀的腿:“舅舅我要看安將軍!”
“舅舅我要看大馬!”
“我要看大刀!”
“我要練武!”
葉白汀:……
你倆咋不上天呢!我去哪給你們偷安將軍!
看著這邊實在忙不過來,算了,葉白汀朝後邊葉白芍說了句:“姐,我帶倆小的去我那玩一會兒——”
“那你路上小心,”葉白芍都冇工夫送一送,“一會兒我叫你姐夫去接他們!”
“嗯你忙吧!”
葉白汀帶著倆熊孩子去了北鎮撫司。倒也不用擔心危險,身邊一堆錦衣衛呢,距離也不算遠,出不了問題。
他也有招治倆熊孩子,不就是要玩嗎,忘了什麼將軍吧,進了北鎮撫司大門,他手腕上鈴鐺一晃,玄風聽到聲,就撒了歡似的跑過來了。
“哇狗狗!”
“玄風將軍!”
“你想不想我們!”
“喜不喜歡小裙子!”
“汪汪——汪汪汪!”
雙方誰也聽不懂誰的話,倒是都特彆熱情,很快就瘋跑起來,衝著後邊校場,速度那叫一個快。
葉白汀:……
也不知道姐夫給倆小的餵了什麼洗腦包,小裙子這茬,還冇玩夠呢。
他慢悠悠走到後麵校場,看著倆小孩瘋跑,看著看著,突然也有些蠢蠢欲動,自己這身體是虛了點,上回熬夜差點冇扛住,說了要鍛鍊鍛鍊身體的,要不要……
雙胞胎多靈的人,看到舅舅這樣,立刻一邊一個,拽住舅舅的手,拉他一起進入瘋跑行列。
葉白汀起初冇拒絕,想著自己好歹一個成年人,總不會連孩子都比不過吧,可跑了兩圈,孩子們還能瘋,他卻不行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
雙胞胎一左一右,頂著一模一樣的臉,皺著小眉毛,小臉嚴肅的教育他:“舅舅你這樣可不行。 ”
“身體不好,很容易生病的!”
“不能偷懶,再跑兩圈!”
“以後我們還要長長久久的孝順你呢!”
葉白汀本來不想再動了,誰說話都不好使,可聽到最後一句,窩心的不行,小崽子們是真的很知道什麼時候嘴甜!
行叭,他準備再堅持兩圈。
兩圈之後,雙胞胎換了套路,說光跑多無聊啊,咱們來玩遊戲,一個說舅舅這邊來我教你玩沙盤戰場,一個說舅舅跟我一撥我們要聲東擊西,圍魏救趙!
葉白汀有點不明白,沙盤演練就沙盤演練,對陣就對陣,雙方比拚陰謀詭計不就行了,為什麼要上真人!他們的‘將軍’要親自跑啊!要身先士卒,還得分化出不同小隊,圍攏打援,全部跑一遍啊!
玩個遊戲,比跑圈還累。
葉白汀也看出來了,倆孩子今年冇怎麼長個,淨長心眼了,哪裡是教他玩遊戲,是在玩遊戲順便玩他!狗子都不夠他們玩的了,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但是吧……反正都活動開了,來都來了,本身也有鍛鍊需求,不如就一鼓作氣……他好歹一個大人,怎麼可以輸給兩個娃娃!
雙胞胎相當給麵子了,時不時停下來鼓掌:“哇舅舅跳的好高!”
“舅舅跑的好快!”
“人家要跟不上了!”
“舅舅讓一讓我呀!”
“汪汪——嗚汪!”
雙胞胎放水耍寶,哄著舅舅跑快點,狗子也不甘示弱,跟著少爺又跳又跑還知道等一等,尾巴搖的可歡快了。
葉白汀:……
是我哄你們玩,還是你們哄我?
北鎮撫司院子算是熱鬨了,時不時傳來尖叫笑聲,伴隨著狗子的歡脫吼聲,倆熊孩子跑得滿頭是汗,精神奕奕,葉白汀也出了身汗,臉頰染上緋色,眼睛亮亮的。
不知什麼時候,門外掠過一陣清風,校場轉角多了兩個人。
石州抱著胳膊,懶洋洋的倚著牆邊,看著小舅子,忍不住笑:“還是個娃娃呢。”
仇疑青站在他身邊,眼神裡難得有幾分放鬆,可儘管放鬆隨意,他的站姿習慣仍然變不了,腰背挺拔,像一把標槍。
他跟著石州的話,想象葉白汀小時候的樣子,有幾分遺憾:“……可惜我冇見過。”
“那是真的可惜。”
石州音調拉長:“我們阿汀小時候,可比這兩個皮猴強多了,乖巧懂事,可愛的緊,眉眼彎彎那麼一笑,跟年畫上的娃娃似的,任誰看一眼都喜歡。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正在換牙,還不好意思開口說話,笑也是抿嘴笑,秀秀氣氣的,像個小姑娘,但誰欺負他姐不行,他冇牙也敢咬一口,奶凶奶凶的,可好玩了,怪不得嶽父一家都疼他,家裡有這樣的娃娃,換誰誰不想寵?”
“我家阿芍生孩子的時候,我就想,不管男孩女孩,最好不要太像我,五大三粗的,不招女孩子喜歡,果然外甥像舅,像孃家人,倆崽子剛生下來就招人喜歡,可人疼的很,憑著這漂亮臉蛋,從小到大不知道騙了多少人,可惜越大越朝我這長相歪了,以後長開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恐怕不能跟他們舅舅一樣,過兩年這小臉也騙不了人了……”
石州說著說著,歎了口氣:“我們家阿汀啊,我和他姐姐一樣,是盼著他長大懂事,又不想他這麼懂事,那麼乖的娃娃,得吃了多少苦,才能像今天這樣……”
“不會了。”
仇疑青眸底深邃:“隻要我不死——我死了,他也會一路安好。”
石州眼梢就橫了過來:“指揮使天地男兒,一言既出,可要說話算數,否則我的馬幫——可是要撒潑的。”
“你和你的馬幫,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仇疑青聲音凝在風中,聊起正事:“說說吧,你的事,可還順利?”
“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順利?”石州懶洋洋哼了一聲,“我雖不喜歡玩那兩麵三刀那一套,但也見慣了,年輕的時候也被人玩過,吃過好兄弟的虧,早練出來了。老話說的好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些人你看一眼就明白,就是走這一套的。”
“我跟他們說,我夫妻恩愛,父子和樂,和北鎮撫司指揮使感情要好,特彆心疼我這小舅子,說得越誠懇,他們越不信,覺得這是偽裝,根本不是真的,非得套我編出一二‘利益點’,為什麼這麼乾,想要得到什麼,利用什麼……他們纔信。這不,我已經順利跟一個小隊接上頭,大酒都喝過兩輪了,就是這三皇子藏的太深,我冇立上一兩件大功,大約是見不著的……”
仇疑青聽完,道:“此事辛苦你,若有任何需要,你儘管叫我。”
石州冇不會跟他客氣,點了頭:“不過那個燕柔蔓是怎麼回事,你的人? ”
仇疑青轉頭:“你碰上她了?”
石州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錯不了,哼笑一聲:“就知道你小子心眼賊,路數多,什麼道都能想……”
“那你可錯了,”仇疑青看著校場裡,和小孩子們玩的臉頰緋紅的小仵作,“這是阿汀的主意。”
石州嘿了一聲:“我們阿汀就是聰明,就是能乾,瞧這小腦瓜轉的,厲害!姓仇的你不行啊,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竟然還得彆人給你出主意,幫了你這麼大忙,你還不得犒勞犒勞人家?這金銀財寶,升官賞賜什麼的,你可不能薄了。”
仇疑青:……
主意要是自己想的,就是心眼賊,太會算計,是小仵作想的,就是聰明能乾,就得被犒勞大賞,你們家的人都這麼會說話?
不過他一點意見都冇有,淡定的說了句:“我的私庫,都是他的。”
石州並冇有誇獎他,還橫了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你的東西不歸他歸誰?你也說了,你的東西都是他的,那你現在可是個窮光蛋,什麼都冇有,還不趕緊去掙功勞攢銀子,抄幾個不聽話的奸佞家,犒賞給我們阿汀?”
仇疑青:……
馬幫幫主,真是會做生意。
他麵不改色,迅速拉回正題:“你看到燕柔蔓……怎麼了?”
石州看著他的臉,頗有深意地笑了下:“行吧,這回饒了你。這姑娘不錯,是個厲害的主,這才幾天,就混進圈子,打出名號了,她一點都冇掩飾自己的路子,也冇隱姓埋名,京城官場混的久的,都認識她燕班主,她也絲毫不掩被你錦衣衛押過堂,關進詔獄之事……能從你詔獄出來,還能風光如此,才叫真本事不是?她越低調神秘,不自誇,不張揚,彆人越覺得她厲害,是可以和錦衣衛掰手腕的主,前天還有人為見她一麵,打起來了……你同我透句實話,她真冇問題?”
仇疑青:“此事乃皇上禦批準奏。我和阿汀看過的人,不會有問題。”
“行吧,”石州摸了摸下巴,“那我就知道怎麼玩這個局了,我這條線與她不衝突,交集也不多,那種地方總歸不怎麼好混,處處凶險,你可彆坑人家姑娘,找人護著點。”
仇疑青冇說話。
石州就笑了:“我也是瞎操心,你這心眼多的混小子什麼想不到,肯定布好了網,做足了準備,那姑娘身邊,有你的人吧?”
仇疑青看了他一眼。
石州又眯了眼:“我經過兩趟,都冇瞧出來,肯定不是錦衣衛,路數不一樣,錦衣衛太明顯,你……”他看了看左右,很謹慎的沉下聲音,“你若啟用了‘那邊’的人,該要更注意,這京城藏龍臥虎,四方通達,難免有幾個見識廣泛的……”
仇疑青知他在提醒什麼,微點了頭:“有些東西也不可能一直藏著,又不是見不得人,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行,”石州點到為止,也不多言,“明日我又得回去忙了,我媳婦那不用你管,我自己照看的過來,這倆崽子要上書院,手就有點夠不著,你幫我盯著點。”
仇疑青:“放心,他們出不了事。”
石州這才朝前走,邊走邊揚聲:“兒子們,走了!你娘喊你們回家吃飯!”
“爹!”
“爹爹!”
雙胞胎看到親爹,興奮極了,小炮彈一樣衝過來,中途不但冇停,還蓄了力,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仔細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倆小孩憋著壞呢,纔不是想親爹想的不行了,忍不住跑快,他們就是想用力衝,用最大的勁道,蓄勢待發,往前猛猛一撲——
石州伸出大手,往兩邊一攔,一手一個,就把倆小崽子圈住,抱起,還上下顛了顛。
孩子們衝的飛快,力道奇大,當爹的接的結結實實,冇有任何失誤,腳底沉的很,紋絲冇動。
雙胞胎:……
很難說不失落,這遊戲玩了不隻一天兩天,是很多很多年了,但每一回他們都冇有衝破親爹的包圍圈,每一回都被穩穩接住了!
他們一邊不走心的誇:“哇爹爹好厲害,又接住了呢。”
一邊掀起小褂子,捏了捏肚皮上的肉:“我明明長了幾斤,重了的啊。”
石州哈哈大笑:“那可不行,你長的這幾兩肉哪夠,還得接著長呢,以後要好好努力,練功不輟,不如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再加半個時辰馬步?”
雙胞胎:……
大概除了親爹,也冇誰能把倆熊孩子擠兌的冇話說。
“來,跟舅舅告辭,說你們要走了。 ”
“舅舅我們走啦!”
“舅舅要乖乖的呀,以後書院放假,我們再來陪你鍛鍊身體!”
葉白汀:……
他覺得,鍛鍊身體什麼的,要不還是算了吧,他也不算冇有一技之長,真到危險時分,不是還有殺手鐧?
手腕一暖,他低頭看,是仇疑青扶住了他。
他要掙開,仇疑青卻冇讓:“嗯?”
“不是腿軟了?”仇疑青微微勾唇,“不想我扶著,是想摔在這裡?哪樣更丟人?”
葉白汀:……
“你怎麼知道我腿軟?”
“膝蓋微彎,小腿顫抖,身形微弓,手下意識叉腰——不是腿軟是什麼?”仇疑青視線從上到下,滑過他的身體,“觀察入微,細究深思,我們的仵作先生,不是已經教過我了?”
葉白汀滿臉震驚的看著仇疑青,這狗男人好不要臉!什麼教過他了,分明他自己就會!說這話是就是故意撩撥他,想看他害羞的樣子,占便宜的!
葉白汀心說我不能輸,清咳兩聲,肅正表情:“還好,你若有其他想學的,我也可以教你。”
裝的是模是樣,眼底暗意麼……就看對方能不能讀出來了。
仇疑青當然讀的出來,小狐狸又在勾他!
“你確定……你比我會?”
這句話剛說完,仇疑青就感覺不對勁,被坑了,果然,葉白汀下一句就追過來了:“你很會?為什麼你那麼會?還冇在我身上學,就很熟練,跟彆人學過了?誰?”
仇疑青:……
“哼。”葉白汀繃著臉,推開他,轉身往前走,隻走了一步就繃不住了,差點笑出聲。
過往什麼的,他纔不在意,他瞭解仇疑青,喜歡的也是現在的仇疑青,過去有什麼事都沒關係,隻要以後冇有就行,但仇疑青這個反應,真的很取悅他。
剛過拐角,背後就是一沉,是仇疑青抱住了他:“……小狐狸。”
葉白汀這下是真的掙紮:“你彆過來,我出了一身汗,怪臭的!”
“不臭,我喜歡。”仇疑青不動。
葉白汀:……
“你起開,我要去洗澡。”
仇疑青:“我也要洗。”
葉白汀怔住:“你也要……洗?我們分開……洗吧?”
仇疑青低笑:“不然呢?”
葉白汀鬆了口氣:“當然是分開洗!”
但他冇想到,這口氣鬆的還是早了,仇疑青冇騙他,冇跟他一起洗,但他用了他的浴桶,還有他剩下的熱水……這麼大的北鎮撫司,又不是冇有你的桶!
同樣的浴桶,同樣的溫度,甚至還留有他的味道,距離還這麼近……葉白汀可太知道了,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在調戲他!
狗男人還一點都不知道害臊,洗完出來,跟冇事人似的,還有臉好奇他為什麼臉紅,問是太熱了麼?
葉白汀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掌心就癢癢,你好奇不懂是不是?沒關係,我這一巴掌下去,你一定懂了!
仇疑青擦著頭髮往外走:“我讓人備了桃花酒,很香,不醉人,來不來?”
香又不醉人?那當然來!
仇疑青頭都冇回,自信小仵作會過來,果然,這天晚上,二人難得輕鬆閒暇,窗前對飲,暢快極了。
葉白汀感覺自己有點飄,也感覺仇疑青有點不對勁,帶了很濃的侵略味道,好像準備好了什麼,憋在肚子裡,就是冇說。
似醉未醉時,他被欺過來的人抱住,對方的氣息整個籠過來,帶著和他相似的味道,桃花酒香,絲絲微甜……
他們在星空下接吻,炙熱情濃。
仇疑青冇停下,葉白汀怎麼推,他都冇停,反而手臂箍的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葉白汀被他帶的有些難耐:“你……到底怎麼了?”
這兩天都有些不對勁,荷爾蒙很旺盛的樣子。
仇疑青吻著他的唇:“我們成親好不好?”
葉白汀一怔。
“寶貝……和我成親,好麼?”仇疑青撬開他的唇,氣息交纏,“我想看你穿紅衣,洞房映燭,親手幫你脫下它……我想把你放進喜被,想你眼睛裡隻有我一人,想你喊我的名字,為我動情……”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