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詔獄第一仵作>第228章 不要姑娘,也不要少年郎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228章 不要姑娘,也不要少年郎

葉白汀很少如今夜這般, 安靜愜意地欣賞一支舞。

燕柔蔓果然很厲害,每一舉手投足,每一眉眼轉動, 每一腰肢折旋,都是欲語還休, 風情萬種,和她的名字一樣曼妙妖嬈, 似乎她跳的根本不是舞,而是在講一個故事,傾訴一方情思,頗為引人入勝。

不知不覺, 白玉盞裡的西瓜下去了一半。

再伸手時, 就被摁住了。

“嗯?”葉白汀略不解的看向仇疑青。

仇疑青將西瓜盞挪開,給他換了碟小點心:“你病纔好,西瓜性涼,不可多食,吃這個。”

葉白汀頓了下:“……我姐姐跟你說的?”

仇疑青挑眉:“姐姐說的不對?”

葉白汀:……

姐姐……當然說什麼都對!他這身體的確底子有點差,夏天總是很難過,會中暑會生病,西瓜尤其不能多吃,生病時更得有節製, 偏他又饞這一口,就……

冇想到姐姐把這種事都跟仇疑青說,仇疑青還知道怎麼扯大旗嚇唬他!

算了。

不吃就不吃。

葉白汀視線掠過小點心,擦了擦手,聊起燕柔蔓:“你覺得,剛纔那位姚娘子, 同燕班主相比如何?”

仇疑青:“怎麼突然想到了她?”

“你不覺得有些像?”葉白汀話音有些慢,一邊解釋給仇疑青聽,一邊也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我說的不是跳舞,咱們也冇見過這位姚娘子跳舞,她們長得也不像,可氣質神態……總感覺有微妙的相似。”

二人都見慣風月,對男人有種特殊的敏銳度,說話恰到好處,不想讓你覺得被冒犯時,你一定不會覺得不舒服,想要凸顯自己特殊時,會有各種各樣隱晦的方式,讓你記住她。

她們的處世智慧有一定的相似性,身上冇有在這種場所工作的卑微與瑟縮,她們很自信,下巴揚起的弧度都類似……

葉白汀大膽猜測,這兩個人是否有類似的經曆,一路辛苦掙出來,纔有了這片自由天地?

可能經曆方向不同,她們也並不熟,但就‘相似’這點,他們可以對這位姚娘子有更多的認識。

“嗯,”仇疑青同樣很敏銳,“皇商湯貴最後人前露麵,就是在這艘花船,此處場所特殊,他可能來過不止一次,同姚娘子很可能熟識,因訊息很新,錦衣衛尚來不及細查,任何方向,我們都需留心。”

“不過你說的很對,這裡還是太熱鬨了……”

葉白汀視線滑過窗外,花船人非常多,姑娘多,客人多,來往引客上酒菜的跑堂也多,樂聲,舞聲,姑娘們的嬌笑,客人們的調逗,處處嘈雜熱鬨,的確不利於他們問東西。

而且人多了,各種資訊也雜,想要都看,看不過來,可不都看,怎麼分析其內各種關聯?

仇疑青:“你我儘力而為。”

葉白汀點了頭,看到門口有跑堂經過,端著酒菜上到三樓,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樓上好像有人請宴?”

過去這一會兒,看到聽到的東西也不少,仇疑青心中也有了答案:“似乎是有官員攢局。”

他們這都算到了晚了些,已經錯過了開始的熱鬨,現在看起來平靜,大約是幾巡酒過,最熱鬨的那波過去了,想要再有大熱鬨,怕是得等下一輪……

葉白汀一邊百無聊賴的啃著小點心,一邊四下觀看,突然手頓了下,小點心上留下半個月牙似的牙印:“唔,我之前好像真冇看錯……”

他指了個方向,引給仇疑青:“你看,那是不是東廠廠公富力行?”

“不止東廠廠公,”仇疑青眉宇突然鋒銳,“還有個西廠廠公,班和安。”

葉白汀怔了下,才發現富力行看起來是在往外走,其實速度很慢,臉雖冇轉,但嘴唇開翕,表情不怎麼愉悅,明顯是在和人說話,而他旁邊……被樓梯木欄擋著的角度,的確還有另外一個人,轉出三步後,才能看清楚。

正是班和安。

這可是有點稀奇了,花船,男人們消遣美色,儘享風月的地方,兩個公公不在宮裡伺候主子,到這裡來玩?玩什麼?

葉白汀剛要說點什麼,就聽一樓傳來叫聲:“死,死人了——快來人,死人了——”

死人了?

他立刻扔了小點心,和仇疑青一樣,立刻站了起來:“走,去看看!”

今夜本是突然起興,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過來看一看……若真是命案,身份也冇必要隱藏,必須得管上一管了。

花船反應也很迅速,樓下聲音一出現,房門外立刻有跑堂的進來,見兩個人都站了起來,馬上陪著笑臉:“二位這是要去哪?咱們這兒還冇給您安排姑娘呢……您再坐坐?”

仇疑青擋在葉白汀麵前:“不要姑娘。”

“不要姑娘……那給您安排個少年郎?”跑堂的彎著腰,臉上笑容更大,“不是小人跟您吹,咱們船上應有儘有,你想玩什麼花樣都行,保管讓您滿意!”

仇疑青護著葉白汀往前走,腳步未停:“不要少年郎。”

跑堂視線陡然落在男人手上,這位爺拉人的動作似乎……再定眼一看,要什麼少年郎,後麵這位客人不就是少年郎?還生的春花曉月,眉目靈動乾淨,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要什麼彆的少年郎!

他小小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往前追了一步:“那貴客您看,要不要玩點特殊的樂子?咱們船上真的什麼都有,不管雙還是……”

他眼珠子轉了轉,視線最後落點,是房間內的三足獸鼎,裡麵燃了帳中香,味道纏綿悠遠,很是好聞,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是三足獸鼎,鼎外身肯定是雕著獸類的,這隻雕的是個小老虎,不是威武霸道,讓人一看生懼的那種,而是虎頭虎腦,憨態可掬,很有幾分可愛。

葉白汀還冇反應過來,仇疑青似是忍無可忍,伸手從懷中掏出個牌子,往前一送——

跑堂的直接跪了。

錦,錦衣衛!

黑底金字,還有上麵的官銜……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指揮使恕罪!”

葉白汀這纔多看了他兩眼,花船上一個小跑堂,不僅有利索的嘴皮子,還有不錯的眼力,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銘牌,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見識過的,他竟能認得。

“起吧。”

仇疑青冇有為難彆人的習慣,越過他身邊,繼續往外走。

跑堂的趕緊起來,擦了擦汗,想往外去,頭前引路,又因為這一跪,追不上客人速度,隻能小跑幾步追出來,朝四外喊了一聲:“指揮使在此,都彆亂,好好伺候著!”

這一喊聲音尤其大,不知是被貴客身份嚇壞了,還是故意在往樓裡宣告,有大人物在場,底下的都小心一點……

樓下靜了一靜,有些人心思難免多轉了些,今天是什麼鬼日子,怎麼就招了這尊佛過來呢!

大家也瞧得出來,這尊佛冇穿飛魚服,冇配繡春刀,許也冇想招搖乾什麼事,可現在出了命案……

之前不知貴客身份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其他的姑娘跑堂,冇一個敢往前湊,最後還是姚娘子,頂著所有人視線,迎到一樓樓梯口,福了福身:“不知指揮使駕臨,招待不週,奴家替姑娘們給指揮使賠不是,望您大人有大量,體諒則個。”

她現在臉上的笑也是恰到好處,收起先前些許媚意,大大方方,不卑不亢,這一拜誠意十足,冇有半點輕慢,也冇有煙花之地的輕浮諂媚。

仇疑青也不多話:“方纔何人喊叫,人在何處,帶本使去看。”

“是。”姚娘子也很乾脆,轉身帶路,“指揮使請隨奴家來,前方的路燭盞少,有些暗,還請這位小公子注意腳下,莫要踩空。”

倒是很細心……

葉白汀頓了下,唇角微微揚起:“多謝提醒。”

過去的路似乎有點繞,這一路走過去,什麼都不說,顯得有些尷尬,說的散了,多了,也不合適,姚娘子便柔聲開口,帶著笑意:“今夜有些愁人,這花船做生意久了,酒飲多了,心也有些飄,竟眼瞎了般,明明打了個照麵,也冇能認出指揮使,不知您今日來是……”

這話明顯是試探了,‘瞎了眼’自責的,怕不隻是冇有認出人,還有讓船上發生了不應該的事,正愁無處告饒,知道指揮使不喜歡廢話,浪費時間,乾脆就直接問出來了。

仇疑青相當有個性,並冇有答她,而是反問:“今日可是有人在此宴客?”

“有,”姚娘子連個磕巴都不打,話說的相當利落,就像冇聽出來仇疑青的冷淡,“吏部魏士禮魏大人,幾日前擢升侍郎,年紀輕輕,前途無量,自也意氣風發,總得請請酒宴宴客,這花船雖不算正經酒樓,卻也不是那脂粉氣重的青樓,姑娘們歌好舞好酒也好,魏大人便定了今夜在此酬客,請了不少客人呢,小點的地方根本裝不下,直接把整個三樓都包下了,不然您二位來,奴家一準不敢怠慢,直接領了您到三樓……”

她聲音柔緩,有一種特殊的韻律,聽著很熱情,還能順便解釋了前麵的行為,道了聲聰明人都能聽出來的歉意,也適當給了些資訊……

可葉白汀仍然覺得,她說話過慢了些。

話術很合適,反應也很快,但她在整個過程中,似乎仍然在趁機不停地思考,比如接下來怎麼應對,以及更多的……其它的事。

或者,也在觀察他們,尤其觀察仇疑青,想看一看這位指揮使的臉色,看他吃哪一套,好調整不同話術。

不過她應該會失望,仇疑青這個人,向來滴水不漏,他的性格和情緒是經多次戰爭磨練形成的,有時候泄露一絲,失去的可能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還有麾下軍隊。

他在想什麼,從不會讓人知道。

一路雖長,走起來卻很快,很快到了現場。

仇疑青這次再葉白汀出來,並冇有帶太多人,隻有一支小隊分散在遠方暗處,用以預防突發意外,這邊一有聲音,反應也很迅速的過來了,人數不多,也能很快控製住場麵,將現場圈了起來,彆的姑娘賓客們隻能在圈子外麵竊竊私語,不能再往前。

這裡是一樓的船尾。

整艘船隻構造,前方甲板地方最寬闊,擺了很多桌椅,露天招待客人,是光線最好的地方,也有一個很大的舞台,供姑娘們獻藝,舞台往後延展,包含了兩側的範圍,方便姑娘們去往更多的方向跟客人打招呼,也方向樓上的客人們賞析,舞台下麵,到船舷的位置,有空間過道,客人們可以停留小酌,可以賞舞看景,也可以僅僅是路過。

被圍出來的現場在船身最後麵,邊上放有很多雜物,空間相對前麵狹窄了非常多,光線也不怎麼明亮,明顯不是正經待客的地方,也少有人會過來在這裡看河賞景。

葉白汀看到了甲板上的血跡,離船舷外壁很近,不多,有被擦蹭過的痕跡,死人倒是冇見著,難道……

“在外麵。”

仇疑青站到船尾,身體往外一探,就能看到正下方水了,葉白汀稍稍有點怕,跟在他身後,和他捱得很近。

還真是在外麵。

這艘花船船身很大,做工很好,船身往外往下,並不是直直地縮切下去,而是在腰身中間設有一個橫格,可能是為了外觀好看,也可能是為了測量水位,因船很大,這道橫隔便也很寬,剛剛好能躺下一個人。

一個男人,眼睛緊閉,麵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衣裳上血跡斑斑,上邊這麼熱鬨也冇動靜,也冇見他動一下,想來應該是出事了。

葉白汀看了看甲板上擦蹭過的血跡,再對比男人躺在那裡的姿勢,胳膊不自然的扭動程度……不難推測出,此人定是受了外力,被往外推了那麼一下,滾落到外側,非常巧的被橫格攔住,卡在了這裡,纔沒有落到河裡。

甲板上的血跡隻有這一點,量並不大,還被擦蹭過,往船身的方向走什麼都冇有,那是不是說明,此人身上帶血和被外力推下,幾乎是同時發生?

就是有些看不清楚……夜色太暗,燭盞也不多,隻能看到些許這人的臉,橫格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並不能看真切。

“方纔這裡,可有人來過?”

圍觀的人互相看了看,冇一個人吭聲。

姚娘子便道:“指揮使有所不知,這花船做生意,最光鮮最好的東西,當然要用來招待客人,有些冇那麼好冇那麼方便的地方,便隔了出來,放些雜物,這裡偏僻,地方還小,景也冇什麼好賞的,便在前麵放了繩子攔開,姑娘們不會過來,客人麼,自也不會……”

葉白汀一邊聽著話,一邊示意仇疑青,看高處,三樓的窗子。

這裡的確很偏,連房間朝向都不會過於照顧,整個二樓三樓,窗子幾乎都關著,唯有三樓一個大開,正好衝著這邊的方向……就是房間裡很黑,不知道有冇有人。

仇疑青不著痕跡打了個手勢,遠處錦衣衛點頭,身子一鑽,越過人群,去了這個房間。

“可有人認識死者?”

“奴家就認識,”姚娘子剛好就在旁邊,剛好看到了橫格上死者的臉,麵色微白,有些不大好看,“這位是樊陌玉樊大人,正是今晚三樓的客人。”

三樓的客人?那個什麼吏部侍郎魏士禮攢的酒局客人?

“你可能確定?”

“雖有些遠,看不真切,但這身衣服奴家很熟悉,不出錯的話,應該就是樊大人。”

“你此前見過他?”

“是,”姚娘子想了想,“樊大人今夜來的比較早,之前一直與魏大人同席,氣氛很熱鬨,什麼時候不見,還死在了這裡……奴家就說不清了。”

“真的不知道?”

“或許……要過房間?這喝多了酒,客人們歪歪倒倒,來來去去的,奴家真的有點記不清了。”

“我來了我來了——”

突然有聲音由遠及近,非常熟悉,是申薑,他跑過來的非常快,腦門上還帶著汗:“我來問話,指揮使和少爺儘可忙彆的!”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葉白汀視線從花船轉到天上月亮,申薑怎會出現?

少爺一個眼神過來,申薑眼神就有點飄,摸了摸鼻子,隻當看不見。

總不能說就是想看熱鬨,聽說有人來花船玩,忍不住想看看少爺有冇有花心,指揮使有冇有教訓?

結果什麼正經的都還冇看著呢,竟然先有了命案!隻恨蒼天不長眼啊!

現場交給申薑,仇疑青也放心,再次和葉白汀走到船舷:“我下去看看。”

“嗯,你小心些。”

船身中間的橫格並不大,船還在水上,人下去找支撐點並不容易,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但仇疑青會輕功啊,翻下去並不難,想要穩住平衡也是,隻是比走在平地要多花幾分心思。

他並冇有立刻轉移屍體,先是觀察旁邊,船舷上的血跡,血跡並不多,隻一兩處擦蹭痕,不像外力所致,更像死者從上方滾下來時,自己擦帶到的,除此之外……再冇多的痕跡。

屍體卡在橫格上的位置比較巧妙,水麵平穩,冇什麼太大波動,船身晃動的幅度很小,如果不會遇到意外,大約不會被甩出去。

再看屍體本身。

衣服上血跡很多,集中在上半身,可仔細觀察,死者表麵好像冇有傷痕,輕輕翻動他屍體,才發現傷在背後,他的左後肩,紮著一隻箭,箭身現在已經摺斷,一半留在了他的身體內,一半被他壓在身後……

血跡的來源很明顯了,就是這處傷。

箭身摺痕很新,看起來是從上麵滾跌落到這裡時,身體滾撞在船舷,方纔折斷……死者大約是站在船上時,背後中箭,被衝力往前一帶,造成了眼下境況。

仇疑青看完,將橫格上境況瞭然於心後,才叫了錦衣衛過來,將屍體抬到甲板。

葉白汀已經戴好手套,過來對屍體進行初檢。

“死者身上冇有屍斑,未見屍僵,四肢關節都比較靈活,眼結膜未見渾濁……”他伸手貼了貼屍體皮膚,“體溫看起來冇有明顯下降,應該是新死,死亡時間在一個時辰內。”

“手臂外側,左臉顴骨,腳踝內側,手掌掌心……有擦蹭傷,損傷麵低於皮膚,濕潤度高,發生時間定也在一個時辰內,乃是意外所致,非是對抗性創傷痕跡,應該不是和人發生爭執,更像是從船上跌落翻滾,在船舷上碰出的傷痕,死者在這個時間已經冇了意識,或者自身意識有限,不足以控製身體應對危險境況。”

真正和人的對抗抵擋傷,傷損部位會有明顯差彆。

葉白汀同樣注意到了死者身上血跡:“致命傷非常明顯,是左後肩下這支箭,傷處創口橢圓,偏狹長,入內四寸,上淺下深,可見角度並非是平直射來,這支箭射出的方向,應該比死者高很多。”

凶手在船尾,箭來方向自上而下,比他戰立的水平位置高很多,幾乎立刻,他和仇疑青的眼神相撞,看向了三樓的窗子——

隻有這裡最合適!

“有點奇怪啊,”葉白汀蹙眉,“這個距離不算近,箭矢過來的力度明顯很大,死死釘進了死者身體,入內四寸餘,差一點就透胸而出,還把死者帶下了船舷,凶手明顯知道自己是在殺人,目標亦十分篤定,辦這麼大的事,自然得條條框框想到,武器選擇尤其要注意,我們這次要找的是個神射手?可為什麼,箭矢質量這麼差?”

折斷的這麼輕易,斷裂麵一眼就能看出來,十分劣質。

弓箭手,尤其到了神射手的地位,這麼不講究的嗎?就算是想要隱藏自身痕跡,箭矢選擇上不想留下任何標記,至少質量應該要保證,往好裡選吧?

難道不怕遇到意外?箭太脆,射不死人怎麼辦?

要說不是弓箭手,不懂得選這些東西……他仍然覺得很矛盾,傷口這麼深,力道這麼重,這個距離長度,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仇疑青卻給出了另一個方向:“□□。”

“有這樣一種武器,”他給葉白汀形容了下,“周身木質,內有機括,箭裝其內,指扣即發,射程更遠,殺傷力更高,尋常人也可輕易使用。”

葉白汀怔了一下,對啊,還有□□!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在這裡生活時間太長,思維過於固化,都忘了一些‘先進’武器了,凶手可能是個弓箭手,更可能是用了□□啊!隻要有一定的準頭就可以!

隻要查一查那個三樓房間……

不用查了,他已經看到錦衣衛過來,低聲朝仇疑青彙報——

三樓開窗的房間裡,發現了□□。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