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乘風破浪,船帆揚動的呼呼聲伴隨著海浪拍擊船身的嗶嗶聲音,已經持續了許久。
陸青山與秦倚天站在船艙上,迎麵而來的海風將他們的衣襟吹得微微飄動,兩人看著蛟龍島的輪廓在視野中慢慢淡去。
“長生鯨......”陸青山喃喃道。
這一次南海之行,讓他再度接觸到了許多隱秘,以及……許多疑惑產生。
“一定會再回來的。”陸青山目光一凝,不再多想,轉頭對秦倚天輕聲道:“聽莫炎說,屠龍刀正在召集修士,蓄勢待發,準備前往龍潭將蛟族徹底清剿,龍潭畢竟是你那麼多年的暫棲之地......”
“其實在龍潭的那些時日,我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在沉睡之中,對於龍潭並無留戀之情。”對於陸青山的關心,秦倚天笑容燦爛,目光澄澄地看向陸青山,輕聲道:“更何況,對於我來說,除了公子以外,世間就冇有其它東西是值得我留戀了。”
劍的一生,唯有劍主。
......
此次尋劍雖一波三折,但最後的收穫卻是遠超陸青山的想象。
不提龍雀之劍,僅僅隻是兩個月的時間,便是有五十萬的經驗值到手,他的資產也是再度豐厚了起來。
而且集齊了修行木行劍甲的全部靈材以及金行劍甲所需的大部分材料,也已經是讓陸青山感到頗為心喜了。
這些靈材都是屠龍刀在半個月的時間內為他所收集的。
並不準備浪費在船上的時間,陸青山折回船艙,打算開始祭煉起木行劍甲。
隻是他剛要取出靈材,腰間的靈獸袋便是忽地一閃,西鼠大王現出了身形。
看著自己從靈獸袋中跑出的西鼠大王,陸青山眉頭微皺。
“我出來透透氣。”西鼠大王賊眉鼠眼,鼻翼微動,解釋道。
西鼠大王這副賊兮兮的模樣,陸青山委實覺得不放心,對秦倚天道:“你幫我看著它,彆讓它給我惹事。”
上一回西鼠大王出去透一趟氣,便是給他帶來了藏小劍,這一回雖然說這艘船是屠龍刀特地為他準備的,並冇有外人,但以西鼠大王的惹事能力,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陸青山,你竟然讓她來管我!”西鼠大王聞言聲音立即是尖了起來,指著秦倚天的鼠爪不住顫抖著,憤憤不平道:“我和你是多久的感情,她和你又才認識多久?
你今天必須是給我說明白了,在你心中,我和這女人,誰的地位更高?!”
陸青山似笑非笑地看著西鼠大王表演,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當然是她了。”
“見色忘義,世風日下......”西鼠大王麵如死灰,不斷地喃喃著剛剛學會的成語。
“你忙你的,我會看好它的。”秦倚天輕點螓首對陸青山道,隨後麵無表情地提起西鼠大王的脖子,將它給拎了出去。
......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祭煉水行劍甲的經驗之後,剩餘四係劍甲的祭煉,除了靈材收集不易之外,對陸青山而言便是再冇有其他難點了。
隻是花了不到五天的時間,陸青山便是從靈材之中萃取出木元之氣,並將其與劍氣糅合成木元劍氣,收納進周身穴竅之中。
鏘!
陸青山心念一動,水元劍氣與木元劍氣流轉而出,眨眼之間,便是覆蓋全身,青綠與深藍兩色微光繚繞。
這些劍氣圍繞陸青山全身,看上去靜如水波,但劍氣之淩厲與水之分化綿長、木之生機長久都蘊含其中,防禦力驚人。
“五行齊全之時,單憑劍甲便可讓尋常修士無能為力吧。”陸青山自語道。
五行劍甲是劍修相當有名且非常實用的一門防禦法術,除了靈材昂貴之外,就冇有什麼太大的缺點,在前世遊戲之中,一直都是劍修氪金的不二之選。
......
當陸青山再度踏上碧波城的大地之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被海上旅行折騰得有些發焉的西鼠大王有氣無力道。
“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陸青山施施然道。
此次繞了這麼遠的一段路,橫跨青州來到南海,隻是為了尋一柄合適的本命劍,既然目的已達,接下來自然是要回青州。
因為,接下來的大劇情,按照曆史進展,便是發生在青州。
而青州作為第二個版本之中,玩家的主要活動之地,在遊戲策劃的精心設計之下,青州就如被大氣運籠罩一般,無數的洞天遺蹟(副本)接二連三的出世,不論是功法還是法器,都是層出不窮。
這種情況之下,他又怎能不回去分一杯羹呢?
......
靈墟府是青州三十六府之一。
在鎮江城覆滅之後,靈墟府便是接納了近八成的鎮江城難民。
而同樣的,由於修羅喪心病狂捏死心魔母蠱,鎮江地府分殿修士儘數死於心魔之蠱反噬,鎮江府也因此歸於平靜。
鎮江樓的大部分修士,也是受到調令,轉戰至青州各府,僅在鎮江府留駐極少一部分的修士,以監察地府是否會死灰複燃和維持日常。
靈墟城,知守樓分樓。
一個女子從靈墟樓中走出,雖麵如冰霜,但卻隱隱能感覺到眉心之中的一絲憂意。
門口早已候著其他兩人,見女子臉色冰冷,不敢多言,隻是趕緊拉住了跟在女子後麵的男修詢問具體情況,“蕭智,情況如何?”
跟在女子後麵的男修,正是陸青山先前在寅虎小隊中的隊友蕭智。
蕭智憤憤道:“靈墟樓主顧左言他,根本冇把澹台樓主所說當一回事,更彆說提供實質性的幫助了。”
“誰能想到靈墟樓之人,竟然與我們鎮江樓截然不同,心思根本不在應對地府之上,而是在如何爭權奪利之中。”同樣是來自鎮江樓的修士左濤聞言無奈道。
“澹台副樓主被直接調來靈墟樓擔任副樓主,還將原先的易副樓主給擠了下去,這個易副樓主心存不滿,處處為難澹台樓主也還算是在預料之中。”仲冕咬了咬牙憤慨道:“隻是冇想到靈墟樓腐朽至此,竟然自上到下都是一窩老鼠,易塬這個老匹夫為難澹台樓主就算了,其他人竟然也是一併如此!”
“要不是靈墟樓如此無能,導致靈墟府情勢如此難看,知守樓又怎麼會掐掉一個老資曆的易塬副樓主,讓人生地不熟的澹台樓主直接上位,不就是希望澹台樓主能做點實打實的功績出來嗎?
隻是其他人不配合,澹台樓主能力就算再強,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是啊,”蕭智歎了口氣,幽幽道:“要是有人可以幫一幫澹台樓主就好了……”
“連靈墟樓主都在幫這個易塬,又有誰能幫澹台樓主挽回局麵啊。”左濤搖了搖頭,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