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冇有到。”顏如玉蹙起蛾眉。
“公主，我聽小燕她們說今天會有。”秦瑤推開門，眼前一亮，道：“公主你今天好美啊。”
顏如玉伸出玉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快去，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秦瑤正要離開，被顏如玉叫住了，她露出思索的神態，過了片刻後開口道：“你去叫上幾位老前輩，一同前去。”
“有危險麼？”秦瑤一驚。
“他承諾了就會做到，既然冇有來，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顏如玉低語。
“公主，你剛剛說的是什麼？”秦瑤道。
顏如玉冇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傻丫頭，按我說的作，叫上其他人一起去看看，免得姬雪月冇找到，你卻先把自己給弄丟了！”
古嶺深處，草木稀疏，但株株高大神聖，有些古樹比山峰還巍峨，遮天蔽日，聳入雲霄中。
一座座古建築，懸浮在空中，磅礴妖氣流動，發出風雷之聲。
姬雪月很快離開了顏如玉的修行區域，進入了另一位妖族巨擎的修行地。
那位霸血男子也跟了過來，穿山越嶺，如同一個個鬼魅。
前方的一處山門，一位道童作揖，擋住了去路。
“道友請止步，前方是妖神居所，無許可不得擅入。”道童道。
妖皇殿還有妖神這樣的存在嗎……姬雪月驚異不已，能夠被尊為妖神，至少也入了半聖之境。
他心神一動，道：“我欲拜訪前輩，請讓開道路。”
“閣下是……”道童猶豫。
“請他進來。”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聲音傳來。
“是。”道童一驚，立即讓開道路，恭聲道。
一座古殿中，一個髮絲雪白的老者盤坐，並非是一個盤旋的妖體，二十化作了人形。
他肌體衰敗、表麵皺紋堆積，雖有老態，但精神矍鑠，精氣十足。
“姬家的人……”
老者睜開了眼睛，像是兩道閃電劃過，眸子如金燈般驚人。
“你前來我坐關之地，可有什麼要事，是南妖一脈的小子帶你進入的？”
他看了姬雪月一眼，咦的一聲，道：“你是霸體。”
“叮鈴鈴！”
大殿前掛著一枚鈴鐺，劇烈晃動，發出急促的叫聲。
妖神臉色一凝，身形一閃，出現在大殿外，隔空打出一擊。
“轟！”
一聲巨響，妖氣瀰漫四野，殺伐之力洶湧，許多座大山在一擊之下化為飛灰。
妖神立於天空，看著手中繚繞的一團清氣，臉色很難看。
“又是假的……”姬雪月跟了過來，看見這一幕，眉頭微蹙。
四方接連有妖氣衝出，一雙雙妖異的眸子在洞府中睜開，龐大的軀體緩緩挪動，鱗片泛著金屬的光澤。
鄰近的一位極老的古妖叫道：“龍雀，你在乾什麼？！”
“擊殺擅入者。”妖神道。
“原來是這樣……”一雙雙眸子再次閉上，龐大的軀體匍匐，大地恢複平靜。
姬雪月露出訝色，這片古嶺之中竟然隱居著如此多的大妖，其中這位被尊為妖神的生靈，更是上古的龍雀一族。
這一族曾出過一尊大聖，威震宇宙，在許多顆生命古星都留下了足跡。
“回去坐一坐吧，我正好有些話想和你聊聊。”妖神轉過頭，對著姬雪月說道。
回到大殿，道童侍立一旁，恭敬的呈上兩杯熱茶，悟道茶葉在杯中沉浮，香氣濃鬱。
龍雀打量著姬雪月的肉身，嘖嘖稱奇，道：“我這一脈，妖威較其他妖族要更重，我的道童，血統已經很高了，但每次我稍顯威壓，他仍然戰戰兢兢，以至於我習慣了以人形示人，以免傷害到自家人。”
“你這具肉身不簡單，遮蔽了所有的氣息，不愧是蒼天霸血，記得始祖曾提起過，霸體近乎妖。”
姬雪月心中瞭然，不止是霸體的原因，還有吞天魔蓋的功效。
“剛纔的那位生靈，我懷疑是霸體，與我一樣的霸體。”他開口說道。
龍雀妖神道：“體質是一方，另一方麵，我覺得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稱其為幽魂。”
妖神飲了一口香茶，若有所思，道：“遊蕩於塵世間的鬼魄，這是他的一縷神念。”
此時，南妖、顏如玉、秦瑤還有姬家長老等人也來到了這座大殿。
“竟可以潛入妖神殿腹地，無聲無息，是何方神聖……”南妖神色凝重。
“姬家的霸血剛纔說，那人是另一位霸體。”妖神道。
所有人將目光投在了姬雪月的身上，他點了點頭，那種氣機不會錯。
眾人倒吸涼氣，姬家的長老驚道：“第二位霸體？”
“我猜測，不是這片大地上誕生的霸體。”妖神道。
他有句話冇有說，北鬥同時誕生兩個霸體的機率太低了。
如果說宇宙中的其他生命古星還有可能於幾千上萬年誕生一位，北鬥出現一位的機率都小到微不可查，因為這裡出過的第一代聖體超過十位，近乎快成為聖體第二祖星。
龍雀妖神頓了頓，說道：“不過，這片大地上曾出現過霸體活動過的蹤跡。”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有些莫名，道：“但是後來關於他們的一切都消失了，無論是蹤跡，功法，還是道痕，全都消散的一乾二淨。”
“到了那個境界，不應該消失的這麼徹底，一點痕跡也冇有留下。”姬雪月若有所思。
“不錯！”
妖神道：“上古之時，一位霸血降臨了北鬥，他強到了絕巔，以我們當時的境界根本無法判斷那人到了什麼層次，或許傳聞中的大成霸體就是他那樣的存在。”
“後來，另一位無上存在突然出現，從域外而來，對這尊霸體出手，那是一場神戰！”
妖神輕歎，道：“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無人知道，因為冇有人有資格觀看那一場戰鬥，隻不過，此後就再也冇有任何霸體的訊息了，以至於這一體質在北鬥徹底成為了傳聞。”
姬雪月心神震動，一個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霸體，曾經出現在北鬥，後來又被人抹去了所有的蹤跡。
他想起了那雙漠然的眸子，是那位古代霸體嗎。
近來出現的幾道霸血幽魂，是昔日上古時期霸體的殘餘魂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