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回到煙店。
瑪莉坐在櫃檯後，嗬欠連天…
曾凡進來，她彷彿冇有看見。
曾凡放下揹包：“阿姨，你怎麼了？晚上不是不營業嗎？”
瑪莉突然抓起旁邊的水杯，作勢要砸過來…
“阿姨，玻璃的，會碎…”
瑪莉放下，四下尋找，看看有冇有合適的工具。
曾凡哪敢再等，拔腿就往樓上跑。
“下來，看店，我幫你找訓練營…”
曾凡隻好乖乖回到瑪莉身邊…
瑪莉一改剛纔暴怒神色，溫柔問道：“昨天晚上玩得開心不？”
曾凡：“一般一般…隻是剛顧喝酒了…”
瑪莉拍了拍曾凡腦袋：“你才十八歲，路還長，如果在籃球的道路上有所建樹，那麼，請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
曾凡側耳傾聽…
瑪莉見曾凡聽進去了，繼續說道：“nba少年英才，天賦異稟的人大有所在，可是大部分人打著打著就冇有了，相反的是一些天賦並不是很強，卻能擁有很長的職業生涯，因為他們嚴格管控自己，到了三十多歲仍然能夠取得不錯的成績…比如史蒂芬庫裡…”
曾凡：“庫裡的天賦是無人能及的投籃手感…”
瑪莉突然抓住曾凡耳朵，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
曾凡：“疼…疼…疼…”
瑪莉鬆手，繼續教導：“你這小屁孩還敢頂嘴！庫裡的天賦難道不是練出來的嗎？他在你那麼大的時候，每天一千五百個三分…而你呢？藉口打街球去訓練，然後卻徹夜不歸…”
“好了，說了這麼多？保羅訓練營你確定不去了？我去幫你找找其他訓練營。”
曾凡：“保羅教練很好，但他是傳統後衛，而我打二三號位置，他教的不一定適合我。”
瑪莉陰沉著臉：“總比你抽菸瞎混要好…”
瑪莉說完，從櫃子上拿了兩條曾凡“搶走”的那種萬寶路，放進揹包裡，這才離去。
在她離開的時候，曾凡錢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瑪莉很性感…
昨晚儘吃花生米了，現在又渴又餓，
曾凡打開冰箱，裡麵塞滿了食物。
曾凡伸手準備去挑一些，一張紙條突然掉下來。
曾凡撿起，念道：“曾凡，這些是我昨天給你準備好的，牛排放在微波爐裡高溫加熱兩分鐘就可以食用，儘量多吃點，你還在長身體…”
曾凡看著字跡歪七扭八的紙條，鼻子有些發酸…
當時就抱回了五包油炸薯片，五瓶含糖可樂，還有三包巧克力…
癱在休息椅上，左手玩著手機遊戲，右手端著可樂…
順便點燃了一根菸灰缸裡的菸蒂。
【垃圾飲料收集中…】
【垃圾生活方式收集中】
【垃圾氣體收集中】
【健康指數 1 1 1 …】
【精神力 1 1 …】
這纔是身體基礎訓練…
聽著女優電子合成音，曾凡已經打定了主意～白天體能訓練，晚上有球訓練…
兩者結合…纔是球道。
剛舒適了半個小時，從外走進一個穿著粉紅西裝的男子。
鬍子颳得很乾淨，四十歲左右，有點皮特大叔味道，不得不說，是一個型男。
他看到曾凡癱在椅子上，一手玩著手機遊戲，一手端著可樂。
一愣，過了一會才問道：“瑪莉小姐呢？”
曾凡：“你是誰？”
型男：“應該是我問你吧？！”
曾凡亮了亮店門鑰匙：“我是這店主人？你找瑪莉小姐何事？”
型男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我是瑪莉的男朋友…”
曾凡抓住菸灰缸：“瑪莉小姐的男友早三年就去世了，難不成你是鬼魂？”
型男看著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曾凡，有些摸不清路數，隻好掏出兜裡的一疊鈔票晃了晃：“我要買菸？”
曾凡：“你買了是在店裡抽不？”
型男轉頭，似乎在尋找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當然不在這裡抽…”
曾凡：“不賣…”
型男：“為什麼？”
曾凡：“我見你應該未滿十八歲？！”
型男嘿嘿一笑：“年青人，你真會說話，瞧，這是我的駕駛證，上麵有我的出生日期。”
曾凡裝模作樣瞄了一眼：“你怎麼證明這是真的？”
型男：“……”
型男即將暴走，曾凡微笑，指了指監控攝像頭：“除非你買了就在這裡抽，我們的香菸不提供打包服務…”
型男：“…來一包最便宜的…”
曾凡：“這包…十美元…”
香菸都明碼標價，曾凡先收下票子，從櫃子裡拿出來相應香菸…
曾凡：“是這包對吧…”
型男伸手來接，極不情願說了聲：“謝謝…”
曾凡拿著香菸的手，往後縮了縮：“等等…”
然後在型男的注視下拆掉包裝，一根根擺放在玻璃桌上，很整齊…
“哥們，現在抽嗎？我跟你點上…”
型男：“……”
該死的香菸不讓打包…
他無奈點頭，坐在旁邊猛烈吸了一口。
快要暴走的心情才漸漸平靜…
【垃圾氣體收集中…】
【肺活量 5，健康 1】
曾凡眼巴巴看著型男吸完，接著點上第二根：“哥們…要不要幫你…抽掉一點，你看，這麼多，你要抽完的話…至少一個上午…”
型男內心：“我的天呐，今天出門一定踩到了狗屎，碰見了一個瘋子…”
型男最終分出一根。
曾凡微笑接過：“謝謝…你是一個好人…”
型男噴雲吐霧，彆人吸菸，除了裝逼還能舒爽一下。
自己吸菸是吸飽，吸著吸著，心情差到了極點。
掐滅手中香菸，起身，離開。
曾凡吐了一口菸圈：“哥們…你的香菸…”
型男：“不要了…”
他走到門口，突然轉身，走回櫃檯，抓起櫃檯上擺放整齊的香菸…
一根一根撕碎…
就像點了一桌子菜，自己吃不完，在裡麵扔上餐巾紙，也不剩給店家…
碎後，他抓在手心，鬆開…讓菸絲飄下…
“哈哈…哈哈哈笑…年青人，跟我玩，你還嫩了點…”
心情好了不少，這才轉身離開…
隻是他永遠想不到…
在他離開十步之外，曾凡喜笑顏開，他手上已經拿著一張a4紙，把剩下的菸絲放在a4紙上。
卷好…
一根超大雪茄做好了…
點上。
吸…呼…
【垃圾氣體收集中…】
【肺活量 60，健康 3，耐力 2，牙齒美白 1】
我的天…
原來日子就應該這樣過，以前天天訓練，苦逼成狗的日子，再也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