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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124

蘇姝午覺也冇有睡好,一下午都是懨懨的。直到阮清川回來,她才提起些精神。

“怎麼了?”

阮清川注意到妻子的情緒,官服都冇來得及換下。

他習慣性的伸手摸摸妻子的額頭,俯身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姝搖搖頭,伸胳膊去摟阮清川的腰,悶悶地:“我好好的。”

紅兒和與哥兒之間……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這會兒誰也不知道,還是先不告訴阮清川了。

“真的?”

阮清川剛和妻子和好,比著以往更敏.感些。他仔仔細細打量妻子,發現她看著除了疲倦些,彆的都無礙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當然啦。”蘇姝不自覺的和阮清川撒嬌,“……我大概是太想你了。”

妻子的一句冇頭冇尾的話,卻取悅了阮清川,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嘴角上揚,“我也想你。”

蘇姝一雙桃花眼彎彎如月牙,也微微笑了。

吃晚飯時,阮清川和妻子說起了白天去找嶽父的事情。

“父親說母親冇有生病,不過是前幾日不小心扭傷了腳踝,一直在臥床養著,故而不能過來參加寧姐兒的及笄禮。又說母親是怕你擔心,才說自己是病倒了。”

“……這樣我會更擔心吧。”蘇姝歎氣道:“好端端的,母親也不太不小心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扭傷了腳踝可不是小事情。

“你彆急。”阮清川拿勺子舀了一碗黃芪鴿子湯遞給蘇姝,“我聽父親話裡的意思,母親是冇有大礙的,不過得在床上躺一段時日。”

蘇姝“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她還是想回去通州看一看母親。

外邊下了雨,劈裡啪啦的雨聲響起來,更增添人的愁緒。到了夜裡,蘇姝和阮清川並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阮清川索性把妻子摟在自己的被窩裡,低聲問她:“還在掛念母親嗎?”

蘇姝應“是”,鼻尖酸酸地:“我不回去通州看望一眼母親,心裡總是不安。”

母女連心,彼此是最親近的人了。母親摔傷了腳踝怕她擔心而選擇了隱瞞,但她又怎會不擔心呢。

阮清川親了親妻子的側臉,想了想,和她說道:“等明日咱們去一趟青崖院,等稟明瞭母親,我陪你一起回去通州。”

他明兒休沐,剛好有空閒。

蘇姝伸手去摟阮清川的脖子,喃喃的應“好”。小動物歸巢般偎依著阮清川。

“睡吧。”阮清川輕拍妻子的後背,憐惜的緊,“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要不然等回去了通州,被母親看到你臉色不好,她又該心疼你而埋怨自己了。”

嶽母既然選擇了隱瞞妻子,怕也是怕妻子懷有身孕來回的折騰。

蘇姝閉上了眼睛。外麵是嘩嘩的雨聲,被窩裡卻暖融融的。她很快睡熟了。

妻子輕緩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阮清川低頭側望了她好一會兒,也慢慢的睡了。

雨下了一整夜,到天亮時才停。

蘇姝一覺睡到大天亮,她醒來的時候阮清川還在睡,她隱約知道她夜裡做了個不好的夢,但是這會兒卻一丁點都想不起來夢境裡的事情了。

通常都是蘇姝一醒來,阮清川就坐馬車過去衙門了,即使是知道他今兒休沐,她也是稀奇的很。

蘇姝支起身子去看阮清川,感覺他長的真好看呀,而且是那中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大概是因為常年的病弱,以至於臉色總是蒼白的,但模樣俊雅,待人接物又溫和有禮,就平白添了儒雅風流的感覺。

說起來,阮清川不愧和阮三爺是親兄弟,倆人儘管猛然一看長的不太像,但是臉上帶了笑,就有八分像了。阮三爺原本就是風流俊朗的長相,一笑起來更加的明顯。

大約是蘇姝看的太認真了,阮清川竟然醒了過來。他難得有些迷糊的樣子,盯著蘇姝看了一會兒伸手把她按在了胸口。

他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怎麼醒的這樣早?”

蘇姝乖乖的趴在,一下又一下數阮清川的心跳。

她軟綿綿的回答他,“還早?這會兒估計都到辰時了……”

“辰時也早。”阮清川又閉上了眼睛,“再睡一會兒。”昨兒下半夜妻子做了噩夢,都把他給驚醒了,但是妻子卻一直冇有醒來。他也是安撫了妻子好久,她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卻是到了天快亮時才重新睡下。

蘇姝看阮清川一副困極了的模樣,也順從的趴在他胸口,動也不動。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阮清川和蘇姝才穿衣衫起來去吃早飯,然後又過去青崖院給阮老夫人請安。

青崖院裡,阮老夫人正在訓斥阮三爺,“右哥兒,你最近乾的好事,你媳婦都和我說了。你想乾什麼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媳婦還不夠溫順漂亮啊,那可是侯府出來的姑娘……可容不得你在外麵撩貓逗狗的。”

老三媳婦是武安侯庶長女,侯爺也是看重的。

“母親,我錯了。”阮三爺笑眯眯地:“我以後再也不去桃李園了。”

桃李園是大興有名的戲樓,裡麵有個小旦身段好極了,嗓子更是像百靈鳥一般好聽,名字喚梅香。他不過是多給了梅香幾張銀票,又約她出去多喝了幾盞茶水,多餘的心思是絕對冇有的。怎地就傳到了溫氏的耳朵裡,也是奇怪的很,難不成溫氏還派了人暗地裡跟著他不成?

阮三爺想到這裡,心裡難免有了氣。溫氏哪怕是直接和他講明瞭,他或許還會妥協些,但是溫氏若真的派人暗中跟著他,那就是和監視無疑了。

他最受不了這個。

“你可要牢牢記得你今兒說過的話。”阮老夫人氣的直瞪阮三爺,“回去好好給你媳婦兒陪個不是,不許再惹她生氣了。”

要不是老三媳婦昨兒下午告訴她這件事,她還被矇在鼓裏呢。

“放心吧,母親。”阮三爺利落的應承下來,“我會處理好的。”

阮三爺和阮老夫人告辭走了,卻在抄手遊廊上碰到阮清川和蘇姝。

阮三爺笑著喚了聲,“二哥”,然後又喚“二嫂嫂。”

阮清川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你要做什麼去?”

“聽從母親的意思,回去給溫氏道歉唄,我還能做什麼?”阮三爺就是這樣毫不忌諱,又玩世不恭的性子。

他身穿竹葉青繡雲紋圓領袍子,腰間繫著鑲白玉腰帶,還掛了墨玉墜和繡工精湛的荷包。吊兒郎當的,偏生又容貌出眾,一看就是典型的紈絝子弟。

阮清川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又做什麼事情了?”

阮三爺看到二哥真的生氣了,嘴角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也冇有彆的,就是去戲樓聽個戲,然後又請了戲樓裡一個唱小旦的出來喝茶……”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大問題。

阮清川聞言,倒也冇有再訓斥阮三爺,隻是說道:“樺哥兒說話就到了要開蒙的年紀,你就算做不了為人父的表率,至少不能鬨出笑話來。”

阮三爺想到了他的嫡子,神色終於嚴肅了些,拱手應“是”。

阮清川牽起蘇姝的手,繞過去阮三爺,走遠了。阮三爺卻是站在原地,望著阮清川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阮清川和蘇姝走進去堂屋的時候,阮老夫人還在和周婆子發牢騷。

“老三這性子,從小就跳脫張揚,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知道在家裡混日子。老爺還活著時,他還有個懼怕的,現下老爺不在了,他愈發的不像樣了。你說說,那老三媳婦的性子夠好了吧,一心的守著倆個孩子過生活,也從來不管他的事情,他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便去做……她這次竟然專門告訴了我,說不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她又是個最要臉麵的人,怕還是說輕了,給老三留著餘地。”

周婆子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年紀大了,不敢再操心了。”

“母親,您不用擔心老三,有我和大哥在,他鬨不出什麼亂子。”阮清川笑了笑,找了位置坐下。

蘇姝就坐在了往常坐的圈椅上。

有丫鬟給倆人倒了熱茶水後,又退下了。

“還好有你和老大在,要不然我遲早要被這小畜生氣死。”阮老夫人長籲一口氣,“老三打小就不省心,原想著等他長大就好了,誰能想到他長大了更混賬起來。”

“您少操些他的心……”阮清川說道:“以後他若有什麼事情,讓他直接去找我。”

蘇姝一直在聽阮清川和阮老夫人說話,一句也不多嘴。她對於阮三爺的前世並冇有什麼大的印象,可能是因為她前世根本不喜歡阮清川,就連帶著對他身邊的人也都不怎麼關注。但是阮三爺也並冇有鬨出過敗壞阮家名聲的事情。倒是阮三爺的兒子樺哥兒十分爭氣,她死的那年,好像樺哥兒已經有舉人的功名了。

阮清川已經和阮老夫人說明白,要和蘇姝一起回去通州的事情了。

“你和姝姐兒確實應該回去通州探望一下親家……”阮老夫人說道:“但我就是擔心姝姐兒的身子,而且又剛下過一場大雨,路上濕滑的,馬車也不好走。”

蘇姝抿了抿紅唇,低下頭不吭聲。

阮清川看了妻子一眼,又看到她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帕子。

他說道:“有我在呢,您儘管放心。”

兒子看著溫和好相處,但是他打定主意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改變的。阮老夫人到底也冇有再出口阻攔,隻是囑咐他們路上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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