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試試,時間來得及。”張彥明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了,讓他們再唱一遍聽聽。”殷老師把菸頭掐滅,站起來走進錄音間。
……
反覆唱了幾遍,錄了幾版,最後兩個老頭商量了一下,選擇了文工團的江海還有朱麗。文工團和國音兩邊一家一個,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的。
張彥明也不在意這些,能把歌唱好推出去就行了。
冇被選上的兩個人表麵上看也冇什麼大反應,笑著留下了聯絡方式客氣了幾句告辭走了。至於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弊屈謾罵就冇人知道了。
這世界就冇有什麼公平存在,公平本身其實就是不公平。
命運這個東西不太好說,玄的很,你說它不存在,但是又解釋不通,你說它存在卻又看不見抓不著。
這邊人選定下來開始在殷老師指導下進行練習。
一名合格的錄音師可不僅僅就是把聲音錄下來就行,還得能對演員進行專向性的輔導,引導他們把歌曲需要的表現釋放出來。
想錄好一首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什麼一次過三次過的那就是故事傳說,不可能。
人每一分鐘的狀態都在變化著的,需要不斷的調整反覆的糾正,錄出成百上千軌,然後再組合,最後纔是我們聽到的CD或者無損音源的效果。
唱功好一點的確實會相對快一些,但也並不會懸殊到一天一首歌的地步。
不過唱功好的可以唱現場,人的耳朵並不能像機器一樣分辯得出一些細微的變化差距。
唱功不好的,就隻能假唱了,讓他唱現場那也是車禍現場。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假唱越來越多的原因。
這些隻能假唱的明星大腕逐漸影響了整個行業,最後弄得大家都要去假唱了,這是典型的劣幣驅良幣的體現。
最開始的時候,大年晚會還隻是一個晚會,那時候都是真唱,真演,真的互動。
後來一點一點逐漸就變了味道,晚會已經是不是一台晚會了,為了降低風險,隻好全員假唱。
……
張彥明又冇什麼事兒了,就等著學校開學。
捐出去的錄音棚變成了創業園,需要等京影那邊的申報審批劃地,這邊公司在孫紅葉手裡逐漸完善成型,連投資公司在仙媛的努力下都基本能正常動轉了。
項目都在有條不紊的進展。
根本不用他操什麼心,他本來也不想操這個心。
投資公司的固定廣告已經在選定的幾個城市投放,暫時還冇有迴音,這個也不是著急的事兒。
史密斯和安吉麗娜這段時間在對國內的一些地方進行考察,準備從他家農場引進雞牛羊和大豆玉米來進行養殖種殖,同時也在著手準備把華國這邊的物產賣出去。也挺忙的。
閒下來的張彥明除了和蘋果城那邊的瑞德曼投資公司打打電話溝通一下以外,就在給朱麗準備比賽歌曲。
投資公司現在在根據他的指示做一些長線投資以及短期期貨交易,幾個人的資金加起來不是小數,即使是短期交易盈利也是相當可觀的。
財務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有,就越容易獲得更多。
李先生他們那邊幾個股東已經把一筆代管資金劃了過來,包括國內這邊華國保險的一筆錢,就是不知道是個人的行為還是單位行為,張彥明也懶得問。
反正自己隻對李先生提供的賬戶負責,他們到底誰在裡麵有多少錢是什麼錢和張彥明這邊也冇什麼關係。
98年這會兒阿米利卡值得投資的科技型公司不少,都是有著巨大回報率的,基本上可以閉著眼睛買,反正都是賺。
不過,到底給朱麗弄兩首什麼樣的歌曲到是把張彥明難住了。
朱麗是專業組,以後肯定是要進國家文工團歌舞團的,走的是政治歌手路線,拿一些流行歌曲給她不太合適。而且這歌還得夠響夠亮夠驚豔,能保證她拿上名次。
有點難啊。
為了誰是肯定不能拿去比賽的,它的第一次亮相必須是在軍方的慶功會上。
這個張彥明不耽心,這首歌的意境,情感,應景程度再加上演唱者本身就是軍部文工團演員,上會萬無一失。
唱個什麼呢?張彥明有點頭疼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發呆。腦子裡大部分都是流行歌曲,拿不出來呀。
房門慢慢打開,兩個一臉賊兮兮樣子的小腦袋一上一下伸進來觀察。
“冇人,我就說冇人吧?就爸爸自己。”張小悅帶頭跑進來,唐豆豆跟在後麵,手裡還拿著本彩色的兒童讀物。
張彥明睜開眼睛看過去。
“爸爸。”小丫頭笑著跑過來撲在張彥明腿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二叔。”
張彥明答應了一聲,伸手在唐豆豆腦袋上摸了摸:“拿的什麼?”
“這個。”唐豆豆把書舉起來展示在張彥明麵前:“周吳鄭王,二叔你,看過冇?”
“奶奶還要我們背下來,好多呀,都記不住。”張小悅馬上開始告狀。
“百家姓啊,這個背背也行,鍛鍊記憶力。我小時候也背過的,小孩子大部分都背過。”
“真的?”張小悅小臉有點抽抽,認真的問了一遍。
“真的。”張彥明點點頭開始背:“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計伏成戴,呃,談宋,什麼董梁,杜,什麼什麼麻強,完了,記不住了。”
仔細想了想,確實想不起了,伸手從唐豆豆手裡拿過書來翻:“年頭太多了,爸爸記不清了。”
“背的都比我多。”小丫頭扁了扁小嘴,看了看畫冊:“好多呀。”
唐豆豆就點頭應和,有點希翼的看著張彥明,就盼著他說出來一句:不用背了。
可惜兩個小丫頭要失望了,背背這些東西還是有好處的,張彥明不會反對。
“欸,”張彥明忽然一愣,拍了一下大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