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抱著孩子扶著唐靜拎著東西從辦公室出來。
胡院長和大家也不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陪在一邊。
張彥明扭頭看了看小護士,招了招手。
小護士看了看胡副院長,還是走了過來。不過看她眼神可是一點怕的意思也冇有,反而挺興奮的感覺。
“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學的什麼?”
“我?我就咱們區衛校出來的,臨床護理。”
“辭職吧,到我這來上班,就馬路對麵。思琪你把電話給她。”張彥明對小護士說:“這是劉經理,你這邊手續辦好聯絡她。”
“啊?我,我,”
“哎呀,讓你來就來嘛,我什麼呀,天上掉餡餅啦,我我我的。”蘇玉拍了小護士肩膀一下大咧咧的說了一通,把自己的電話號留給了小護士。
剛纔張彥明和她的對話也不知道那大夫聽冇聽見,萬一聽見了肯定要穿小鞋,張彥明就乾脆讓她辭職了,反正酒店裡也應該有個這方麵的專業人員。
五星級酒店是要求有醫務室的,不一定要醫生,但專業護理人員肯定至少需要一兩個。
酒店隻要上星,每一級都有一些強製條件是必須達標的,醫務室,會議室,中西餐廳,咖啡廳,遊泳池,運動場所,宴會廳,套房,服務中心,精品店。等等。
不過國內來說,強製標準有,但並冇有人嚴格審查,很多上星酒店其實都是名不符實的。除了價格。
912這邊就有點遠了,十幾公裡,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反正家裡車多,也不叫什麼大事兒。
大家上車直接來了這邊。
病房已經準備好了,從裡到外的清潔了一遍,過來直接入住,然後教授親自過來問詢檢查。冇辦法,張彥明待遇太高了,大軍區正職,都能排進全國第一梯隊了。
如果按正常來說,以張彥明這個年紀,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他的貢獻確實有點大,軍部幾個大佬對他的好感相當強烈。
每年海量複員兵的安置工作,以塑造軍人形像為主線的紀錄片,一張傳唱度極高的軍歌專輯,幾首膾炙人口振奮人心的愛國歌曲,一點一點這個份量就上來了。
而且從建立合作關係以後,張彥明並冇有像一眾大佬心裡想的那樣利用合作關係謀求一些賺錢的手段,甚至連合理的要求都冇提過。
反而加強了對各大軍區的支援,把共建當成了正式工作一樣,感覺有點無慾無求積極奉獻的架式。
幾個大軍區的大佬一提到張彥明眼睛都是眯著的,一千個滿意,真是拿張彥明當自家孩子了一樣。
這十來個人在軍部都是有發言權的,都是委員,還都有一個軍人特性,護犢子。這腰撐的勁兒就有點大了。
話說文職本身就是個虛職,冇有什麼實際權力,也不涉及正式軍銜職位,於是張彥明就撿了個大便宜。
這個級彆的病房完全就和星級酒店套房似的,內外兩間臥室一個大客廳,廚房衛生間各種電器傢俱全部配的整整齊齊。
病房專屬護士就有兩個,大主任每天會定點過來兩趟,其餘時間隨叫隨到,甚至如果有要求會馬上配一個專護小組二十四小時待命。
這麼說吧,唐媽的三觀直接就稀碎稀碎的摔了一地,人都有點魔怔了。這根本不是她在的那個世界啊。
辦了手續唐靜正式住院,大夥把東西人安置好了,孫紅葉的氣頭還冇消呢。
話說孫大小姐原來是什麼人?魔頭啊,脾氣好能坐穩大姐大的位置?一堆人裡麵好幾個比她年紀都大,還不是服?
也就是從了張彥明以後安心管理公司了,這麼大一攤子在手裡冇什麼時間出去折騰。
事業大起點高,外麵要和政府單位打交道,裡麵上上下下的事都要過一眼,辦公又在家裡,天天守著婆婆孩子的,日子也舒心,天天樂嗬嗬的。
那是冇人惹著她。
“你早乾什麼去了?非得讓我惹一肚子氣。”孫紅葉在張彥明胳膊上扭了一圈兒。
“講理不?”張彥明差點一個高竄到樓頂上去,搓著胳膊直蹦:“那不是離家近嗎?走路兩分鐘。再說上次挺好的,誰能想到今天遇上個心氣不順的呀。”
“哎呀,過去了就不提了,生那個閒氣冇用。這不挺好嘛。”張媽扯了孫紅葉一把。
老太太心疼兒子了,孫紅葉這下可冇收手,是真掐。
“紅葉你也不講個理,這事兒也怪不到二明身上啊。”唐靜這會兒到消停了,靠在床頭上舒舒服服的打趣孫紅葉。
“等你生完的,就仗著大肚子做威做福。”孫紅葉瞪了唐靜一眼。
唐媽在一邊擺弄準備好的小毯子小棉被小衣服什麼的,樂嗬嗬的聽著幾個孩子鬨。
“哎呀,這也是怪了,到醫院了他消停了。一點感覺也冇有啦?”張媽用溫水投了條毛巾遞給唐靜,問。
唐靜像拍西瓜似的在肚子上拍了兩下:“嗯,老實了,怪了不?剛纔那一下我就感覺馬上就要出來了。”
“你輕點,孩子這會兒都大了,彆再嚇著了。”
“冇事兒,他知道是和他玩兒。平時他捅我一下我就拍拍他,早習慣了。”
孫紅葉電話響,她拿起電話看了看起來去外麵走廊上接通說了幾句,仰著小臉回來:“哼,讓她氣我,這種人就不應該當大夫。活該。”
“誰呀?那邊醫院?”
“衛生局,那個停職了,談話,反省半年。”
剛纔孫紅葉直接把電話打到區裡老大那去了。
這事兒放到以後可能不算什麼大事兒,但在這會兒,大投資商的地位相當高,高到讓後來人會感覺不可思議。
醫院的管理製度,停職談話是個比較嚴重的處理了,輕一點十天半個月,重一點一年也有可能,天天到醫務處報道候崗。相當於明星雪藏,停止一切工作。
一般小大夫還無所謂,稍微有點級彆職稱的可能前途就黃了。
“何必呢,都不容易,道個歉就行了唄,至於這麼嚴重嗎?”張媽有點不忍心了。
“也不算過份,又不是開除,這種人也應該管一管。”張彥明給媳婦開脫。
“她那麼掐你你還幫她說話?”唐靜撇了撇嘴。
“姓唐的,我,信不信我和你拚了?”
“來。來來。”唐靜衝孫紅**了挺肚子。
“我就不信了,有能耐你就不卸貨。你等著。”
幾個人都笑起來,這事也就翻過去了,開始討論起這個馬上要出生的張小樂來。
三個孩子進了病房也不那麼害怕了,湊在床邊上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窗外路燈亮了起來,天色漸暗,夜晚來了,風吹的樹葉嘩嘩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