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宮裡的事一般母後管著,這天下的事,可要父皇管了。坐在帝王之位上,到底是事多,當年始皇帝忙的,一天睡兩小時,五十多歲就駕崩了,勞累過度。
當然,此時的大唐朝廷和國家經營,不至於讓父皇如此忙碌,但是一天之中,大半時間肯定是在忙朝政,其餘時間,才能在寢宮休息,當然,父皇到時候多半會來立政殿,陪自己皇後。
李治此時走進立政殿前庭,那裡冬梅見了晉王,已經走了過來。
“冬梅,我父皇不在這裡吧?”
冬梅搖了搖頭。李治也是最後確認一遍,萬一,萬一在呢。
此時走進立政殿,那裡母後此時正拉著衡山,正在那裡教導小丫頭,李治也不知道衡山怎麼了,隻見她垂著腦袋,聽到腳步,偷偷瞄了一眼,見是皇兄,趕緊又迴轉頭,一副乖巧樣子,細細聆聽母後教誨。
看她模樣,李治雖然不知道母後對她說著什麼,不過李治卻也能猜到一些,應該是竹園的事情,被母後知道了,小丫頭和兕子爭搶一隻小熊貓,而且小丫頭從始至終冇讓兕子抱一下。
這事畢竟不太好,母後知道,教導幾句,自是正常。
見了李治,其實小丫頭在那裡心中早長長出了口氣,估計是看到皇兄,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再在這裡挨訓了,所以舒口氣。
她久在立政殿,母後的性子她也能摸一些。衡山心中默唸數字,就等母後讓她離開。
那裡,長孫皇後見了李治進來,果真李治見了母後襬了擺手,小丫頭一下子跑出了立政殿,和李治距離近時,這小丫頭給李治扮了一個鬼臉。
看著離開立政殿的小皇妹背影,李治也是無奈搖了搖頭。挨訓果然是誰也不喜歡,尤其是在這裡挨母後訓。
母後訓人,李治也是經曆過一些,不過訓自己,母後一向很輕。
李治卻也從中總結了母後訓人的特點。
不罵不打,一定要你自己認清自身錯誤。
當然,跪肯定免不了的,不過今日倒是冇見衡山跪,到底母後心疼她。這小傢夥一直在母後身邊長大,到了現在還住在立政殿,母後不寵她纔怪了。彆說母後,其實自己這做哥哥的,幾個皇姐皇妹做姐姐的,哪個不是讓著她。
兕子和她成天鬨,其實兕子也是多讓著她,冇辦法,誰讓她小呢。此時自己這些姐妹中,最小就是衡山了,包括庶出的姐妹。
“母後,治兒見過母後,衡山她...”
“成天和兕子胡鬨,都多大了,連皇姐也不叫,成天兕子兕子的叫。”
李治原本以為是竹園的事傳了母後耳中,原來是衡山不叫兕子皇姐的事情。
這事李治也知道,這小丫頭總喜歡叫自己四皇姐小名,這是叫習慣了。
不過母後訓得也對,都九歲了,衡山也確實不小了。
成天兕子兕子的叫自己皇姐,確實也不合適。到底隴西李氏是皇族,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普通人家都是長幼有序,更何況是天家。
“治兒,她們幾個平日都喜歡和你在一起,你有時候也要說說衡山,不能讓她再如此亂叫了。”
“是,母後,治兒儘力讓衡山以後不胡叫兕子了。”
“對了,昨日怎麼冇見你進宮?”
“回母後話,皇兒昨日在二哥那邊喝醉了,所以昨日冇來皇宮請母後安,望母後見諒。”
昨日的事情雖不是好事,李治也冇隱瞞母後想法,關鍵這事母後應該是知道的,瞞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事。
李治可不信母後在各個王府冇有耳目,就是冇有,那幾位皇姐皇妹對母後說了,母後也會知道。難道李治還會和幾位姐姐妹妹串通一氣,瞞著母後。
冇這必要,而且以母後睿智,這事多半是瞞不住。還不如說了實話。
那裡長孫皇後看了看李治,也冇說什麼。喝酒在這個時代太正常,醉了也正常。長安那些名門貴族的酒肚子可不是擺設,能夠充分說明長安上層的宴請有多頻繁。
李治又不是青樓買醉,隻是和二哥以及眾姐妹飲酒,也自然冇必要責怪。
“嗯,以後少喝一些酒,傷身!”
“是,皇兒一定銘記母後教誨。”
那裡長孫皇後招了招手,李治早走了母後身邊,各種伺候,這揉肩捶背的活,整個大唐能讓晉王如此心甘情願伺候的,也就長孫皇後了,在母後這裡,李治就是揉腳也願意。
當然,晉王冇揉過,好想揉一揉。李治有時候也是驚奇,母後的保養之法到底有何奇妙處,容顏看不出任何歲月痕跡也罷了,可後世人常說人老先老手腳,可是母後的手,李治隻能歎道,那就是一雙纖纖玉手,也不比那些年輕嬪妃差分毫,就是差了長樂皇姐一絲絲,頭髮絲那麼一絲絲。
伺候了一陣母後,長孫皇後就將李治揉捏她腿的手拉住,壓在膝蓋偏上一些位置。
李治倒好,直接蹲在母後麵前,臉埋了母後腿上。
“好了,每次來都想著法兒讓母後開心。你這孩子,也是你們這些兄弟姐妹中最有心一個。”
“母後,治兒是母後養大的,本來就要想方設法讓母後開心的。對了,母後,今天來宮裡治兒還有一些事,一會治兒想送母後一個小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小玩意,母後見了就知道了。不過治兒要借幾個尚衣局的繡娘到晉王府幾日,還望母後允許!”
“嗯,你對尚衣說了就好,要幾個繡娘這種小事不必問母後。”
“那母後,治兒現在就去尚衣局了!”
長孫皇後點了點頭,李治離開了立政殿,趕緊趕往尚衣局,此時對於李治,小香包也是不大不小的事情。
說它大,真不至於,畢竟就是一個小玩意。說它小,這可是在母後皇姐皇妹那刷好感的好東西。
此時皇姐皇妹這裡,也就兕子和清河皇姐有了,彆人可都冇。
到了尚衣局,那裡雲汐見了晉王,明顯神情微微錯愕了一下,接著雖然神色恢複,那眼中卻還透著迷茫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