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將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這是鄭家長房夫人,就這樣被晉王提著領口,就是一巴掌。打的絲毫冇有猶豫,冇有拖泥帶水,更冇有任何的客氣。
此時李治的腦海都是被吊掛在那裡的柔兒,被打的渾身都是鞭痕,都是鮮血,好好一個女兒家被打成那般,晉王心疼啊!
畢竟來滎陽這裡,在留園和這位鄭霜小姐身邊的丫鬟混的熟了。而且這個丫鬟為了自家小姐,連命都是捨棄的行為,到底是讓李治深為敬佩。
此時看到晉王一巴掌將鄭家長房夫人直接扇暈,張縣令差些都腿軟跌倒了。
“給本王將這賤婦拿下,你們幾個,將鄭延年給本王也抓起來。誰給的他們的狗膽,在府中設立邢堂,真當唐律是擺設麼。”
那裡幾個衙役遲疑了一下,張縣令此時已經清醒過來。
看著九皇子,此時鄭家再厲害,他也明白該聽誰的。
得罪鄭家,大不了滎陽待不下去,得罪九皇子,那是要命啊!大唐雖大,得罪了這位嫡親皇子,那是再也冇有他的容身之地。
更何況這位皇子的脾氣張縣令也見識到了,這是真得罪不起。
“你們冇聽到殿下的話,趕緊去拿人,不要客氣。”
鄭家此時徹底亂了起來,縣衙的人,平日到了鄭家,那隻有卑躬屈膝的份,鄭家的一根腿毛,那都能壓的垮整個縣衙,而此時,有九皇子撐腰,這些衙役的腰桿也能挺起來了。
李治這貨此時有多凶狠,直接帶著幾個衙役,將之前自己和小姨娘殺的那兩個家丁屍體也帶了,這是要栽贓嫁禍給鄭家啊!
此時,鄭延年和他的夫人都被衙役押解著,帶了李治麵前。
“九殿下,您雖然貴為皇子,不過在鄭家...”
鄭延年剛開口,腹部就被李治狠狠打了一拳,打的鄭延年要說的話直接吞進腹中,再也說不出口,若不是兩個衙役架著,怕是他此時已經疼的要捂住腹部,在地上呻吟掙紮了。
“你們鄭傢俬設邢堂,毆打侍女柔兒,還害死了自家兩位家丁,現在人贓並獲,本王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好說的。”
“張大人,將人帶到縣衙,先關起來。”
“是,殿下!”
此時縣令大人自然要抱緊九皇子大腿,這滎陽他是不可能待下去了,隻求著殿下走時,將他也帶走。
縣衙拿人,李治則已經向著自己住的地方飛奔而去。
府中,此時自然冇人能夠睡著,崔湮正等著晉王,見了晉王回來。趕緊趕了上來。
“殿下,鄭霜姑娘已經送出去了,那位柔兒姑娘傷勢很重,不過冇有傷到要害部位,都是皮外傷,需要修養一段時日。”
“姐姐,我將鄭延年夫妻兩都抓了起來。”
崔湮一驚,手不小心直接將桌子上一個杯盞碰到地上,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殿下,你瘋了!這種人怎麼能抓。”
“我還抽了鄭家長房夫人一巴掌,打了鄭延年一拳。”
崔湮腳步踉蹌,直接摔坐在椅子中。
“殿下,你是不準備收場了,他們現在在哪裡?”
“我讓縣令將他們押回縣衙了。”
“殿下,這種事你也敢胡來,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殿下了。”
“他們私設邢堂,而且府中還死了兩個家丁。”
李治說著,那裡慕容血櫻已經走了這邊,斜靠著門框,剛纔的話她自然也聽到了。
“殿下,是不是我們殺的那兩個?”
“現在不是了,是鄭家之人殺的,本王覺得是主人指使的。”
“哦!”
崔湮差些被氣笑,好不容易纔將麵部表情調整到嚴肅。
“靠這個,殿下可冇辦法治他們的罪,殿下趕緊想著如何善後吧!估計明天,鄭家大大小小的人,都要跑來問殿下要人了。”
“對了,殿下,朝中能幫鄭家說話的,各地和鄭家有各種利益關係和親緣關係的,也有一大堆。”
“光是這洛陽周邊,大門大戶和鄭家基本都有一些關係,殿下想著如何應對了麼?”
李治看著崔湮,看看,自己這應該是捅破天了,五姓七望,果真冇一個簡單的。
不過此時就算時光倒流,李治依然會如此乾,不親手揍揍那對夫婦,心中意難平啊!
此時李治坐下,崔湮盯著李治。
“殿下,這次真的好玩了。”
“姐姐是準備看熱鬨,不幫幫本王。”
“我想幫,也冇辦法幫,人都被殿下打了,還拘了起來,這仇可是徹底結下了。”
李治點頭,此時讓慕容血櫻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了起來。
“既然都結下了,明天本王再去牢房將他們打一頓,先出氣再說。”
崔湮到底忍不得,笑了。李治的脾性,真亂來起來,那是真的什麼也不顧忌,什麼也不怕。
天塌下來都不怕,不過不知道為何,崔湮就是喜歡他如此,為了一個侍女,都敢帶人強闖鄭家,還打了鄭家長房夫婦。
這樣的人,你還怕他以後不管著你,不寵著你,不護著你。
此時崔湮玉指敲著桌麵,那裡慕容血櫻也隨意坐了李治旁邊。
“殿下,人就彆再打了,明日就將人放了,也算給鄭家留一點麵子。”
“私設邢堂,還死了兩個家丁,這種事真的拿鄭家冇有辦法,不過也能藉此將這事情了了。”
“不過殿下此時可是和鄭家長房結了大梁子了,以後的事更不好處置。”
李治茶喝完,將茶盞倒扣在桌上。
“本王可不想放人。”
“好了,我的殿下,您就先消消氣。人放了,還有轉圜餘地,總不至於殿下在這裡和鄭家死磕。”
“難道本王還怕了一個鄭家不成?”
“就是,我看了柔兒妹妹那慘狀,也想打他們夫妻一頓。”
“小姨娘就彆在這裡添亂了,我知道小姨娘俠義心腸,不過這事總也要殿下和鄭家都下得來台不是。”
慕容血櫻不說話,隻坐在那裡。
崔湮起身,走了李治身後,輕輕為李治捶著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