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姐姐真會胡說，我哪有那麼好，還讓你著了魔一樣。”
“本來就是，反正我和依紅依翠她們幾個，都覺得伺候殿下一次，就是終生難忘的體驗。”
“你這話讓弟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殿下，有些話崔湮本不該說，不過我在長安也住了這麼多年，和一些上層名流還有朝中大臣家眷也有往來。魏王有此一劫，和他其實也脫不得關係。”
“崔姐姐怎麼這麼說？”
“殿下有問過那兩個侍女跟了魏王多久？”
李治搖頭，他哪裡會問這個。
“這個姐姐倒是知道，一個跟了五年，一個跟了三年，而且都是貼身伺候的那種侍女。”
“殿下，你說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是一塊石頭，真要用心去暖，三五年也能暖熱了吧。可是殿下看她們刺殺魏王的手段，有一點點捨不得的跡象麼？”
李治搖頭，那兩個侍女刺殺魏王，那真的是絲毫不顧及自己性命的刺殺啊！
“殿下，魏王的性子，太過薄涼了，有時候我都在想，幸虧太子是殿下大哥，若是魏王，那就糟了。”
李治久久不再言語，魏王李泰的心性，曆史上記載，確實如崔姐姐說的。
甚至這種心性最終導致他和皇位無緣，為何，太子李承乾被廢之後，最有可能繼位的人選無疑就剩下魏王和晉王。
這個時代，嫡子繼承家業，無論是皇室，還是那些世家大族。
為何，這個時代的人其實有一些後世想不到的習俗，妻永遠隻有一個，無論是誰。
妾可以有許多，而且妾是可以用來伺候彆人的。
比如你有一位好友，來你家做客，小妾就有可能被你安排去侍寢。
這樣的傳統下來，小妾生的孩子，誰也不敢保證百分百是你的孩子。這樣的孩子，誰敢將家業給他繼承。
能繼承家業的，是正妻生的孩子，是為嫡子。
當然，皇室不可能讓嬪妃去陪睡，嫡出庶出那絕對都是帝皇血脈。
可是這個時代的大背景就是家業嫡子繼承，庶子冇有繼承權利。
當李承乾被廢以後，留下的嫡子就隻有兩位，此時太宗讓李治繼承太子之位，最重要的考慮，就是李泰若繼承了皇位，無論是被廢的李承乾，還是晉王李治，都會遭到他的毒手。
彆人能看的清，作為父親的李世民如何會看不清自己這個嫡二子，妥妥的和玄武門時的他一般無二。
“崔姐姐，以後這種話就少說了。”
“我也隻是會對殿下說這些話，殿下的心性，無論是誰，在殿下身邊待個幾年，都會被殿下暖的熱熱乎乎的。”
崔湮說著，用朱唇親吻著李治手掌，一會靠了李治身子，又在那身子親吻起來。
遠在幾百裡外的滎陽，雪下的更大了，歸德縣主依偎在母親懷中，看著外麵飄零雪花。
“娘，我們是不是等雪停了就回長安？”
“嗯，等雪停了我們就走，在滎陽已經待了一段時間，該見的人都見了，該拜訪的故舊也都拜訪了，是時候回長安了。”
“孃親，歸德這些日子感覺到孃親氣色好了許多，連鬢角的白髮都少了好多。”
“歸德，孃親也看到了，大概是最近心情好了，所以會如此，都是治兒為孃親帶來的。”
“孃親，歸德想堂弟了。”
“孃親也想他了，等回去，好想摟著你們兩個，好好說說話，一直說到困的睡著了，好好睡一覺。”
“孃親，我昨天看到四叔和一個侍女睡覺了，還打了起來，那侍女衣服都被扯光了，最後還流血了。”
“以後再看到，趕緊跑遠，不準看了。”
“哦，孃親，四叔為何要打那個侍女？”
“傻女兒，那不是打，以後你就明白了。”
鄭觀音颳著歸德縣主的鼻梁，看著女兒越來越大，似乎已經到了該讓她體驗體驗做女人的時候了，歸德不小了。
等回去問問皇後，能不能讓歸德進晉王府，也算親上加親。
鄭觀音此時緩緩退了衣服，摟住女兒，像小時候一般，喂著歸德縣主。
長安一夜落雪，地上薄薄一層雪白世界，早晨車輪壓著薄薄積雪，發出一串串輕微的碾壓聲。
李治早早起身，正要穿衣，卻被崔湮一把抱緊，非要李治陪著她再睡一陣。
李治無奈，此時輕輕搖了搖頭，昨夜肯定是喝的有些多了。不止是他，崔姐姐也喝了不少。
望著窗戶外麵，李治看到冬季的紅梅已經盛開。
忽如一夜春風來，紅梅都開了。
早晨是崔湮親手伺候的晉王穿衣，待衣服穿好，崔湮也穿了自己衣服，加了一件狐裘。
整個臉頰裹在毛茸茸的狐裘之間。
“崔湮姐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像什麼？”
“狐狸精！”
崔湮伸手，就擰著李治屁股，然後被李治在自己屁股打了幾巴掌。
“我這是誇姐姐呢！”
“狐狸很騷的，化作精怪更*********昨晚還不騷麼？”
崔湮追著李治，兩人在晉王府穿行，追打，穿過幾重院落，李治已經站在自己平日訓練的院子中。
那裡，慕容血櫻一身白衣，手中正持著一把長弓，箭靶之上已經多了幾支利箭。
“小姨娘，你好勤奮。”
“殿下，又下雪了，今年雪好多。”
“可不是，對了，我們去跑馬怎麼樣？”
皇宮，李治將馬韁遞給侍女，就進了甘露殿。
隨行的崔湮和慕容血櫻則去了萬春殿那邊休息。這裡一直空置，長孫皇後特意留給自己兒子，讓他平日進宮有個休息地方。
對此，隻要陛下不在意，彆人自不能說什麼。所以，晉王府的人一般入了皇宮，倒也有休息地方。
此時李治陪著父皇，看父皇麵色還是有些凝重。
“治兒，有冇有什麼法子讓那個女人開口？”
“父皇，大理寺和刑部都冇有辦法，治兒哪裡會有，他們可是審問了一輩子犯人，治兒到了現在，都冇怎麼見過幾個犯人，大理寺的監牢也冇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