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屬於姐弟的親情,而是屬於男女的情愫。”
李治此時算是聽的目瞪口呆,這話說的,怎麼就這麼的玄乎,而這一年多,自己和皇姐之間的經曆,又確確實實印證著這些話。
自己和這位便宜皇姐之間,確實是一直是皇姐主動,李治被動的。
李治雖然說自從見了這位姐姐,就一直是心中有著想法,可是這也隻是有些想法,就算再強烈,隻要皇姐不那麼主動,李治也絕對會守著底線。
自己和皇姐真正關係變的有些莫名的時間,就是那次在馬車之中,皇姐拉著自己的手,讓自己撫過了一片完美的絹絲山水畫捲開始。
而到了皇姐的駙馬長孫衝癱瘓以後,這種關係越來越莫名,一直到長孫衝死了,皇姐就變的愈發主動,主動到李治也冇辦法抗拒。
畢竟從他的位置出發,是明明知道,自己和長樂公主根本冇任何關係的。
自己有無上權力,和對方又無絲毫血緣關係,而對方卻又傾國傾城,如此主動,讓李治一直以來,甚至隻能想著迴避這位姐姐。
而現在,也就是今天,這位姐姐用苦肉計徹底打破了自己的迴避,到此時,李治已經避無可避。
李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長樂公主看著李治,忽然淒涼的一笑。
“告訴皇姐一句實話,你到底是誰,去年那種情況,皇姐特意問過幾位高人,你不大可能忽然轉危為安,或許這是偷梁換柱,狸貓換太子。”
“其實皇姐也不是隻覺得你奇怪,母後那裡,皇姐也一直覺得奇怪,和母後之間,自從七年之前,皇姐就一直覺得奇怪。”
“皇姐自小一直敏感,對有些東西,感覺比彆人深刻許多,我一直覺得,母後和你都不是皇姐的母後和弟弟了。”
“李治,比起母後,其實你更不會偽裝,自從去年三月以來,你看看你做了多少事情,牙刷,女子小衣,旗袍,銀莊,這種種種種。”
“皇姐一直都在看著你,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你自己不覺得你做出這些事,很奇怪麼?”
“而後來,皇姐也留意到,母後暗中一直幫著你,尤其是立儲這件事上,大哥逼宮之前,是找人試探過母後的,母後的做法則是帶著你去了湯泉宮避開這件事情。”
“大哥若是母後的親兒子,母後絕不可能這般,如果這不能說明什麼,那二哥去昭陵守墓,就太能說明一切了。”
“李治,你們三個都是母後所出,母後對你們的態度卻完完全全不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母後再也不是長樂的母後,而你再也不是本宮的弟弟。”
長樂公主說到這裡,特意走了窗前,將那扇半開的窗戶關起來。
她轉身,靜靜看著李治。
“其實,我也曾經騙過自己,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太過敏感,可是窗戶打開,看到有些奇怪的風景,將這些風景串聯起來,事實隻可能是,這並不是我的敏感。”
長樂公主緩了口氣,盯著李治。
“李治,本宮說的對麼?”
李治臉上忽然漾出微笑,看著自己皇姐。
“你為什麼曾經不將心中想的事情告訴父皇?”
“捨不得,曾經心中有過幻想,後來是捨不得,尤其是和你親近以後,愈發的捨不得。”
長樂公主此時再次走近李治,拉著李治的手,緩緩將那手掌放在自己臉頰。
“我們兩個其實都清楚,我們之間冇任何的血親,你做你的皇帝,不過要陪著本宮。”
“算要挾麼?”
“到了現在,已經冇有任何人能要挾你了,你若願意,現在就能殺了本宮。”
長樂公主說著,唇角微微上揚,那瞬間的表情,是一種從容的平靜。
那唇角靠近李治,然後微微沾上了李治的唇角。
“本宮不關心你的來曆,本宮隻關心你的選擇。”
一瞬間,長樂公主的腳離開了地麵,那唇齒間,忽然感覺到一個男人濃烈的索取和探尋。
濃烈到在那一個瞬間,讓長樂公主明白,自己和李治徹徹底底的冇任何的姐弟血脈。
李治緊緊摟住那個身軀,那個身軀甚至在李治懷中,興奮的顫抖起來。
兩個人在某個瞬間,甚至想彼此擠壓進對方的軀體,那一場激吻,然後彼此互相平靜的望著對方。
“這就是朕的選擇,你以後做好你的公主,朕將你養在這處公主院中。”
李治抱著長樂公主,將她放在一張案幾之上,壓著她的雙臂。
外麵,春天悄然已經走到四月,此時的長安,早已瀰漫著百花之香,這若是放到江南,春天來的會更早一些。
煙花三月下揚州,北方的春天註定會晚許多,這是由緯度決定的。
宮女靜靜站在公主院之中,守著公主院各處角落,看著宮燈在寂寞的夜晚中靜靜燃燒。
屋舍之內,奢華的錦緞之中,李治手中捏著一支釵子,仔細插在了長樂公主的雲鬢之上。
“彆讓母後知道你心中想法,我們不做姐弟,可你還是要和母後做母女。”
“本宮一切聽你的!”
長樂公主攬著李治的脖子,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濃烈的味道,讓她遇之,就有種無力自拔的感覺,仿若雙腳踏進沼澤,然後隻能看著自己慢慢被吞噬,想要掙紮卻隻能越掙紮,吞噬的過程越快而已。
李治披了單衣,此時的夜晚,已經不可能讓他再感覺冰冷了,身邊的暖熱身子緊緊貼著李治,一隻玉手緩緩撫在李治身上的單衣之上。
李治伸手將那隻玉手輕輕壓在自己心口位置,那隻手感覺到激烈的心跳,撲通撲通,帶著一種無法比擬的強勁和堅持。
“好了,皇姐,朕要走了。”
“嗯,記得你我的約定,長樂會一直守約,也希望你也會。”
“隻要朕在宮中,就會守著這約定。”
李治起身,長樂公主掀開錦緞被褥,赤腳跟在李治身後,那完美的玉足踏過公主院裝飾華麗的地表,輕輕薄紗下,玉人的身子在燭光中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