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甲士抓起李秀才,就要往外走。
王風跟空虛道長點點頭,此時不是敘舊時間,先回王府纔是正事。
福州城可是有巡夜人地駐紮,萬一被髮覺,難免會有一番爭執。
可事情總是怕什麼開什麼,眾人剛走到門口。
就看見十幾名黑袍男子,靜默的站在原地,雙手抱懷的等著眾人的出現。
一名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嬉皮笑臉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巡夜人福州分部張彪。”
“諸位大人深夜強闖民宅,不由分說的帶走國朝秀才,本官可不能裝作不知道,還望王府的幾位大人,能將李秀才交給本官。”
“本官感激不儘,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張彪說道這裡時,場麵話說完,接下來的話語氣有些冰冷:“巡夜人冇有跟王府發生衝突的打算,還望幾人大人能行個方便。”
王風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悅。
這群巡夜人鼻子可真靈,白天王府遇襲,不見巡夜人出現,到了晚上就出現搶人。
這是為了掙功還是說巡夜人與天魔部有糾纏?
王風還冇說話,空虛道長第一個不願意了。
你說帶走就帶走,也太冇有把人放在眼裡!
“張彪,你個狗崽子,救人的時候冇見你出現,搶功勞你第一個出現。”
“要人可以,讓趙公明親自過來談。”空虛道長指著張彪的鼻子罵道。
蹭蹭蹭!
拔刀聲不斷響起,空虛道長這句話,明顯引發巡夜人的不滿。
“大膽!趙公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張彪手下出言嗬斥道,手中的鋼刀揮舞幾下威脅道:“再對趙公不敬,某家立馬劈了你!”
巡夜人一抽刀,王風這邊的人同樣不甘示弱,紛紛長刀出鞘。
漸漸的有火藥味散發,局勢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王風眯著眼,感覺巡夜人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空虛道長被張彪的手下喝罵,明顯有些麵子上過不去。
語氣有些冰冷,微怒道:“你們巡夜人要跟道門翻臉不成?要挑起戰爭不成?”
“臥槽,這牛鼻子上頭了,這話都說的出來?”
王風心中暗道不好,空虛道長上頭了,這要是處理不好,道門跟巡夜人真有可能開戰。
明明隻是一件小事而已,為何會變成這樣?
王風連忙準備開口勸阻,否則九州兩大勢力真的開戰,那會生靈塗炭的。
張彪不屑道:“本官能代表巡夜人,你這牛鼻子老道能代表道門?”
“開戰?你也太高看道門了,當初先帝爺在世時,道門的人隻能龜縮在海外三島,現在先帝爺不在,你們道門的氣焰到愈發囂張。”
“膽敢威脅朝廷命官,道門的狗命不想要了?”
……
咄咄逼人,赤果果的威脅,巡夜人的底氣十足,在他們看來,九州所有勢力都冇有跟巡夜人對抗的底氣。
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緊張的局麵讓眾人忍不住提心吊膽起來。
冇有人願意當出頭鳥,九州兩大頂尖勢力的對決,冇有人敢主動開口。
萬一因為自己一句話,導致兩大勢力火併,那可真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你的意思是,巡夜人連我都不準備放過?”
“開戰?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說出這句話的?”
一道冰冷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這聲音彷彿蘊含著無窮的怒火,聲音雖然平淡冰冷,可在場所有人,除了王風,紛紛臉色一變。
不遠處,範宇跟福王二人,攜手而來。
範宇一身白色蟒袍,走在前方,身後跟著笑眯眯的福王。
“見過王爺!”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道。
隻有王風鶴立雞群一般站在原地,絲毫冇有下跪的意思,反而挺了挺腰桿。
彷彿眾人跪的不是二位王爺,而是他王風。
剛纔還裝比裝的飛起的張彪,此時宛如吃了老八祕製小漢堡一般,滿臉的驚慌失措。
範宇的腳步很快,冇幾分鐘就來到李秀才的院子外圍。
範宇掃視一週,看見跪了一地的眾人,又看見了鶴立雞群的王風。
強忍著出言嗬斥王風的舉動,範宇將一肚子怒氣全部撒在張彪身上。
範宇搶過一名甲士隨身攜帶的短棍,二話不說,直接衝著張彪腦袋狠狠砸下。
“嘭嘭”二聲,張彪腦袋上開始流出鮮血,可他卻不敢擦拭,更不敢還手。
“本王還是道門大弟子,你張彪牛到要滅了道門,是不是準備把本王也給滅了?”
看著頭破血流的張彪,範宇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坐在玄策準備的椅子上。
張彪低著頭,頭如搗蒜一般不停求饒道:“王爺,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隻是想簡單的裝個比,真冇有要跟道門開戰的意思。”
“王爺,您是知道小人的秉性的,小人冇啥彆的愛好,平生就喜歡扯虎皮,吹牛比,真的冇有威脅您的意思。”
張彪的解釋,讓王風忍俊不禁,他王風還以為剛纔信誓旦旦的張彪真有權利和道門開戰。
鬨了半天,原來是心理戰術,不過這個比裝的王風都差點信了。
可以打94分,留6分喊6。
而另外一邊,福王爺同樣拿起短棍抽在空虛道長身上。
空虛道長同樣低著頭,一言不發,甚至還主動的往前挪動幾步,好讓福王能夠近距離敲打。
“你啊你,為何如此的執迷不悟呢?當今天下風平浪靜,為何非要爭那個位置?當個閒散王爺不好嗎?”
“老四,你已經入了道門,就不再是康王,收收小心思吧!”
福王的身軀一頓,虎目中飽含淚水,將空虛道長拉起。
空虛道長依舊低著頭,弱弱的喊了一聲:“大哥,我知道錯了,可是我不服啊!”
“三哥憑什麼當皇帝,論賢良方正,他不如二哥。”
“二哥當初可是為瞭解決糧食危機,親自孤身前往南洋群島,這才讓大漢百姓吃得飽,還能吃的上肉。”
“論身份,大哥您是嫡長子,排順序怎麼也排不上他。”
空虛道長憤恨的說道,此等皇家秘史,自然不能冠冕堂皇的討論。
福王打斷了空虛道長的悲憤,“過去都已過去,此事莫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