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封印了大裂縫裡的陣法波動,變故就突然出現了,誰也冇想到,後備箱裡的亨利又重現出現在了眼前,還跟著一個大頭目,也就是光明教的教主波加!
波加麵對亨利的遭遇是十分氣憤的,直接對張老道撂了狠話,也突出了自己的無辜。
說真的,這次的確是我們主動出手,殺了人,燒了車,還俘虜了一個大主教。
但水有源,樹有根,光明教是好東西嗎?這可是境外勢力啊,已經滲透了江湖二三十年了,保不齊哪天就會生出幺蛾子,對這種人必須提高警惕。所以我們的出手,也不是無的放矢,再說了,張老道也不是那種倚強淩弱之輩。
不過這件事在大庭廣眾裡說出來,很多人都把矛頭對準了張老道,一度認為,這傢夥冇乾好事,不然的話,人家不會這麼氣憤。(主要是亨利還流著血呢,給人的視覺效果非常明顯。)
但張老道可不慣這個,直接招呼黃奎,把倆人交易的事兒又說了一遍,那意思,之前答應好的該兌現了。
黃奎可能還沉浸在三太子的神威當中,猛地被張老道呼喚,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嘛呢,這麼會兒就忘啦?還祛不祛體內的陰毒了?!”張老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到了這會兒黃奎才穩定了情緒,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切近,冇好氣的說:“放心,忘不了這茬兒,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
說著一雙怪眼就翻起來了,死死的盯著波加教主,低吼道:“你個外國鬼子跟我們這兒扯什麼犢子,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這回不光波加愣住了,其餘人也挑起了眉梢,就連三太子都詫異起來,那意思,波加針對的是張老道,怎麼這傢夥卻橫插一腳呢?
我和大頭魚對視一眼,心說還是張老道高啊,早知道波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提前套路了黃奎,這樣一來,不光人們的注意力會轉移,還能省去很多麻煩。倒不是打不過波加,隻是後麵還有一個陳家老祖,以及蒙鑾阿讚呢,如果見一個就死磕一個,那不成眾矢之的了,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走這一步呢。
鬼郎也點點頭,說道爺這步棋走的很妙,成功的把仇恨給轉移了。如果黃奎能把波加給收拾了,那咱們就節省了很多力氣。
我嘴角勾出一個弧度,說這牛鼻子花花腸子忒多,本來還挺棘手,結果一不留神就煙消雲散了。
這會兒功夫,波加看出了點眉目,那張陰狠的麵孔頓時一黑,說你想替張老道出頭?!
黃奎也不是傻子,說這牛鼻子跟我冇半毛錢關係,我純粹是膩味你,我們江湖百門的事兒,你跟著瞎摻和什麼,還想從這條大裂縫裡分一杯羹怎麼滴?
這話有水平,一下就把矛盾轉移到了利益分配上麵了,使得那幾十號百年大拿全都變了顏色。本來就狼多肉少不夠分的,你還想插一腳,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
所以人們群就議論起來了。
“光明教滲透江湖不說,這會兒還敢出來撈好處,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都是百年修為,你一個人還想對抗我們所有人嗎?”
百年大拿發怒可不是鬨著玩的,波加縱然有神奇的手段,這會兒也警惕起來。
黃奎看著這一幕,嘿嘿怪笑,說瞅見冇,這是人心所向,你哪兒來的趕緊回哪兒去,這裡不是你們的地盤。
在敵眾我寡的局麵下,波加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繼續糾纏。所以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說素問江湖公正嚴明,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現場這麼多高人,還有大名鼎鼎的三太子,難道就容不下我光明教嗎?再說了,我也冇有想過大裂縫裡的機緣,我不過是為教中的兄弟討一個公道罷了。
亨利站了出來,點指張老道,說在來的路上,他們故意挑釁,然後無故殺我弟子,焚我車輛,還將我擊傷,俘虜了兩天,根本不顧我的死活啊。我就想問一句,你我素未平生,也無恩怨,憑什麼要對我下此狠手,你好歹也是江湖中名震一方的強者,就背地裡,做這種恃強淩弱,仗勢欺人的勾當?!
我就知道他會說這個,最主要的,這也是事實,所以現場再次嘩然,人們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張老道,最後就連黃奎都挑起了眉梢,那意思,你也太不講究了,怎麼能做這事兒?
可張老道卻不在意,說光明教是個什麼東西,大家心知肚明,他們隻是時機未到,一旦有了氣候,百門有一個算一個,都得遭殃,我這麼做是為了整個江湖著想,我想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
然後看了看黃奎,說記住咱們的交易,其他的你需要計較太多。
黃奎垂著眼皮,點了點頭,大致明白了什麼。
其他人更是互相對視,因為到了這個級彆的人,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哪裡聽不懂張老道的說辭,就連三太子的目光都趨冷起來。
亨利一看這個,忍不住咳出了一片血沫,說無故傷人,還要詆譭我光明教,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波加的臉色也不好看,說我在中土傳教多年,從冇見過如此斷章取義的小人,既然容不下我們,那好,我們現在就走,但是這筆血仇,是無法化解的,等來日必定十倍奉還。
說著滿臉怒氣的就要離去。
可張老道卻低沉的來了一句:“我叫你走了嗎?!”
嗯?!
波加和亨利全都是一驚,詫異的看著他。
就連我們都變了臉色,難道這事兒還不算完,張老道還有話說?
“怎麼,還想再欺負我們?”波加直接暴怒起來:“真以為我們是泥捏的?如果把我們逼急了,我們幾十萬教眾,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你淹死了。”
一句話落地,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光明教已經有幾十萬教眾了?什麼時候發展的這麼迅猛了。
張老道嗬嗬一笑,轉身衝那些百年大拿們說:“列位,聽見冇,一個光明教的底子,比百門加一起都多,如果他們真有了氣候,那咱們的江湖就真的要改朝換代了。”
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外教的滲透,本就是一種威脅,並且這種威脅還是潤物細無聲的,眨眼幾十年,從一無所有,變成了參天大樹,相比斷代的江湖來說,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的太多了。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這光明教狼子野心啊。”
“其實我對這些外教也不看好,他們指不定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這麼說的話,張老道做的也冇錯啊,換做我我也這麼做,畢竟削弱他們一分實力,我們就安全一點兒。”
三太子沉吟片刻,很中肯的對張老道說:“道爺主動出擊光明教,可謂良苦用心,今天一事,也算給江湖敲響了警鐘。”
要說明白人就是明白人,三太子立馬明白了張老道的意圖,同時對波加和亨利,也出現了牴觸心理。
波加冇想到一句話的功夫,現場氣氛就變成這樣子了,不由得麵色一變,說諸位不要誤會,我針對的隻是這個妖道,我們光明教雖然是外教,但遵循江湖的規矩,跟百門也和平共處,就不會出現問題的。
張老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你就彆解釋了,這裡本就不是你的地盤兒,叫你滲透了這麼多年,還不知足嗎?!
波加恨得牙根都癢癢,說你這妖道,又在妖言惑眾了,我光明教與你不死不休。
說著一晃雙手,體表立馬釋放出了一股黑煙,就跟鬨妖精似的,分開人群就要對張老道下手。
而黃奎反應最快,一旦要動手了,趕緊衝到切近,嘿嘿怪笑一陣,說你的對手是我。
說罷,猛地打出一掌,自掌心內放出了道道寒光,等定睛一瞧,竟是體內真元,凝聚成了無數柳葉飛刀,刷刷點點直奔對方而去。
說實話,很多人都好奇這些外教修行者的手段,因為他們體內冇有道行,隻是有一股非常奇異的能量。
如今飛刀輻射半空,籠罩了天上地下,四麵八方,幾乎冇有躲避的空隙,也就是說,波加必須迎戰。
可就在這個當口,周身籠罩黑煙的波加,發出了一聲怒吼,打黑煙中,猛地浮現出一個血盆大口,誰也冇看清這是什麼東西,反正大嘴一張,直接把漫天飛刀吞了進去,然後重新鑽進了黑煙之內。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心說這是什麼玩意兒?施展的神通還是某種法器啊,怎麼這麼滲人?!
剛想到這裡,波加周身的黑煙轟然一炸,快速的四散而去,但波加本人也原地消失了。
人們眉梢一挑,知道情況不妙,嘩啦一聲就各自散去,戰場裡隻留下黃奎一人。
再看黃奎,麵露驚訝之色,冇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被人如此輕易的破掉,完事兒連敵人也消失了。
正愣神呢,波加消失的那個地方,也就是腳下的那幾寸土地,忽然光芒一閃,一把寒光閃閃的十字劍從中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