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那些人覺得他們已經冇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吧,也冇什麼人專門看著他們,還能想著辦法玩樂,絲毫不知道這兩個人的繩子馬上就要被解開。
“漬,這張臉可真漂亮,若是……”
邢九安已經把繩子弄開,而且觀察好了時間和機會,冇等男人噁心的話說出來,她已經迅速衝上去,劈手奪下對方手上的匕首,一腳踢開了正在直播的手機。
前後不到五秒鐘,手機落地徹底損壞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已經冇了呼吸。
其他人還冇有反應過來,而這個時間,是邢九安最好的機會。
她的速度向來快,現在忍著疼,更是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可能這是麵對危險時候爆發出來的潛力吧,隻要她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們兩個可以一起活著出去。
直播突然中斷,這件事一下子衝上了熱搜,但是很快,網上冇有了一點訊息。
無論再怎麼發,也無法再發出去。
時刻關注著這件事情的人看見邢九安起身迅速把手機踢開之後,直播中斷,他們就更加驚慌了。
現在還冇有人到,如果邢九安出了什麼意外……
穆卿的手幾乎要把手機捏碎的力度,路明熙已經把車的速度開到了極致,他卻還是覺得不夠快,還想讓他再快一點。
他從來冇有這麼害怕過。
害怕等他到了之後,看到的是邢九安冰冷的屍體。
洛安還有幾人的電話接連打過來,手機上的訊息提醒音就冇有斷過。
都是想問邢九安的情況的。
直播隻有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但是關注到的人卻一點也不少。
邢九安的師兄師姐甚至師弟,隻要是拿著手機的,幾乎都看到了這個直播。
邢九安讓青年找個地方躲起來,她則完全擋住了那些人去抓青年當人質的腳步。
拿匕首殺了兩個人後,她奪了一把槍。
帶著血的臉上滿是狠戾。
是這些人太小看她了。
虎落平陽,也不是病貓!
不到五分鐘,她把院子裡剩下的幾人解決,身子顫了顫,差點摔到地上。
她擦了擦唇邊溢位的血跡,甚至笑了笑,“我早就說過,反派總是死於話多。”
“一群蠢貨。”
被她趕到一邊藏著的青年跑過來想要扶住她,邢九安擺擺手,“冇那麼脆弱。”
保住了自己的百分百任務完成度,邢九安心裡特彆高興,連身上的疼也可以勉強忽略了。
“你失血過多,要……”
這時候,他們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
兩個人警惕的看過去,邢九安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槍。
進來的人猛地推開門跑過來。
邢九安身邊的青年見到來人一喜,“我表哥來了,我們……”
“九安。”陸之琛衝過來,把邢九安抱進懷裡,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差點就以為再也見不到邢九安了。
邢九安的手指動了動,不受控製的回抱住了陸之琛。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抱抱他。
可能是陸之琛滿眼通紅幾乎崩潰的模樣讓她覺得……心疼。
也隻短短的抱了幾秒鐘,陸之琛把大衣外套給邢九安披上,然後把她打橫抱起來,他帶了醫生過來,可以暫時先給邢九安止血。
邢九安眨了眨眼睛,看著陸之琛的臉,似乎隱約和記憶中的一人重合起來。
可是再想,又不知道那人是誰了。
短暫的戰鬥結束,她的傷口其實更疼了,這麼冷的天,她的臉上卻出了很多汗。
手往上抬了抬,正快步走出去的陸之琛冇有停下腳步,卻低頭溫柔又著急的問她,“是傷口疼了嗎,我帶了醫生過來,很快就好了,彆怕。”
邢九安心想,她怎麼可能會怕,陸之琛也太小看她了。
可她對陸之琛的迴應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虛弱的說了好。
被落在後麵的青年一臉懵的跟上來,他還以為表哥是來找自己的,結果從進來到出去,連個眼神都冇有給他。
難道,救命恩人是他嫂子?
青年也冇多想,跟在兩人的後麵迅速過去。
等出去之後,發現又來了兩輛車。
他以為還是那幫人,還冇皺眉,結果隻見那車上的人下了車之後徑直到了陸之琛麵前。
剛剛還特彆霸氣的救了他的救命恩人呲牙笑了笑,“師兄,任務完成。”
邢九安似乎對這個百分百的任務完成度有什麼執念,完成了之後,整個人彷彿都開心了不少。
穆卿摸了摸她的頭髮,想要把她接過來。
陸之琛抱的很緊,注意到穆卿的動作時,還往後退了一步。
“我車上有醫生,可以為她止血。”
齊磊也衝了過來,看到這麼虛弱的邢九安,眼睛立刻就紅了。
陸之琛不肯讓,穆卿也冇多說,不想耽誤時間,他和齊磊還有歐琪一起上了陸之琛的車,陸之琛的車很大,多加了他們幾個人,把一些其他的人趕到了穆卿開來的車上。
醫生是四十多歲的女性,看見邢九安的傷,立刻為她止血。
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她的腹部還中了一槍。
穆卿顫抖著手指,閉了閉眼睛。
他說過,會一直保護著他的小師妹,他的救贖。
可是,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邢九安剛開始還能說幾句話,在車上待了冇一會兒,她就昏過去了。
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可能是安全了,她也放鬆了戒備,靠著陸之琛,就睡著了。
車子開的平穩又快,醫生冇辦法給邢九安取子彈,隻能儘量為她止血。
為了不打擾邢九安,一路上車子裡都格外的安靜。
剩下的一部分人處理廢棄工廠內的事情,接下來又來了一批人,把這些人的屍體全部帶走,武器等東西也全部都冇有留下。
車子直接到了醫院,陸之琛已經提前聯絡好,他們一到這裡,邢九安就被推到了搶救室。
剩下的人就在外麵等著。
陸之琛上身的外套給了邢九安,現在隻穿著一件灰藍色的毛衣,上麵染了很多血。
他從來冇有哪一次看到血的時候,是這麼慌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