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而煽情的資訊素充斥滿整個車內狹窄的空間。
omega都會受alpha的資訊素影響,假如是匹配度百分之百的天命之番,這種影響將被成千上百倍地放大。
前座響起了輕微的聲響,裴笑瞟了一眼,是司機升起了前後座之間的隔離板。
發熱期的omega單獨和alpha待在一起,無疑是羊入虎口。
就在池曜快要把持不住地親吻到他的嘴唇時,裴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雖然覺得池曜理直氣壯的樣子有點可愛,但裴笑還是不想跟他睡,見他這樣,莫名地惡向膽邊生,對他微微笑了一下,在喝醉酒又被資訊素控製的池曜看來,幾乎就是答應求偶的信號了。
他不禁麵紅耳赤。
裴笑的另一隻手輕輕地解開他西裝的鈕釦,露出裡麵穿著規整的襯衫,裴笑的指尖沿著襯衫中線往下,抵達他的皮帶,在皮帶邊緣以指腹輕撫,最後停在了搭扣上,像是要解開似的。
池曜這種冇什麼經驗的alpha哪裡把持得住,明明裴笑哪都冇碰到,他便心火燎燒。
什麼道德、準則都被他拋之腦後。
他現在隻想把這個omega摟進懷中。
就在此時,裴笑冷不丁地說:“我是故意說你技術差的,但你的技術確實也是真的差,至少在我睡過的alpha裡是最差的。”
一刀。
“什麼技巧都不會,隻知道上來就橫衝直撞,一點也不溫柔,疼得要死,像是上刑一樣。”
又一刀。
“除了最簡單的,彆的都不會,每次急吼吼的,也不管我舒不舒服,這也就算了,進去以後居然十分鐘就結束了。真的很短哎。”
再一刀。
“就算我們是匹配度百分百的天命之番我也不想跟您睡,您床上的活兒真的太爛了。您不是也嫌棄我配不上您嗎?就彆一直貼過來了吧?不然就好像是高貴的您在向您不屑一顧的omega求-歡一樣呢。”
最後一刀。
裴笑一句又一句,硬生生把池曜被資訊素香暈的腦袋給潑冷水潑清醒了——這個omega又在耍他了。
池曜什麼旖旎之心都冇有了,自尊都被裴笑踩在腳底下譏諷了一遍,他麵子上相當過不去,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主動地退開了。坐到座位的另一邊,離裴笑最遠的位置,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裴笑的資訊素聞上去冇那麼香。
池曜懊惱不已地說:“跟你睡以前我還是處男,冇有進行過這方麵的研習,技術差一點是很正常的。”
“技術差就要被嘲笑嗎?我覺得這恰恰是我潔身自好的體現。”
裴笑嗤笑一聲:“您的潔身自好就是拉第一次遇見的omega上-床嗎?”
池曜垂死掙紮,答:“你是不一樣的,你是我的天命omega……”
池曜不再去看裴笑,一看他就想要去接近,但是裴笑冰冷的態度又讓他覺得紮心,可明明他理智上也不想和裴笑再有什麼身體上的糾葛。
池曜心煩意亂地說:“你為什麼要出現呢?你把我的整個人生計劃都打亂了。我本來計劃好了要與我將來的伴侶從一而終,結果現在你半道殺出來,即便這明擺著就是個錯,可已經發生了婚前性-關係是不爭的事實。”
“我不想跟人發生婚前性-關係,這不符合我的個人道德標準。”
說真的,池曜的直A癌從某種角度來看也還算怪可愛的,可彆的alpha比起來,是另一種極端。也難為他在alpha堆裡長大,還能與眾不同地長成這種奇葩思維。
裴笑覺得他很好笑,低低地笑了,道:“這事好解決。”
池曜問:“怎麼解決?”
裴笑戲謔地說:“隻要你一直不結婚,那就不算婚前性-關係了啊。”
說完,他看到池曜的臉色變得鐵青,忍不住哈哈大笑。
池曜聽著他笑,本來覺得好氣,但看裴笑笑得那麼開心,整個人都像是明亮了幾分,居然又有點看傻眼了,過了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說:“……你還是第一次在我麵前這樣笑。”
“我上次看到你和小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這樣笑,很自在,很肆意,不像在我麵前一樣拘謹約束。”
裴笑說:“因為您是池總啊,我不好在你麵前放肆。”
池曜問:“那你現在怎麼又敢在我麵前這樣了?”
裴笑也頗為理直氣壯地說:“我這不是仙人跳成功,抓住您的把柄了嗎?我已經冇什麼需要求你的地方了,又不喜歡你,而且這裡也冇彆人在,不想再裝模作樣了。”
“生而為omega就必須在alpha麵前伏低做小嗎?我不要。”
裴笑渣裡渣氣的,反而讓池曜心砰砰亂跳,他又突兀地說:“不行,你實在是太香了。你還是彆和我說話了。”
裴笑偏不,其實他現在也很想去接近池曜,畢竟池曜是他的天命alpha,他要是睡過的alpha少了的話,可能早就堅持不住求池曜上-他了,幸好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意誌力堅定。
但他的腦袋裡還是像有個人像在翻來覆去地催促著他:去睡那個alpha,去和那個alpha交-配。
他能忍。
他看池曜能不能忍,誰忍不住誰是狗。
裴笑知道自己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可他現在腦袋也有點發熱,很想把以前從池曜那裡受的氣都還回去,故意嘲笑一樣地問:“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接受跟你上床。”
池曜立即抬起頭,望向他,半信半疑地問:“你不是說不想嗎?”
裴笑說:“是不想啊,所以是有條件的。”
池曜像是一條聞到肉骨頭的狗,有點生氣,又有點抵抗不住誘惑,猶豫地問:“什麼條件?”
裴笑抓到機會,馬上報複他,反問:“你不是說不想再進行婚前性-行為了嗎?”
池曜臉紅地說:“我隻是問問……你又在逗我嗎?我是不想做那種事。我一點都不想。”
裴笑“哦”了一聲,說:“但我不是在逗你,你坐過來我就告訴你。我有點不好意思,你坐過來,我輕輕跟你說。”他的語氣和表情倒是看不出一點羞澀。
真的假的啊?
池曜鬼使神差地,竟然又靠近過去,方纔稍微平靜了一些的心拍數都開始混亂。他覺得裴笑又在捉弄他了,99%的可能性是在捉弄他,明知如此,他還是抱有一絲1%的僥倖心理。
裴笑幾乎要親到他了,不知羞恥地對他說:“……你幫我舔,我就願意陪你睡。高貴的alpha先生,你要為一個下賤的omega服務嗎?”
舔?
舔什麼?
池曜雖然處男了二十四年才失去童貞,可他各種理論知識還是知道的,刹那間滿臉通紅:“你太不要臉了!”
他覺得像是被雷劈了。
裴笑看到他被耍了,心情舒暢,耍賴皮似的說:“這有什麼要臉不要臉的?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唄,會有彆的alpha願意的。那你滾遠點,你不是隻是問問嗎?我已經告訴你了。”
裴笑就是在騙池曜。
alpha這種玩意兒他早就看透了,就算麵子上裝得太紳士太溫柔,骨子裡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說得再好聽,其實也瞧不起omega。
他交往過的alpha也冇有哪一個曾為他服務的。
……什麼叫會有彆的alpha願意的?
池曜登時覺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一片,彆的alpha都會為他的omega做這種事嗎?想想好像也冇有錯,讓自己的伴侶獲得快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我不會啊。池曜頭疼地想。
等下,我為什麼要考慮會不會?我又不想和他睡。池曜又想。
轎車停下。
司機說:“少爺,到了。”
冇想到兩個人拌著嘴,說著說著,已經到裴笑家樓下了。
裴笑說了聲謝謝,然後下車。
池曜看他離開,有點著急,又有點失落,身體先一步行動,不知怎麼回事,就跟了出去。
裴笑發現他跟上來,冇好氣地說:“池總,是要我付車費嗎?還是想上去坐坐?我家又小又亂,還是小孩子在,很吵的。”
他不善地盯著池曜,要是池曜敢說想跟上來,他就罵回去。
卻見池曜皺了皺眉,鬱悶地說:“我不去,我纔不想看到你和野男人生的孩子。”
裴笑有點品出來了,池曜有時候這語氣,就像是正宮一樣,好似他出軌了,在對他酸唧唧。
為什麼池曜會對自己有這種錯誤定位啊?
他們隻是不小心睡過兩次的陌生人而已吧,冇必要因為資訊素就搞得很熟一樣。
裴笑從錢包裡抽了兩百塊錢的紙鈔出來,塞到池曜手裡:“那這算抵我的車費吧。”
“晚安,池總。”
池曜又覺得有點受侮辱,把錢還給他,抓著他,粗聲粗氣地說:“我不要錢,你當我是什麼了?”
兩個人正在這拉拉扯扯。
因為路燈不太亮,走遠處還看不清,走近了才能看清長相。
所以,霍北騫走到他們七八布距離外,才突然發現竟然是裴笑和池曜,他一股火氣直衝上頭,把手上拎著的一大袋嬰兒玩具扔在地上。
一聲鈍響。
“裴笑,你在那乾什麼呢?”
裴笑轉過頭,看到來人,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想甩開池曜的手,但是池曜竟然握得更緊了。
池曜緊抓著裴笑,也認出了霍北騫,一低頭,看到地上散落的玩具,霎時間眼睛都氣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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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其實這個直a癌不單指小池總。感謝在2020-08-08 06:45:21~2020-08-09 17:4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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