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調虎離山計
昨晚跟傅南亦的一番交流後,天還冇亮,白塵就踏上了去往竹縣的路上。
一個警校畢業出來的優秀學生,怎麼會鋼琴,又怎麼會以鋼琴老師的身份去支教。這一點,不僅僅是白塵想不通,就連一向神機妙算的傅南亦也想不通。
傅南亦昨晚說的一通話,就連最後的疑問,白塵都覺得,自己不比傅南亦知曉多多少的內情。反倒傅南亦告訴自己,一個聽所未聞的訊息。
洛梅東曾有個女朋友,後來溺水死了,間接導致洛梅東性情大變。
白塵對此持半懷疑的態度,洛梅東到底人如何,白塵不敢說有多瞭解,但最起碼,是相熟了三年的朋友。
至於性情大變,她從未聽說過。但洛梅東確實冇有多少朋友!
山區的山路崎嶇無比,還冇到達竹縣山區,白塵便被客車師傅無情的趕了下去,不得已,隻好自己慢慢的爬山坡。
竹縣山區的確是山,遠遠望去,深山老林的既視感。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白塵不時的能聽見鳥兒啼哭聲和不知名小動物的聲音。
好在白塵不像平常的女生,膽子小容易幻想。走在微亮天色,人煙罕見的山路裡,倒是走的昂首挺胸的,顯得雄赳赳的。
進了山區,白塵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冇有信號。但顯然,她多慮了,竹縣雖落魄了點,至少網絡跟得上時代,最起碼,她的手機信號還是四格。
走在半途,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白塵皺著眉頭,望著一片彷彿遙望無際的山林,內心惆悵。
“喂……什麼事?”電話是白小羽打來的,白塵一瞧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白小羽向來是習慣睡到日上三竿,現在一大早的電話給自己,白塵怎麼都覺得怪異。
“白塵,不好了,又死人了。”電話那頭的白小羽聲音壓得有些低,聽起來總感覺是有股家裡死了人的悲傷。
白塵抿嘴沉默,聽著電話那頭不得了的訊息,小心臟糾在了一塊兒。
凶手選擇在她去竹縣的時間點殺人,這僅僅隻是巧合嗎?還是凶手已經有先見之明,怕有人去竹縣調查,先下手為強,調虎離山?
“喂喂……喂……白塵你有再聽嗎?”
白塵不出聲,電話那頭報信的白小羽顯然是急了。
白塵懷疑洛梅東支教的事早早就跟他說了,這會兒節骨眼上出了事,白小羽是不約而謀的跟白塵想到了一塊去。
“白塵,你說是不是凶手,已經知道我們開始著手調查洛梅東了,所以凶手急了?”
電話那頭的白小羽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句話,白塵抿著唇,內心想起了昨晚遇見的傅南亦,眉頭越皺越緊,半會兒纔出聲:“你還記得,鄰縣的大隊長傅南亦嗎?就是那個開槍傷了我的那個人,你去找他。”
她總感覺,他知道內情。
最後一句心裡話,白塵並冇有對白小羽說出。她僅僅隻是懷疑,冇有絲毫的證據罷了。
得了白塵的吩咐,白小羽掛了電話,內心是一片的複雜。心想著,這白塵何時跟傅南亦有了聯絡,況且,傅南亦是那樣古怪冷冰冰的一個人。
白小羽不敢多想,但還是衷心的聽從了白塵的指示,去找了傅南亦問個究竟。
但令白塵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掛完電話冇多久,傅南亦竟打來了電話。
手機嗡嗡直響,白塵皺眉看著螢幕上大大顯示的備註怪人,一時之間,忘了動作,愣神了。
“喂”老半天,白塵才接聽了電話,而電話那頭卻是一片的沉默。
“喂?”白塵壓著聲音,有一絲不滿。這傅南亦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是故意的對吧?”半響,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傳進白塵的耳裡,白塵一挑眉,全然是不明白傅南亦此話何意。
“傅南亦,你有事嗎?”白塵冇有心思同傅南亦囉嗦,心裡頭唸的想的全是山林裡頭的竹縣。
她不能再耽擱了,誰知道,凶手會不會得了風聲,故意殺人再調虎離山呢。
“我當然有事,你以為我冇事會打電話給你嗎?”不屑一顧的聲音,傅南亦飽富傲嬌的嗓音不難聽出他的不耐。
“那請說。”白塵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感情傅南亦打電話給她是來裝大爺的。
“死人了,是我局裡的人。”那頭傅南亦聲音剛落下,白塵立馬驚撥出聲:“你說什麼,死的是你局裡的人?”
白塵驚訝,驚訝的不是凶手為了調虎離山,故意吸引注意力而進行殺人,而是凶手殺人的目標。居然是警察!
死去的洛梅東也是警察,可這一次阻攔凶手卻被無情殺害的又是警察,難不成,凶手是在警告他們嗎?
那麼下一步殺的又有是誰呢?是她,還是白小羽或是傅南亦?
白塵陷入一陣的沉默,打來電話報信的傅南亦也不急,彷彿是心中早已料定,白塵會有如此的反應般,慢條斯理的等候著白塵的回答。
“你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白塵沉默了一會,忽地說道,你知道我在調查竹縣的事,所以你也清楚,洛梅東跟凶手有關聯,所以你一直在跟蹤我。不然,你不會特意打電話告訴我。你告訴我,除了凶手瞄準的是你的手下之外,你還有另外的目的。譬如,你猜測,凶手可能跟你們雄市的販毒案有關係。”
白塵條條有序的分析著,電話那頭的傅南亦也不著急,滿意的彎起了嘴角,的確,白塵警惕性很強,分析推理能力也不錯。但白塵有個致命的缺點,她過於自負。
“算是對也是錯,你隻猜對了我一半的目的。我的最終目的並不是想要知道凶手是誰,如何逮捕凶手,而是那些被凶手挖走的器官流失到了哪裡。”
傅南亦的語速很慢,對比白塵的急促,更是顯得慢條斯理多了。
“你懷疑,凶手在做器官買賣?”
白塵緊皺著眉頭,突然意識到,案件發展得越發的複雜,難以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