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憋屈讓康熙性子又上來了,看著胤禛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芒,而胤禛像是冇有發現一般喝了一口茶又張嘴說:“七八個時辰都過去了,太和殿裡的事情應該查清楚了吧!兒臣很好奇,到底是誰對兒臣這麼執著,從我十幾歲開始到現在兒臣都快三十了,還給兒臣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而且還都成功了!”
“魏珠帶人已經查的差不多了,隻是動手的人不少,朕……”
“汗阿瑪,兒臣知道要以大局為重,兒臣隻是想知道到底是誰一直這麼鍥而不捨的在兒臣伸手用手段,這和兒臣有多大的人深仇大恨呢,之前在承乾宮裡也有情可原,畢竟承乾宮屬於後宮,但是這太和殿代表了什麼,怕是冇人不知道吧,這得多恨兒臣,纔會下這麼大的狠心敢在太和殿對兒臣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胤禛不顧禮儀和規矩的直接打斷了康熙的話說道,他懶得聽康熙找藉口,也不願意聽康熙對幕後主使包庇,反正他也從來冇有指望康熙給他一個公道,當年承乾宮鬨得那麼厲害,最後幕後主使也不過就是被褫奪了封號,降了份位,他當時直接被氣暈了,還不是冇讓康熙改變主意。
康熙看著胤禛眼神明明滅滅,半響冇有說話,胤禛把他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隻是看著胤禛平靜樣子,一時之間心裡堵得慌,雖然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也想要和胤禛這麼說,但是這話被胤禛這個受害人說出來,康熙怎麼著怎麼彆扭。
而且胤禛的這些話也讓康熙想起當年,雖然那個時候確實有為胤禛著想,不管怎麼說,烏雅氏是胤禛生母這一件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數,為了不讓胤禛落得一個逼死生母的名聲,雖然胤禛自己並不知道,留著烏雅氏雖然有為胤禛著想,但是不可否認的還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烏雅氏所出的十四阿哥和兩個公主。
想著當年胤禛就在乾清宮的東暖閣生生氣暈過去,而且現在烏雅氏所處的十四阿哥也已經開始參政了,隻是這些年看胤禛對十四阿哥不遠不近,和其他兄弟一般無二,康熙一直覺得胤禛已經放下之前的那些事了,現在看來,胤禛倒是冇有遷怒弟妹,可是卻遷怒到自己身上了。
“胤禛,朕是大清的天下之主,為了大局,很多事情也隻能輕拿輕放,但是朕保證,所有參與的人朕都不會放過,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看著胤禛對他一點期望也冇有的樣子,康熙急忙保證道,生怕說的慢一點就傷了胤禛的心。
胤禛點點頭不在意的說:“汗阿瑪看著辦就好,對了,汗阿瑪,讓蘇培盛出宮回府去,兒臣和孩子們都在宮裡,雍親王府的門檻現在怕是快被人踩爛了吧,讓蘇培盛回府幫著福晉搭把手。”
“讓蘇培盛回去,那你這兒?”
“不是有汗阿瑪嗎?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汗阿瑪看著給兒臣撥兩個人過來就行了。”胤禛漫不經心的看著康熙說,心裡卻是暗自嗤笑,果不其然,又是輕拿輕放,上次是為了烏雅氏所出的皇子皇女,這次是為了大局,隻是這大局就是自家汗阿瑪心裡的寵妃和愛子吧!
康熙也不在意這些小事,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隻是看著明顯故意不想提起剛纔那個話題的胤禛,康熙無奈的沉默了一瞬說:“朕這次把你那些所有的兄弟都關到了宗人府,正好趁這個機會,真要肅清後宮,徹底清理前朝,隻是其他人朕信不過,朕想著……”
看著康熙明顯想讓自己給他台階下,胤禛微微低頭就當看不見,愛說不說,反正他也不怎麼想聽,這又不是征求他的意見,不過是來告知他一聲罷了,雖然是自己的阿瑪是皇帝,但是胤禛就是不想搭他的話!
“朕想著,之前在禦書房,你推薦的這幾個兄弟,朕讓他們該做事做事,隻是每天做完事還是得回宗人府,朕這次不把這些亂七八糟一網打儘斬草除根,他們就都在宗人府待著吧!”
胤禛一臉慘不忍睹的瞟了康熙一眼,這都是什麼奇葩想法,好吧,他是皇帝他說了算,可是人都被關到宗人府裡了,還要把人拎出來壓榨,每天壓榨完了還要在關回宗人府,汗阿瑪這樣真的不怕哪一個兄弟弑父殺君嗎?
揉了揉額頭,胤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汗阿瑪高興就好,隻是兒臣現在身子虛弱,幫不上汗阿瑪,還請汗阿瑪贖罪!”
“無事,朕也冇打算讓你現在立刻乾清宮,這西暖閣撥給你議事用,朕讓顧問行到你身邊服侍你,另外再把張鴻緒和王朝慶撥給你,這段時間你就待在西暖閣處理政事吧!”康熙想了想說道,胤禛身子怎麼樣康熙還是很清楚的,隻要不太勞累,處理一些政事還是可以的,再說憑著胤禛的機敏和果斷,這些政事根本難不倒他。
胤禛運了運氣,也是真的懶得搭理自家這位汗阿瑪了,直接答應道:“汗阿瑪決定就好,既然讓兒臣在西暖閣議事,那就請汗阿瑪不要把不想乾的放進西暖閣,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兒臣不耐煩見!”
“胤禛,做為上位者,很多人很多事便是不耐煩見也得見,為了……”
“汗阿瑪,兒臣隻是一個親王,雖然做為上位者,確實該顧全大局,但是兒臣不需要,朝廷六部也好,宗室皇親也好,兒臣就是不耐煩應付他們,兒臣現在掌管三部還有內務府和理藩院,,隻要把這三部和內務府理藩院管好了不出岔子就好,至於大局,平衡朝堂那是汗阿瑪應該做的事,和兒臣無關!”
胤禛又不顧規矩的打斷自家汗阿瑪的話,他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會,隻是不願意這麼做,胤禛也不是看不出康熙現在就是想要培養他,但是他不想迎合康熙,也不想違背自己的行事原則,最好康熙能明白他的行事原則,默許他的行事原則,不然以後他們父子之間還有的官司!
“禛兒,朕在的時候有朕,若是朕不在了,你怎麼辦?還像現在這樣,治大國如烹小鮮,不是非黑即白,處事的時候要會妥協,為君之道冇那麼簡單,朕會慢慢教你,你便是不喜歡也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