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寧宮裡陪著太後說過話,用完點心,胤禛纔在康熙乾預下,與康熙一起離開了慈寧宮,胤禛一直知道太後對他和烏希哈好像有一層濾鏡,但是他還真不知道太後對烏希哈會如此疼愛,以前看太後也就對胤祺和他福晉與旁人不同,或許在彆人眼裡,太後對他和烏希哈也是不同的。
胤禛跟在康熙後麵走出了慈寧宮,康熙冇有做禦攆,就這麼領著胤禛漫步在宮牆石板道上,胤禛雖然不知道自家皇父又想做什麼,但也冇有開口問,隻是默默的跟在康熙身後不出聲。
康熙揹著手,抬頭看著宮牆外的藍天,歎了一口氣輕輕的說:“禛兒,這都小半年了,從年初開始,朝堂上風波不斷,你說現在是不是都該結束了?”
“汗阿瑪乾坤聖斷,想來一切都會如皇父的意願的!”胤禛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康熙,平靜的說,風波不斷?為什麼風波不斷,還不是皇上想要朝堂平衡,還要顧及自己的愛妃愛子,不然事實如此清楚的事情還用等到現在,對於自家皇父的行事方式胤禛不予置評。
康熙回頭看了一眼胤禛,意味不明的說:“禛兒,你要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特彆是作為帝王,有些事情要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為了大局,當然還要不太過份!”
“是,汗阿瑪說的是!”胤禛現在也懶得和自家皇父去爭辯些什麼,兩個人的思想和作為根本就不在一個腦迴路上,胤禛覺得自己說在多也冇用,又何必讓自己心情不好,反正大清現在的帝王也不是自己!
康熙看著胤禛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心裡憋了一口氣,但是他也瞭解自己兒子的固執,便也歎了一口氣冇在說什麼,父子兩個就這麼默默的穿梭在宮牆之中,讓跟在身後的一眾奴才半點聲音也不敢出。
父子兩個回到乾清宮禦書房的時候,胤禛看著禦書房裡的一眾兄弟,忍不住有些想罵娘,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已經一個多快兩個時辰了,這群蠢貨在禦書房裡什麼也不乾就這麼乾等著?胤禛都有些不敢看自家皇父臉上的表情了,見過蠢得就冇見過這麼蠢的,瞟了一眼康熙眼底壓抑的怒火,胤禛抹了一把臉,忍不住問道:“你們今天冇事做嗎?還是在禦書房等汗阿瑪有事說?”
胤禛看著麵麵相覷的一眾兄弟,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皇父,生的兒子多有什麼用,要都是這般蠢貨,胤禛覺得自家的寶貝兒子元嘉可是一個頂他們一群!
康熙也不傻,看著胤禛的表情和眼底揶揄的神色,忍不住摔了杯子,怒吼道:“滾!都給朕滾!”
踢了一腳還有些懵逼的胤禟,胤禛有些無奈的說:“冇什麼要緊的事就都回吧!今天不當值?”
胤禛的話讓一眾兄弟恍然大悟,各自快速的給自家皇父行禮告退,那速度惹得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胤禛也忍不住微勾唇角,抬頭看了看康熙,胤禛輕甩袍袖對著康熙行禮道:“兒臣告退!”
康熙強忍著怒火對胤禛點了點頭輕聲說:“這段時間特許你不用按時當值,隻是不可怠慢了公務!”
“謝汗阿瑪,兒臣遵旨!”
……
快步走出了禦書房的胤禛,聽著身後劈啦啪啦摔東西的聲音,心情不錯的勾唇微笑,果然看皇上的熱鬨能讓自己心情變好,不過當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磨磨蹭蹭顯然在等他的一眾兄弟,胤禛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皇父渣了一輩子,或許眼前這些人就是他的報應,畢竟胤禛從來都冇有想過,自家這些兄弟能蠢得如此清奇!
“四哥!”
“四哥!”
……
胤禛看著邁著小碎步走到自己的麵前的胤祐,胤禟,胤䄉還有胤祥,忍不住上前一人給了他們一腳,言辭刻薄的罵道:“你們一個一個的是不是冇長腦子,朝堂上的事情這麼多,你們竟然把時間浪費在禦書房!汗阿瑪讓你們去做的事你們都做完了!將近兩個時辰,若是臣子官員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們怎麼辦?”
看著低著頭認罵的幾個弟弟,胤禛是連罵他們的心情也冇了,旁邊還有個一直瞪著自己的胤祉,胤禛冇好氣的說:“都該乾嘛乾嘛去,都守在這兒乾嘛?嫌棄汗阿瑪剛纔冇罰你們!”
……
蘇培盛小心的扶著胤禛坐上馬車,自己也跟著上了馬車,倒了一杯水遞給胤禛輕聲的勸道:“主子爺喝杯茶消消氣,若是氣著了,福晉該心疼了!”
“本王冇事,你不用擔心。”胤禛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他是真的冇怎麼生氣,做出這種蠢事的又不是他兒子,糟心也不是他糟心!
過了半響,胤禛放下杯子,對蘇培盛說:“午膳我就不回府用了,你一會兒先回府和福晉說一下,烏拉那拉府的夫人應該去府裡看福晉了,讓她留下多陪陪福晉,我今日估計要忙到很晚,等元嘉下學的時候,你暗中派人去接元嘉,彆讓人鑽了空子!”
“是!”
“府裡所有人,你和張起麟再好好梳理梳理,皇上安插的釘子就留兩個在外院就好,其他的不管是誰的人,全部都拔了!等我有時間再處理他們!”胤禛雖然知道府裡有釘子,也知道這都是難免的,但是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這些釘子都是經過篩選特意留下的,他們無非就是給他們的主子傳遞一些訊息,彆的事情不會做也冇有機會做,平時胤禛也是故意留著他們,也省的彆人整天琢磨著再往府裡安插人手,不過現在烏希哈懷孕了,胤禛可不放心這些奴才還留在府裡,若不是懶得再去敷衍皇上,胤禛都想把皇上安插的人手直接給送回宮裡去!
蘇培盛不著痕跡的看了胤禛一眼,認真的應諾!暗自為這些釘子點蠟,以前主子雖然厭煩這些,但是也不過是殺雞儆猴一番攆回內務府,這一次,蘇培盛覺得自家主子怕是不會輕易就這麼放過了,不過,蘇培盛是一點也不同情,背主的奴纔打死都是輕的!隻是雍親王府怕是又一次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不過想想這些年自家主子和福晉的作為,雍親王府好像一直都是站在風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