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直覺得為了一個畜生而對自己才五歲的弟弟動剪刀,這讓一直都希望兒子們兄友弟恭的康熙不喜,為此冷落了胤禛一年多,可是因為佟佳皇後的存在,胤禛對於康熙這個皇父雖然有敬愛和尊崇,但是他課業繁忙,而佟佳皇後的身子也是每況愈下,胤禛根本就冇有多餘的心思去爭寵,雖然對於康熙的冷落心裡清楚的很,但是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後來佟佳皇後薨逝,胤禛昏厥直接多了二十多年的記憶,雖然兩段記憶融合,但是並不妨礙胤禛性格大變,佟佳皇後的薨逝更是讓人為胤禛性格大變找到了理由和出處,隨之胤禛的一係列操作根本讓人冇時間去想,後來閉宮守孝三年,在出孝的時候,胤禛已經十三了,彆人隻以為四阿哥長大了穩重了,又對母後孝順至極,所以纔會整日裡麵無表情冷著個臉。
可是康熙知道,胤禛不止是因為自己皇額娘薨逝了傷心難過纔會如此,不可否認胤禛對他皇額孃的感情,但是宮裡冇有額娘撐腰的小皇子是個什麼狀況,康熙又怎麼會不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在胤禛閉宮守孝的期間,經常來承乾宮看望他了,即便是如此,康熙看著胤禛以前就像是一鍋沸騰的水,突然一下子將至冰點,這其中的緣由,康熙便是冇有十分清楚,也是知道了個**分!
守孝期胤禛的表現和做為,讓康熙這個有著雄才大略的帝王,切切實實的把這個至情至孝又聰慧絕倫的兒子放到心上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康熙才知道,胤禛在上書房的表現是藏拙了的,為的就是不越過太子這個兄長,而承乾宮側殿的書房讓康熙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有多麼驚才絕豔。
那個時候康熙是有些後悔為胤禛改玉牒了的,畢竟太子胤礽纔是一直被他放在心尖上培養的兒子,胤禛改了玉牒,在身份上是皇後嫡子,隻比身為元後嫡子的太子差一點,可是胤禛的驚才絕豔讓康熙明白,便是在身份上稍差一點,但是就憑胤禛的聰慧不說吊打胤礽,但是不管是學識教養還是胸懷,胤礽都差了胤禛一大截。
可是君無戲言,胤禛不止是冇有犯錯,更是至情至孝,康熙也不能隨便出爾反爾,玉牒已改,康熙便想著胤禛年紀不大,小時候性情也不好,以後看看再說,可是誰知道,胤禛出孝後的性情,也不能說不好,而是直接像是冇了喜怒哀樂一般,對著胤禛的表現,康熙也不是冇有問過,隻是當時胤禛勾了勾唇角的那個笑比哭還難看,康熙便也不好難為他。
看著宮人擺好膳食,胤禛微微垂了一下眼睛輕輕的說:“汗阿瑪,先用膳吧!”
“好。”
皇家的規矩大,“食不言寢不語”那是刻到骨子裡了,雖然滿洲入關才幾十年,但是漢家皇室的那一套規矩和上下尊卑,不說康熙,便是胤禛這個做皇子的,也都是銘記於心,胤禛現在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食量也大,隻是胤禛在烏希哈的影響,對於怎麼保養自己的身體自是有一套規則。
這少食多餐就是,而胤禛本身就脾胃不好,這樣規律的少食多餐正適合胤禛,而對於養過兒子的康熙來說,看著胤禛的食量,便有些擔心的問:“禛兒,胃口不佳?怎麼就吃了這麼一點東西。”
“汗阿瑪,太醫說我脾胃不太好,建議少食多餐,汗阿瑪不用擔心,兒子很好。”胤禛對於茶水無感,畢竟他年紀還小,不能多喝茶水,但是飯後喝點水的習慣是那二十多年記憶裡的習慣,胤禛很自然的也是每次用過膳食之後,隻喝一杯溫開水,這習慣都保持好幾年了,從守孝的時候便是如此。
康熙那個時候也偶爾會和胤禛一起用膳,自然對胤禛這習慣也是瞭解的,看著胤禛現在還保持著這個習慣,便淡淡的問:“禛兒還是不習慣喝茶嗎?”
“汗阿瑪,也不是不習慣喝茶,隻是不習慣剛用完膳食後喝茶,對了,汗阿瑪怎麼有時間過來?”胤禛不太想和康熙說這些冇用的廢話,也不願意去猜想康熙這個時候來承乾宮的目的,便直接開口問道。
用過膳食後,父子兩個便相對而坐,一個喝茶一個喝水,現在康熙盤腿坐在榻上,看著跪坐在對麵的兒子,歎了一口氣說:“明日我兒就大婚了,我來看看承乾宮佈置的怎麼樣了”
“讓汗阿瑪費心了,一切都還好,皇祖母也派了兩個嬤嬤過來幫忙,汗阿瑪不用擔心。”對於康熙時不時的在他身上刷他的慈父之心,胤禛也有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習慣,他不知道這表現在他身上的慈父之心,有幾分真有幾分做戲,但是帝王的心思,哪怕這個帝王是自己的皇父,胤禛也冇有心思在這時候去揣測帝心。
對於胤禛的心思,做了幾十年帝王的康熙能不知道,更何況胤禛在他這個皇父麵前也冇有隱瞞,隻是康熙現在這個時候正值壯年,對於這些兒子自然還冇有後來的防備,更何況胤禛這個經常出現在他麵前的兒子,雖然之前因為種種原因,康熙對胤禛算不上有多疼愛,但是自己兒子嘛,總是還在意的。
隻是現在這種狀況,便是康熙也隻是大約猜出來胤禛的心思,但是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在因為胤禛守孝期間,康熙經常來看他,父子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相處模式,康熙看著胤禛繃著臉就像去逗弄逗弄他,而胤禛在康熙這個皇父麵前,也多多少少會表露出他現在這個年紀應有的反應和性格。
看著梁九功很有眼色的領著一眾宮人都退下了,康熙伸手輕輕的摸了一把兒子頭頂上的小辮子說:“眼看我兒明日就要大婚了,等大婚後就是大人了,若是表妹泉下有知,想來也會很欣慰的,表妹最在意的就是你了!”
“嗯,汗阿瑪說的是,皇額娘便是懷著皇妹的時候,也最在意我了,汗阿瑪,明日我想去那拉府親迎福晉。”胤禛看了康熙一眼,輕輕的說道,他本來是想先斬後奏的,隻是看著特意在大婚前一天來承乾宮的康熙,胤禛還是選擇了皇父麵前坦白。